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治元年,京都。
在去年一整年发生了很多事,但是那些全部都隐藏在了汹涌的暗流之中,很多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清里明良就是这样的人,出生于并不富贵的士族的他在京都任职所考虑的就是出人头地。
况且他可是快要成家,怎么能够继续卑微下去?就算本身不是个喜好追名逐利的人,但是为了将来的日子可以好过些,清里肯定要在京都做出些成绩。
马上就能够同巴结婚了……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有些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清里却从未想过与其结为夫妻,直到双方长辈商量过后为他们定下婚约,那时候清里才意识到能够和巴真正地永远生活在一起代表着什么。
幸福满到快要溢出,虽然很肉麻,但是这样的心情很真切。
“很晚了,走快一些吧。”重仓十兵卫说。
他是京都所司代,是清里明良需要保护的大人,长相粗犷平日都很严厉,但私下里很照顾手下,在闲暇时间也会请他们去喝酒休息。能在这样的人手下任职,清里很幸运。
手中提着的灯笼被轻风吹动,灯影恍惚找着街巷的石板路,清里明良走在最前,其后就是重仓大人还有另外一名年纪稍长些的武士他姓石地
“最近武功高强的刽子手变多了呀,其中……”
“是说那个拔刀斋吗?”
护卫同上司谈话像是友人,据说重仓大人同另一人已经相识多年,之间没有普通上下属之间的隔阂。
“不论,那人到底有多凶狠厉害,幕府也差不多该做出行动了吧……”
“喂喂,今晚难得有机会开怀畅饮,别谈公事好吗?”然后话题则转向了清里。
“说起来,清里你下个月终于成亲哩!”
“恩。”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声,清里笑的有些腼腆。
“跟那青梅竹马的美人结婚,真是三生有幸。”
“谢谢。”
巷子的远处有人渐渐靠近。
听到同事的祝福清里有些尴尬,声音也低了一分,他说:“可是我总觉得,现时兵荒马乱自己却……”
“说什么胡话。”重仓拍打了一下清里的背“不论世事如何,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倒不如说,这才是积极迎接新时代该有的态度!”
感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第四人的脚步声就在三人身后不远处停下。
“你是京都所司代,重仓十兵卫吧。”
听上去显得很年轻的声音,将他们的注意力拉了过来,清里明良猛地回头看见的是一位矮小的剑客。
略偏暗红色的诡异发色在暗淡的灯笼烛光照射下深得像血。剑客的左手搭在腰间的刀上然后再次向他们靠近。
“虽与你们没有冤仇,但我今天便要取你们性命。”能随随便便发出夺命宣言的人,除了刽子手还能有谁?!
“你是……”重仓十兵卫问。
“长洲藩维新义士,绯村拔刀斋。”来者正是剑心。
他话音刚落,重仓便拔刀自卫,拔刀斋的名字就是死神的名字,听了死神的名字哪里还有活着的道理。
此时若是再不先下手为强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死的时候?!重仓想的没有错,但可惜的是没有人能够在飞天御剑流面前先下手为强。
龙槌闪.惨
升华于龙槌闪的剑招,转劈砍为由上至下的刺击,对剑心这样体格人来说比起原版的龙槌闪,这一招惨更为凶狠是完全的杀招。
想要逃脱龙牙的撕咬就算是奇迹降临那也不可能。
两刀,一刀一人命。
“重仓先生!!石地先生!!!”清里持着刀被逼退至墙边,用后背对着拔刀斋毫无活路,清里只能够自不量力地对其举刀。
“放弃吧。”
剑心追击上来本想直接了结了对方,但是清里居然堪堪招架住了必杀的一刀。还沾着重仓与石地的血的刀刃近在眼前,清里能够闻到铁与血混合的腥气,这味道让他无法忍受。
放弃吧。
他差点就放弃了,就像活在梦里一样,这噩梦让人疲累。
“死心吧。”剑心的话将清里刺醒,眼前这个人拿着刀就是想要杀了自己,自己还在胡思乱想什么!
“呜啊!!!”他突然涌起一股力量,竟然逼开了剑心,剑心虽然不以力量见长,但是清里也说不上强壮,凭他能够接下一刀已经反常至极更何况是逃出剑心的压制?
不能死,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死。
既然逃走定是活不下来的那么就唯有一战!巴……保佑我。
清里明良正面迎战绯村剑心。
在自黑船至今的十五年里,围绕着尊王,佐幕,攘夷,开国种种野心理想卷起了漩涡。各式各样的人在其中厮杀丧命,战斗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这就是幕末。
不通人情的幕末。
最后的一下交锋,剑心理所当然地砍中了清里的要害,而清里挥出的刀只能够是无用之功。
“…呃…啊…”
清里明良再也抓不住手中的刀,他低吼着倒下流出来的血溅在了围墙边。
“我,我……”
我不想死。
好不容易到了成亲之日,以为可以和她长相厮守……
不想死!!
剑心走近了清里明良,对准他的脊椎补上了一刀,这下不论是谁都不可能活下去。
“?”脸上产生了一丝尖锐的疼痛,剑心用手去摸了摸然后就看见手上的红色。
血?
他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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