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快过来!水龙头漏水!”袁怡在厨房里惊叫。
阿伊立马跑进了厨房。发现水龙头阀门破裂,“呲呲”地窜喷着水。水银线流从袁怡的手指间呲喷出来,喷洒着她上身**的。阿伊冲过去。试图扭紧阀门,却怎么也管不死,并且,水越喷越急,刹那间浑身成了落汤鸡。他急中生智地说:“快,你去管了总阀!”袁怡急忙找到总阀,用力关了。
“你?”
“你?”
两人对视,不由的大笑不已。袁怡的单件**湿得紧贴皮肤,明露露的。一览无余。阿伊的头脸上水滴滴答答个不停,“啊哧”一声,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地打着寒颤。
“爸,阿姨,你们在这干什么?”倩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站在厨房的门口处,惊讶地问。
“阿伊,快去换衣服。以防伤寒!”袁怡嘱咐着,走出门拉着倩倩,说:“水龙头漏水,弄湿了衣服。走。咱们回屋去,阿姨换衣,你赶紧到被窝去。别感冒着!”
突如其来的水患,湿透了全身。刺激了袁怡的心。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冷静地思考。“决不能一时头脑发热,害了袁怡。对,一定得等到蔬菜园扭亏为盈,重聚辉煌,才能和袁怡谈婚论嫁。”他觉得这就是最好的理由,抱定了“以不伤害她为原则!”
袁怡已经换了一套粉红衣衫,喜盈盈地推开大卧室的门,房间里席梦思铺好了被褥,上面放着两个枕头。她对阿伊说:“倩倩在那个屋睡了。你累了一天,我们先休息,好吗?”
“这?”阿伊难住了,一起睡不好,不一起睡也不好说,“我睡沙发!”他想这么说,但肯定会严重伤害袁怡的自尊心,“两个都是过来的人,属于自由之身,有什么纯纯可装?”这话,如果从她的口说出来,这么下台,如何收场?论感情,都心心相印,一直是藕断丝连,哪怕是没离婚的时候。论事理,两个单身的离婚男女,只要情投意合,自愿在一起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有神秘可言,别人也完全可以理解,不会有什么舆论压力。他心里咕噜,“可是,可是,为什么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得劲,这么别扭......”
袁怡看到阿伊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不好受。她想,“他这个人,苦着自己,想着的是别人,为家人为朋友他更是不遗余力,不管遇到多大的难事,宁肯一个人扛着委屈自己,也不肯为难他人。”他所作的一些事,常人往往难以理解,但她都能理解,或许是他的品行和思维方式感染了她,或许是因为十分爱他的缘故,心有灵犀一点通。她知道此时的他为什么会犹豫不决,“唯恐陷于感情的温床,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了退路。”是啊,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父亲去世后,家庭负担重,蔬菜园举步维艰,什么时候能迈过这个坎,没有一点成算,为楚雅茹的家,他付出和奉献那么多,一定顾忌她的感受。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顾虑重重。最最重要的是,她非常了解他的出发点,一切为了她好,特别怕连累了她。她懂并非常肯定许东是爱她的,对此她感到满意和高兴,和他在一起,总觉得心灵进入避风港湾,是那么的安逸和净化。
“我说,家里有没好吃的,肚子有点饿。”阿伊看着一言不发的袁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有啊!觉得饿,为什么不早说?我给你去拿!”袁怡说着,起身打开柜子,拿了两包钙奶饼干,递给了阿伊。她重新拿出一个杯子,倒满水,放到阿伊身前,说:“干吃饼干,别噎着,喝口白开水。”
阿伊打开包装,拿出饼干放在水杯里浸了浸,再填进口里,甜甜的,黏糊糊的。他微笑着说:“不错!谢谢啦!”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袁怡看着阿伊吃得津津有味,也有了食欲,拿起一块饼干,“我陪你一起吃。”说着填进嘴里,咬了一点,嚼着,她喜欢慢慢嚼品饼干的味道,不喜欢用水泡着吃。
两个人一起品尝饼干,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免却了刚才的尴尬。其实。除了婚姻话题,阿伊有满肚子话想对袁怡讲。这么多年。他接触了各式各样的女人,有亲近的。也有普通朋友,但真正割舍不下的,只有她一个人。只要她在自己身边,生活就觉得阳光明媚,仿佛有一种向上的辅助力在心中涌动。再苦再累的生活,心里感觉总是甜滋滋的,就像钙奶饼干似的,咬着干硬,速溶在唾液中。甜化着是从口到内心世界。他非常等待渴望和她朝夕相处,携手生活,永远也不分离,一起到天荒地老。只是,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一旦时机成熟,自然会大胆地牵起她的手,再也不松开。
“想啥呢?脸上满面红光。”袁怡眼神似水般的清澈,声音充满了温柔。
“饼干。这是你特意为倩倩买的吧?”阿伊扯到饼干上,掩饰着内心情感。
“是!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却偏偏装,一个劲地掩饰。你啊。你,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幸亏我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然的话。我光受憋闷气,就被你气死了。”
“我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对吧?”
“别给我戴高帽。你心里的这些小九九,瞒不过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在我心里像个明镜似的。”
“既然如此,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不想马上和你结婚,也不想不清不混地结合。你想啊,楚雅茹在监狱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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