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为了儒道两派这点事似乎很纠结,接连两日白天都没怎么在永昌殿出现,即使回来也是三更半夜。23u而他偏偏回来还不肯安安静静夹着尾巴去他自己屋,非得来敲敲我的门或是推开我的窗扯两下帘子摇铃才肯罢休,我甚烦,这日吃了早饭便将他被褥收拾收拾,让刘春余英抱着送回了未央宫。
对于我的擅自毁约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是夜便拿了只城里张百老的烤鸡骗了我过去给他铺床叠被。看在烧鸡份上我允了,果真捋着袖子给了铺好了褥子又摆好了枕头。只不过趁着他得意洋洋时,我又跟他讨回了五百贯钱的打赏。
我拿着五百贯十分欢喜,连忙让晓雪包了起来。他两眼碌碌看着像分赃似的我们,摸着鼻子吐气:“真不知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跟个小财奴似的,我又不会短了你的花消。”
我得了钱高兴,便依过去点坐了,在他面前托着腮说:“我留着做嫁妆。嫁妆多点将来嫁出去也比较有面子。”
他笑了笑捏我的下巴,看着我眼睛说:“那么我希望娶你的那个人总要长命些才好,这么丰厚的嫁妆可不是任谁都有福气消受的。”
他笑得极合度,而我正被意外之财冲击着头脑,听着他这话便觉着他已经顺利接受了我离宫的决定已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的模样,心里更欢喜,便缠着他胳膊说:“来,我给你画个画,将来我走时好留着做纪念!”
我之所以如此兴奋一是因为在这之前晓风已经带回长门园的消息。据她说园子里的地道已经基本挖成,另一头的出口也已经基本完工。现在只剩下等地道里干透之后铺上石板,然后将两边进出口掩饰一番即可。这五百贯钱刚好可以用来支付余下的工钱和材料费用。
二则是只要地道挖成,我便可以随时抽身出宫。这比起五百贯钱来给我的安全感意义更为重大。陈桥与刘姈的文定之礼选在长门园举行让我深深觉得,这园子的用途和归属根本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虽然我有为期五年的借用时间,但是我必须要作好随时离宫的所有铺垫。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突然又借这园子来做什么事,或者忽然被别人闯入发现了地道等等。
有退路的人总是比较从容些的,虽然这法子稍嫌上不得台面。
画好画像之后我拿着它在里开始装裱。
我浑身上下唯一能令我有自吹资本的便是我我的画技,起码韩嫣就夸过我,他说我是所有皇后里画画画得最好的,是所有画家们里位置爬得最高的。我噎了半晌后终于决定看在他举世无双的长相份上把这个当成是赞美。但是刘彻显然是异类,折腾了半夜他不是嫌我把眼睛画小了就是身材画瘦了,我一气之下只好照着张飞的模样给他画了个。
裱得很起劲时刘春进来喊我:“娘娘,田蚡田大人求见。”
“田蚡?”我口里答着,眼望着手里画轴说:“什么事。”
刘春道:“说是日前娘娘应了他的事,娘娘可记得?”
我蹙了眉偏头,这才想起那日在甘泉宫里答应他的事。于是擦了擦手道:“原来是为这个事!叫他进来吧。”
田蚡弯腰拱首地进来,脸上仍然是那幅看不见丝毫涩意的灿烂的微笑。
“娘娘金安!”
“田大人请起。”
我把画拎到半空瞧了瞧,拢嘴吹去上面的两粒落尘,将它交给晓风,落了座道:“田大人今日来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田蚡眼盯着那画,这时直了身子,将下巴微偏了个角度望着我,姿态倒也不显小家子气。“娘娘日前在甘泉宫应允微臣驾临寒舍赏景散心一事,不知可记不记得?”
我点头:“田大人真是急性子,这不才回宫数日,你就巴巴地跑了来。我倒是闲,只是皇上这两日且忙,只怕还要往后推些时日。”
无缘无故地赴田蚡的宴,我心里总有些不那么踏实。可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刚把皮球踢向刘彻,廊外居然就传来这厮的声音。
“都快八月的天了还这么热,还让不让人活了!”
隔老远我就听见他的抱怨。我看了看天色,平日这个时候他正在未央宫忙得热乎,不知是真的处理公事还是跟韩嫣风花雪月,反正不会出现在这里。这立即让我恨得牙痒,眼珠子瞪着跨进门口的他,直恨不得将他再瞪回未央宫去。
“晓风,快倒碗茶来!——咦?舅舅也在。”
他走得太匆忙,没顾得上听门口太监的上禀,进了门槛便一讶。
晓风赶紧端来碗温凉的莲子羹给他,晓雪又端了水盆来让他擦脸。我屋里的丫头他使唤起来倒是顺口,我睨了他两眼才站起:“田大人说要请我们去他的新府里吃酒散心呢,皇上你看你来得刚好。”
刘彻转了身望田蚡,忽然笑了:“这么说宅子都置好了?”
田蚡笑而点头:“已经收拾妥当,特来恭请皇上皇后亲临寒舍一叙。”
刘彻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最后他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么朕这做外甥的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明日若天气依旧晴朗,朕与皇后便就上舅舅的宅子坐坐。”
“臣谢万岁、谢娘娘千岁!”
刘彻既然应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就算到时吃了人家的手短也有个皇帝在旁边对付,我怕他个啥。
翌日果然依旧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刘彻早早派人来说过来与我同吃早饭。
我趁等他的功夫略准备了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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