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阿叹外放出几丝魔气,两息之后威压明显减弱,接着屋顶轰一声响,被一大力掀翻,露出繁星点点纯净夜空。
阿叹起身缓步下楼,刚出得仙栈大门,就见一青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站立院中,其身后半步还有一全色黑手持法杖的消瘦身影,因其头部裹着兜帽又站立在灯笼照射之外,故看不清面部。
锦袍男子双颊深陷,眼神锐利,在仙栈大门两侧摇摆不定灯笼暗淡的光线下依旧烁烁放光。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阿叹自觉垂下眼帘,默然而立。
对方这时才将淡淡的威压散去,轻咳一声,拉回阿叹的目光,缓缓抬手冲阿叹一指,然后勾了勾手指。
阿叹双眼黯然,默然移步过去,在此人五步之外站定,对方皱眉道:再近些!语气虽轻,却有着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阿叹再近三步,见对方再次皱起,无奈再前一步。
跨完这一步之后,阿叹就感觉自己堕入极寒冰窟中,从内到外无处不寒,想动弹一下小指头都是不能。
对方用神识强横的在阿叹全身扫描一遍,并没有发现特异之处,其颅内是有魔晶的,但波动不明显,从这一点来说这人应该是正统魔域内出来的修士,不然不会有魔晶出现,另外就是其下丹田,却按道修修行之法,其元气将凝未凝,如按道修修行标准来看已然是半步金丹,但其整个修为也才是筑基后期标准。
而其额上那道疤痕残留有丝古怪剑意怕就是先前觉得此人有异之处。
收回神识,问道:你是哪个家族的后辈?阿叹茫然与对。
此人也不在意,转头对身后黑袍之人道:芒老此子资质不错,就让他暂且跟随,问清楚来历,如无疑点,过后帮他将额内那丝道修剑意除却了吧。
魑芒微一抱拳应道:魑芒领命!其音干瘪生硬不带丝毫情感。
魑芒接着说道:重山大人,此间凡俗三百余人皆已被染,五十三名道修除四十一位意志坚毅者外,其余也皆被魔染。您看······?
魅重山叹了口气道:此次夜袭烟波城,虽是试探,但我方这次也伤亡惨重,除却上万魔染者不说,你我两家族内精英与族外护佣之士也损失不少,我现内腑有伤,你我也不方便带着这些魔染者在道修境内穿行。说着抬眼四望,指着烟雾缭绕的湖面道:老办法,将这些魔染者驱入湖中躲藏,其余不能为我所用者,杀了吧!
魑芒点点头,转身腾空嘴中喃喃念咒,之见镇中散乱呆立的人群开始缓缓移动,在一些数十名带甲魔兵驱赶之下自动排起长队,朝着湖中行进,到达围栏之处便如下饺子般,一个一个倒载下去。
不多时这三百多名魔染者便皆进入湖水之下,镇里倒伏的四十二名道修尽皆在无法反抗之下,被魔兵挨个屠尽,其血水流成数股小溪,将雾气氤氲的湖面染红。
半日之后,烟波城追兵才至,此时已是艳阳高照,但曾经生机勃勃的云木镇却是死寂一片。
镇中各处四十二名道修瞪目难闭,张口欲呼的尸体更是令人寒意绵绵。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在空中探查半响,确认无人生还这才缓缓落地,两位深披银甲的将领忙上前等候老者指示。
老者叹口气,刚要发话,胸中憋闷一口血就要逆口而出,忙闭口调息,片刻才心情异常沉重的道:将死者埋了吧,竖个碑文言及此事,今后跟魔域算个总账。
等两银甲将领忙抱拳领命,分头离开吩咐手下兵士。
老者才转头唾了一口带血浓痰,服下一粒丹丸之后才双手掐诀,转眼八道通讯剑符在其周身绕行不断,再次确认内容无误之后才轻叱一声:疾!八道通讯剑符带着耀眼白光升向高空,随后花开八瓣,各自往八个方向疾行而去。
望着八道剑符没了影踪,老者这才轻声自语道:希望这次惨痛教训能让各大宗门真正联合起来抗敌吧!
烟波城的夜晚没了往日的热闹与祥和,随处可见的残瓦断壁,夹杂着嘤嘤的哭泣。
各种死状不同的普通百姓与修士的尸体被兵士一具具抬起丢上平板推车,丢一具撒上一些褐色药粉遮盖令人作呕的刺鼻异味,这一刻再没有凡俗与仙长的区别,彼此相互交叠亲密无间。
聂小元行走在去城主府的路上,心情无比沉重。
这一天他都在忙着帮助救治受重伤之人,他所带的伤药跟丹丸全部告罄。
但比起上万的伤者他那点微薄的力量如一滴水珠溶入湖面些许涟漪都未带起,他如同掉入热锅的蝼蚁般无助。
紧了紧后背的藤箧,听着小三子的轻轻的鼾声,他笑了笑,自从那天他度过小天劫后三子好像也受了一些好处,体内居然可以留存下些许元气,算是可以开始修行了吧,但他没有兽类修行的知识,只能每晚不懈的帮它梳理筋脉,直到其体内元气可以自行按周天运转,兽类的筋脉与人体是不同的,只有一道主要经脉贯通全身,所以兽类一旦开始修行往往比人类快上许多,加上强于人类的体质故同阶的修为比人类修士要强上一线,但其智力终是其短板,直到化形之后才有所改观。
撸开衣袖一只两指长金色的蜈蚣紧紧贴在手臂内侧,如果不是其头上的两条触须不时转动下,就如同画在手臂上的纹身。
这个小家伙也他是无意中发现的,不知为何跟他很亲近,就算远远的丢开,都会在第一时间速度奇快的一闪便爬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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