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玫瑰在床上躺到了天黑,等大家都睡下了,玫瑰又偷偷往芳草亭摸去。一路上的夜行者还真不少,大多都是郭家偷偷出逃的下人。大难来临前各自飞,凶手只杀郭家人的习惯把这些人吓坏了,他们逃跑也很正常。
不知是不是人少了的缘故,今夜虽然明月当空,郭家庄却更加阴森恐怖了。玫瑰的脑海里不停地晃悠着白天在天上自由飞翔的僵尸先生们的影子,脚有点不听指挥地抖。
这些层出不穷的可怕想法吓得玫瑰是浑身像筛糠一般地颤抖,在强烈的恐惧之中,她一撒腿跑了起来。
跑到芳草亭外玫瑰才停下脚步,在一座比较隐蔽的假山后藏了起来,一边发抖一边在心里念叨着:鱼儿鱼儿快点上钩吧,你上钩了我就能确认某些东西了。
玫瑰其实心想,郭庄主会不会在意她白天说的报应,心里并没有谱,只是在试试运气罢了。今晚的月亮很圆,在月亮外边有一层淡淡的月晕。天上有一些黑压压的云彩,并没有遮住月亮,月色有些朦胧但这个亮度应该能看清楚某些人。渐渐的,月光微微驱走了玫瑰的一些恐惧。
到了后半夜,芳草亭外面响起了琐琐碎碎的声音,几乎快睡着的玫瑰一下子就清醒了。透过假山缝看过去,只见那边来了几个人。领头的是郭庄主和那个老喜欢穿墨绿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在幻境里听郭庄主叫他“阿水”,因为在幻境里他对那个孩子的一丝不忍,玫瑰对他还有一点好感。他们后面跟着几个拿着铁锹的家丁,其中有一个看上去很不安,他是阿水留下来杀孩子的那个家丁。
“开门。”郭庄主一声令下,手下过来打开了芳草亭的大门。阿水轻轻地一推,随着门在安静的夜晚里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叫,封闭了二十年的含冤之地就这样被人打开来,静静地躺在月光下,看着闯入的众人。
郭庄主犹豫了一下,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玫瑰在墙外听着动静,等他们在院子里停住脚步后,偷偷地潜到了一个靠近他们的墙根位置。
“老爷,六爷,当年那个小少爷就是埋在这里的。”说话的应该是那个家丁。
“挖!”是郭庄主冷冷的声音。
一阵铁锹与泥土接触的声音响过了以后,郭庄主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还没有,你埋得很深吗?”
“大哥,别急,再挖挖看。”那个叫阿水的男人的声音。
“你住嘴,当年我叫你亲自动手的,你要是听我的,用的着我现在跑来验证吗?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挖!”郭庄主好像很急躁,又是骂阿水又是骂家丁的。
铁锹声再次响起,过了一会儿,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嘭——”,是打在身体上的声音。
“狗奴才,还不说实话吗?”郭庄主的声音冷得可以冻死人。
“老爷,六爷,我说,我说,当时你们刚走没多大一会,我正在挖坑,芳草亭房顶突然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把小少爷抱走了。”家丁好像都快哭出来了,“小的,小的实在打不过他们啊,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
“什么样的人抱走的?”阿水问。
“小的看不清,他们两人就那么站在房顶上不停地说话,那天没有月亮,黑咕隆咚的,小的实在是看不清。后来其中一个就把小少爷抱走了,他的轻功,比,比,比老爷的还好。小的根本就没看清什么,只知道听声音他们都不是很老,老爷饶命。”
“他们说了什么你听清了吗?”郭庄主问。
“我,我当时太害怕了,就只听清楚几句,其中有一个人在说什么“我只对尸体感兴趣”,另一个人说什么他要当父亲了什么的,顺便抱小少爷去给他孩子耍耍。后来,是那个说想抱小少爷去耍耍的人将小少爷带走的,动作快得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我只对尸体感兴趣?难道其中一个是他?”郭庄主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如果真是他,那就不奇怪了。”
“大哥,是谁?”
郭庄主歇了半响才慢慢地说:“魔门的大护法。”
阿水失声叫道:“难道是二十多年前叱咤风云的魔门?”
“嗯,当年魔门大护法冷秋雪练成了绝技纵尸手,嗜杀成性,生性冷漠,口头禅就是“我只对尸体感兴趣。”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就不难解释了。难道真是那个贱种在魔门学习了阴毒的招数,回来报仇了?好你个魔门,惹到我郭家庄头上来了。邪派就是邪派,出手如此狠毒邪门。”郭庄主似乎在咬牙。
玫瑰觉得郭庄主的话很具有戏剧性,他站在一个被他害死的无辜女人住的地方,说救人的人是邪派。如果真要有邪派,他们这种拿活人来祭祀的行径才更算是邪派吧?
“大哥,魔门在二十年前就已经非常收敛了,现在与江湖正派井水不犯河水,魔尊也早已失踪。我们要怎么对付他们?难道告诉大家郭家庄的秘密?”
“哼,借口是人找的。”郭庄主得意的声音让人非常恶心。
“大哥高见。”拍完马屁后阿水转而问那个家丁:“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六爷不忍心杀小少爷才交给小的,小的怕告诉了老爷,老爷会责备六爷。”
“你倒挺为我们兄弟着想啊。”郭庄主阴阳怪气地说。
“小的当然,唔——”家丁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一声奇怪的闷声打断,然后传来了扑通的倒地声。
“狗奴才,坏了我的大事,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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