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怯怯地退了出来,揉了揉破了皮的手腕,眼里闪过一道雪光,随即低着头按照记忆中的正房方向走去。
第二日就有大夫来给魏初诊脉,号出了两个月的喜脉,陈家上下都欢腾起来,魏初趁机羞答答地说自己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夫君,是该纳个妾氏了,她开了个头,自然有人替她接下去,一通说下来,几乎就确定是闵芳芳了。
到了下午,宫里传旨来要三日后陈俊先带着夫人进宫,皇后娘娘要问一声。
陈俊先又警告了魏初一番,魏初乖乖听着,觉得是时候了,就问出了以后她要住在哪里的事了。
“若是继续在正房,人多眼杂的,难免不被人看出端倪,且日日见到我,表妹心里恐怕也不舒服,不如就说我身子弱需要静养,另外在家里找个院子住吧。”
陈俊先冷嗤道:“谁家主母有孕了反而搬出去,往后你在内室别出来就是了。”
魏初握了握拳,让她和项如意一样,七八个月只能在那么个巴掌大的地方转悠?憋闷还是其次,主要是时时刻刻被人盯着,什么事都不能做。
绝对不行!
她柔顺地笑了笑:“又有谁家主母怀孕了一天到头只窝在内室的,若是有人邀请我出去,或是谁来看我呢?还能都不理会?倒不如一劳永逸,想个办法说不能出门不能见客,因为风水或者和什么犯冲之类,只能在某个院子里呆着……”
她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陈俊先,见他思索起来,微微放心了一点。
或许是魏初温温顺顺的样子,让陈俊先觉得她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陈俊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叫魏初装不舒服,然后请了大夫却什么也诊不出来,这时陈老夫人交好的一位师太过来了,说魏初肚子里的孩子和这府邸犯冲,必须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镇着才行。
而这位老人非陈老夫人不可了。
魏初被移去了陈老夫人所在的延年院后头的清风院里。
陈老夫人因为当初老伴请了赐婚懿旨,逼陈俊先娶了他不喜欢的项如意,觉得对这个长孙非常愧疚,所以即便知道魏初是假怀孕也没有觉得陈俊先做错了,反而下定决心要替孙儿看着这个孙媳妇,免得她闹出幺蛾子。
魏初却很高兴,陈老夫人喜静,在陈老太爷去世后就搬到了偏僻的延年院,而清风院就更加僻静了,最妙的是离院墙非常近,隔了墙就是一条小巷,出了小巷就是大街。
她没想要逃出去,但这个方位却更有利于她的计划执行。
院子决定好了,下面就是挑下人,项如意身边原本有几个忠心的,但都被陈家人给打发了,如今她身边全是耳目,要不就是偷懒耍滑的,她挑了挑了两个特别喜欢躲懒的丫头,又挑了个耳朵不好使,做什么事情都慢吞吞的婆子,加上陈老夫人派来的两个老嬷嬷,一行六个人当日就搬去了清风院。
去宫里演了场戏之后,魏初就关起院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了。
她知道有两个个嬷嬷天天盯着自己,起先几天都安安静静地看书,要不就是刺绣,或者蒙头大睡,那两个嬷嬷见了无趣,就开始消极怠工,十多日之后就索性不来了,两个小丫鬟也有样学样,除了给魏初领饭食和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来,其他时候不知道疯到哪里去。
只剩下一个老婆子,除了扫地烧水就是坐在院子里打瞌睡,魏初放心下来,这才关了门,在屋里练阳风拳。
以前的项如意本就有些气血亏虚之症,婚后又心思抑郁,茶不思饭不想的,身子骨弱得很,但魏初深知无论做什么健康的体魄必不可少,所以一定要先养好身体,这套养身拳简直是为她量身订做的。
她刚开始练效果并不好,但随着每天个人版面里那个“当前熟练度”在慢慢地增长,几天之后就到达了30,效果这才好起来,只练了半个月就强健许多。
她这才放缓下来,开始默写医书。
记忆中原主和陈惟安都被下了慢性毒、药,这一次恐怕也会发生同样的事,好在她当初记、背的医书药书一大堆,即便没有行医天赋,但懂一点还是行的。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这具身体居然很有天赋,不但非常清晰地记起了以前背的内容,而且能够融会贯通地理解,不出三个月,她当初用了十年功夫也只是死记硬背的书本,已经成了脑海中真正理解且能够学以致用的东西了。
可惜没有药材和器具供她发挥。
不过关于这个她早就想好了对策,这四个月来,她每日都要刺绣,攒下了不少绣品,这一****将这些绣品拿出来,挑挑捡捡选出了三幅最好的用布包了放在一边,然后绑上假肚子,走出屋子,左右看看其他人都跑光了,就剩下那老婆子在打盹,她过去叫醒她:“我渴了,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瓜果,给我拿一份过来。”
老婆子愣了愣,慢吞吞地说:“那些都是有份例,哪能说拿就拿?老奴可没那么大的脸。”
魏初笑了笑,塞了一小块碎银子给她:“知道你为难,拿着这银子去,买总能买到几块瓜吧?”
老婆子瞪大了眼睛,咬了咬那碎银子,是真的!
这么一块银子,别说几块瓜了,一大车都能买回来。
她眼珠子僵僵地转了转,去大厨房肯定这银子就保不住了,不如回自家抱一个来。
她露出僵硬的笑:“那夫人等着,大厨房忙着呢,兴许要久一点。”
“不急,这天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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