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问:“我何时挑拨你和师兄间的感情了?”
她语气咄咄逼人,说:“那天在靖远府见过面后,你是不是跟师兄说了什么?”
“没有。”
“没有?”她根本不信我的回答,不屑地笑说:“花开,不要当我傻好吗?”
我着实无奈,“你们之间出了问题,不要将过错往我身上推。”
“我和师兄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为什么以前不出问题,偏偏现在出?”她语气尖酸,说:“你是不是告诉师兄我冒充你身份的事情了?”
我淡淡地说:“我没有插手你和师兄之间的事情。”
“不要装做一副圣洁的样子,难道忘了去年你生日时发生的事情了吗?”锦瑟轻蔑地说:“在我告诉你我好像喜欢上别人后,师兄突然就把我最想要的那把匕首送给你?虽然事后师兄说那样做是为了报复我喜欢上别人,但为什么偏偏在我告诉你以后他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缓缓地说:“你怀疑我背着你告诉师兄那件事情?”
她嗤笑了声,说:“花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师兄很久很久吗?”她眼神突然变得怨恨,愤愤地说:“你为什么老是和我抢东西,现在丞相是你的了,为什么还要抢师兄!”
“沈锦瑟。”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从未连名带姓地叫过她的名字,从未,“你和池郁的事情我不想管也不会去管,这一点你要清清楚楚的知道。”我冷冷地看着她,沉下声音说:“我是曾经喜欢过他,但从没有想过和你去抢他,他喜欢你,他属于你,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不要用你那种偏激的猜测来污蔑我。”
我走到她身前,半眯着眼看着她,严肃地说:“还有,我也从没和你抢过周卿言,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头到尾他都不属于你,而现在,他属于我。”
她方才的嚣张都消失贻尽,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我,不知该如何回话。
“锦瑟,不要以为全天下的东西都属于你,即使他属于你,如果是这样的你,总有一天也会失去。”我轻描淡写地说:“你总以为是我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师兄冷落你,那你可有想过,是你做了让他死心的事情才导致他对你冷落?”
她不服地说:“我没有做对不起师兄的事情。”
“没有?”我毫不留情地说:“师兄对你这么好,你却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周卿言,这叫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她语噎,喏喏地说:“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以后?”我冷笑了声,“我真希望你还有以后。”池郁在去罗州的时候说过对锦瑟的失望之情,她现在醒悟,恐怕为时已晚。
“我和师兄那么多年的感情,他肯定会原谅我的!”她不知哪里得来的自信,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情,“比起师兄,还有一件事情更重要。”
我稍稍平了下情绪,说:“何事。”
她眼神闪烁了下,说:“你和阿诺不用回山上了。”
我眯眼,难道......
她说:“我已经将爹和娘从山上接过来了。”
果然。
我问:“爹和娘现在身在何处?”
“我将她们安置在京城最好的客栈里。”
“你没有带他们去见将军和夫人?”
她低着头,“总要等你们先谈过话啊。”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冷静地说:“你把一切都告诉他们了?”
锦瑟点头,“嗯,你当初说过要和他们商量后再决定怎么做的,对吧?”
我缓缓点下了头,说:“嗯。”
她眼中有欣喜闪过,唇角微微上扬,“所以我替你将他们接过来啊,也省得你跑一趟。”她又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激动的指责我,反倒像以前一样拉住我的手,亲热地说:“你什么时候想见他们呢?”
我看到她的转变,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你来定吧。”
“好,那就明日午时,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地方,我和他们在那里等你。”锦瑟娇俏的脸上浮现笑意,脚步如蝴蝶般轻盈地离去,“说好了哦,我先走了。”
我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隐约有些凄凉。
我似乎已经知道她为什么先我一步将爹和娘接到京城,可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或许他们不会。
或许,或许而已。
傅将军一家人回去以后,阿诺不断拉着我问,为何锦瑟突然成了将军小姐,我只能笑着回答此事说来话长,心里却感叹不过一年的时间,曾经以为不变的事情为何起了这么多的变化。
我原来是傅将军和夫人失踪多年的女儿傅雨沫,锦瑟则拿着我的长命锁成了冒牌的傅雨沫,阿诺原来是周卿言下落不明的亲弟弟,而池郁则是高高在上的靖远侯爷。
还留在山上的大师姐和二师兄呢?他们可有什么改变?
但不管如何,我们曾经一起在山上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再也不可能重现。
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才一年。
我把锦瑟将爹和娘接过来的事情告诉了周卿言,他只将我搂在怀里,低声问:“需要我陪你去吗?”
我坚定地摇头,说:“我想一个人去。”
这是我与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能由我一个人去解决。
他没有劝我,简短地说:“好。”
第二日,我如上次一般赶往约好的寺庙里,只是上山时却遇上了一些麻烦。严格来说并不是我的麻烦,但最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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