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的路途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困难,为了赶路,王进不断的催促陈封加紧,只是没人理解他为何如此着急。
这里虽然说起来是沙漠,可是跟普通的沙漠不一样,应该称呼为荒漠更加好些,土黄色的大地到处都是龟裂的缝隙,好像是一条条难看的伤痕,向路过的行人诉说着难以言表的痛苦。
这片土地不单单只有绝望,它还有希望。干涸的土地上不时能看见一两株碧绿的小草,迎着风沙,傲然生长。
陈封牵着马,不紧不慢的走在最前面,只有他知道前往晋阳的路,而他的体力似乎有些不济。
王进也下了马,对于马术不精的人来说,在这样的地形骑马,并不比步行更加省力,而且难以控制马。王进不知道从哪里拔了一根草,含在嘴里,细细的咀嚼,芳香的草汁冲淡了嘴里的苦涩。
他们已经快要断水了。
沙漠中的景象很容易迷惑人的眼睛,到处都是同样的景色,根本不知道走了多远,更加无法估算终点在哪里。
王进忍不住想要问问陈封,在这几天里面,同样的问题他已经问过很多遍了,每次的答案都不能让他满意。作为一个严谨到苛刻的人,不能容忍诸如估计、大概这些根本摸不着边际的词语。
“走了四五日了,怎么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还要多久啊!”王进还没有开口,罗二猛先忍不住了,他第一次出远门,兴奋劲头早就过去,现在只剩下难以忍受的疲劳,周围的景色都是一样的,光秃秃的土地上了没有乐子。
“你小子给我闭嘴,这几天天天叫唤,到晋阳哪有那么容易!”
“可是这水可不多了,在不去找地方弄点水,我们走不了多远,我这喉咙都要冒烟了。”
“喝尿,你一天尿七八次,都给我找个罐子接起来,渴了就喝。”
罗二猛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接下来的路程中不断的吞咽着喉咙,他可不想喝自己的尿。
王进虽然以前在训练中也喝过,可是那滋味绝对不好,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想去尝试。
就在师徒二人的对话刚刚完结,气氛又陷入到诡异的沉默中时,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黑点,正在不断的移动着。
“快看,前面有人!”罗二猛手指向前方,大声的叫着。
三人赶紧上马,王进笨拙的控制着马,飞快的向前奔去。奔跑的马在沙地上非常的颠簸,上下起伏的马背几乎将王进这些天来几乎没有进食的胃部弄出酸水来。
陈封马术十分的娴熟,在沙地上几乎也跟平地上一样的速度。
很快三人就追上了那个黑影,原来是附近的农民。农夫背着一担草,看样子是在这里找了很久,这种荒凉的地方找到如此多的草花的时间难以想象。
“这位老伯,这里离晋阳还有多久?”王进尽量的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这乱世骑着马的都是些大兵,那些人可是很凶,一言不合便要动刀杀人。
那农夫的皮肤在西北的风沙中被吹的如同干枯的木头,深深的沟壑让他看起来行将就木一般。老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三人,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哆嗦的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王进毕竟还是个现代人,有求于人,态度还算是比较好。罗二猛可就没有这般好耐心,直接指着那老农的鼻子问道:“老头,问你话呢,听见了没有,这里离晋阳还有多远?”
老农本来就是没见过什么市面,近些年被那些凶残的大兵吓的也不轻,尽然转头要跑,连肩上的草都不要了。可惜他两条老迈的腿哪里跑得过年轻小伙子,很快就被罗二猛抓了回来,脸上还挨了一下。
陈封看着徒弟的动作,没有任何表示,这也是他们平时的作风。王进下了马,阻止了罗二猛准备的进一步动作。
老农已经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磕着头,嘴里蹦着难懂方言,大意是想让王进放他一马。王进很有耐心,又将问题问了一遍,还将散落在地上的草拾起来,交给了老农。
老农看着王进,脸上的恐惧之色渐渐的减弱。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指着南边,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这个年代的西北方言还不像后事那般好懂,特别是这种没有读过书的,方言是原汁原味的土话,那更加的难懂。
王进很努力的想分析出老农究竟说了些什么,努力的听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无奈的放弃了,转过头去向陈封求助。
陈封忙到:“这老头说还有一日的路程就可以看见大城,不过他不知道那叫什么名字,这附近的大城除了晋阳没有其他的了,我估计就是那里。”
王进点了点头,河东有名的城池有很多,但是大城确实没有多少。老农见王进没有说话,以为他不满意,有说了些。
这次陈封翻译的很快,“他说附近可能有兵,他还要回去喂羊,让我们放他走!”
王进一阵无语,摆了摆手,那老农顿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力量,向着西边跑得飞快。
又是经过长途的跋涉。三人自从灵州出来,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连脚下的皮都磨破了好几层,现在终于接近目的地了,众人都很兴奋。
王进也渴的要命,只不过还有一天的路程,而且说不好路上还会遇见什么样子的不确定因素,所以根本不敢乱动。
土地渐渐的由单调的土黄色变绿,恼人的风沙也逐渐的变小,最关键的是周边也有了人气,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小小的村落。三人找到了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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