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箐突然抱住了柏乐阳,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带着几分哭音:“乐阳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柏乐阳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莫名的熟悉,就好像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抱着他哭泣过。这种熟悉感让他身体僵硬起来,迟疑片刻后将手放在小箐肩膀上,将她推开:“那个,小箐,发生了什么事?”
小箐在心里低咒一声不解风情的白痴,抽噎着饭:“乐阳哥你还记得小舒给我们找来的鸟蛋吗?”
柏乐阳一愣,想到今天苍司说的话,“你的意思是那些是……不太可能吧,这个森林里总不至于只有食人鸟一种鸟。”
“不!就是那样!”小箐泪眼朦胧,“本来我只是有点猜测,后来想起你说那个声音像王叔,我就知道肯定是了,怎么办,如果被那个领路人知道了肯定会杀了我的,怎么办!”
柏乐阳皱了皱眉,“他应该不会这么狠心……”
“怎么不会!!”小箐急促地提高了语调,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后又压低,“你忘了他今天说过什么吗?!”
“他就是个冷血的人!乐阳哥,我们在他身边都会有危险的!乐阳哥,我们悄悄离开好不好……”
“……现在?”
“呜……我不想死……”
“好吧。”柏乐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在两个人远去后,靠在树上的苍司才睁开眼睛,起身。
在苍司的身后,他刚刚靠着的地方有着一块薄板,几乎是在苍司离开那里的同一刻,几只黑色的虫穿透了薄板钻出,几个呼吸间薄板便被虫海吞没。
苍司淡淡看了一眼,向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吞噬了薄板后,虫海又迅速回到大树中,安静的潜伏着,等待下一个无知靠坐在树上的人。
静谧的森林一如既往的平和,然而,埋藏在假象之下的,是足以吞噬所有生命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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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箐和柏乐阳小心翼翼地凭着感官前行着,经过某棵树时小箐的目光一扫而过,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柏乐阳走了几步发觉不对,转身看见小箐僵直在一棵树旁边,“小箐?”
“……哥……脸……”小箐的唇瓣颤动,发出的声音像是怕惊醒什么似的极轻极细,带着压抑的恐惧。
脸?
柏乐阳疑惑地走到小箐身边,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那棵树的树干上居然有一个人脸似的纹络!
纹络上的人眼部位是闭着的,柏乐阳的呼吸放轻了,拉着小箐一点一点挪着脚步远离大树,就在他们要放下高悬的心的时候,苍老嘶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你们两个小家伙在干什么?”
柏乐阳吓了一跳,小箐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让自己叫出来,转身后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后也有着一棵树,树上一样长着类似于人脸的脉络。
只不过这棵树,是睁着眼睛的。
“我们……”柏乐阳对着那双浑浊晦涩的眼睛,抽了抽嘴角,说不出话来。
大树的眼睛转了转,好像知道他们在怕什么,于是闭上眼睛说道:“不用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未闻树。”
“未闻树?”见那双渗人的眼睛闭上了,柏乐阳和小箐的心神有些放松,听到未闻树的话,想着对方应该没什么恶意,柏乐阳不由地问出了口。
“是。”眼皮动了动,像是想到会吓到他们未闻树忍着没有睁开眼睛,“未闻树是这个森林的特有树种之一,新人可以从未闻树这里知道一些关于枯城的基础东西,以免到了中城后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是这次的新人吧。”
柏乐阳还是和未闻树保持着不近的距离,听到它的话点了点头,想起它看不见后便说道:“是。”
“你们的领路人呢?他们没有在你们身边吗?”
小箐眸光一闪。
“没有,”柏乐阳犹豫了下,说道,“我们,和他失散了。”
“失散?呵呵~”大树发出苍老带笑的声音,实在算不上好听,“撒谎可不是个好习惯,新人,是你们忍受不了领路人偷偷离开了吧,这在历届中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柏乐阳捏了捏耳垂,突然听见大树问道:“你们的领路人是谁?”
柏乐阳一愣,和小箐对视一眼,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他没有告诉我们名字。”想到这点柏乐阳皱了皱眉,发现苍司或许并没有信任过他们,“唔,他个子挺高的,穿着黑色衣服,长得也不错……对了,他虽然是个男的,但是头发特别长,而且总是扎在一起。”
黑衣,长发,该不会那么巧吧……
大树“忽”地睁开眼睛,透射而出的光让柏乐阳呼吸一滞:“他的衣服是不是特别干净!而且没有穿斗篷!”
柏乐阳没有说话,小箐抢着道:“是的是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大树又闭上了眼睛,柏乐阳这时候呼吸才一缓,大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如果你们的领路人是他的话,那么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东西。”
“为什么!”小箐尖声问道。
但是大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而说道:“晚上的森林并不安全,回到你们的领路人身边吧,新人。”
小箐不甘心,眼珠一转,拉着神色恍惚的柏乐阳朝他们来时的路走去,口里还碎碎念着:“哼,不告诉就不告诉,以为我们稀罕啊!”
柏乐阳被小箐拉到灌木旁边蹲下,莫名看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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