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只牺牲一个婢女,便能平息下与京中老牌大族的染血纠纷,阴林两家能继续井水不犯河水,那相信自家老爷与大爷也会在衡量之后乐见其成!
毕竟白子去探听到的情况,皆是绿倚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的凶,说一把将林掌柜推得脑袋撞上侧面墙面挂名牌的空勾上,当场血喷了出来!
林掌柜是整个人那血淋淋地勾吊在那铁制的空勾上,挂在墙上当场命绝,那惨叫也是一个高声尖叫起便没了声。
光是听的,再自行脑补想下,他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阴十七没有怪罪红玉,也让红玉回府后不必去领什么罚,但这动不动就跪下的毛病却得改一改。
红玉听得满眼通红,满腹感激。
白子则听得眼底泛着奇光,连再看向曾品正的眼神儿都真心柔了许多。
听完曾品正再说完听来当时发生血案的情景,阴十七无声地叹息着。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终归杀人偿命,还是当场那么多人见证,绿倚这条命是十成十得一命偿一命。
除非有转机,这转机还得是一个足以逆转的转机,
否则,不光她没法子扭转局面,只怕一回府,她刚认回来的父亲与兄长也得劝她放手,不再管绿倚的死活。
曾品正道:“众目睽睽之下,绿倚突然大力气推了林掌柜的那一下,实在是……”
实在是无法在那么多见证人的眼底抹去!
阴十七明白曾品正的意思,听完命案发生的过程,她也是束手无策。
现如今,最关健的还是得见一见绿倚。
毕竟当事人有两个,一个林掌柜,死了,一个是绿倚,入牢了。
无法从死人嘴里听得当时近距离的真实情况,那她只能从绿倚这个还活着的当事人嘴里再了解下真实情况。
再从了解到的情况里,她再好好剥丝抽茧,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当时绿倚与林掌柜是否有发生口角?”沉默了一会儿的阴十七突然开口问曾品正与白子两人。
两人想了又想,曾品正摇头说不知道,白子则说好像是没有。
“好像?”阴十七不满意这个答案,“我虽不甚完全了解绿倚,但绿倚应不会是无缘无故推人的人……”
阴十七看向红玉,红玉会意立刻接道:
“小姐!我可以性命担保,绿倚绝非这种人!”
白子与红玉、绿倚同在阴府当差,自也了解一些,也跟着向阴十七、曾品正保证绿倚素来温和,也知分寸,更少与人争执,向来都是与人为善,能让则让,能退则退,绝不是那种会突然发难欺负人的人。
阴十七与曾品正听着红玉与白子的话,两人自是完全相信。
“看来我们得从绿倚为何会突然推林掌柜那么一下查起,还有那个空勾……”曾品正侧过脸问白子,“那些挂着佳味斋各色糕点的名牌铁勾,当时可是仅有那一个空着?”
白子肯定道:“是!就那个空着,偏偏就让林掌柜给撞进脑袋壳里去了!”
那铁勾尾端牢牢钉在墙里,延伸出来头端半弯起好挂名牌,头端虽不尖锐,都是圆墩墩的,可骤然大力气去撞的话,还是能将一条凳腿儿撞出一个凹洞来的。
这点在曾品正的示意下,白子使了银子特意去问了佳味斋里的一个打杂伙计,证实那挂名牌的铁勾在大力撞进去的情况下,连木制的凳腿儿也能被挂在上面,更别说林掌柜那皮带着肉的人脑袋了。
阴十七问:“那个空勾当时为什么空置着,可有问清楚原因?”
曾品正道:“问过了,都说不知道,那会客人多,个个排着队买糕点,佳味斋里的伙计也是忙得团团转,谁也没注意到那原本挂满名牌的勾子怎么突然就空出来一个。”
要不是林掌柜突然被推,还就挂在那里喷血不动了,就是忙到夜里也没谁会注意到这种小事儿。
阴十七再问及佳味斋里的伙计有几人,是哪里人,又各有什么样的关系时,曾品正与白子间替着把问题一个一个答了。
答完她想了想,觉得都该细查一番,便让曾品正继续带着白子查,深入的查。
这个深入的查,曾品正有点拿不准阴十七的意思,于是问了阴十七。
“我要回燕京认祖归宗的消息,从我踏出洪沙县开始,这燕京里的有心人便都收到了消息,有些人不想我来,有些人想我来,可也非真心想我来,不过是想我到京城后能卷起几个不可收拾的漩涡。”接过红玉递过来的白瓷茶盏,阴十七抿了一口茶:“他们爱看热闹,也是因着身在热闹中,绿倚是他们的试探,即是试探,那必得做做准备,这早做的准备也不必太费功夫,你带白子先把佳味斋的各个伙计查个底朝天,时间就从近日来查,不必太远,试探么,总无需做太长久的准备。”
听着这些,红玉与白子一脸茫然,曾品正却是听明白了几分。
他心中即更为阴十七接下来在燕京里的日子担忧,也明白了阴十七真正要他查那些佳味斋伙计的目的。
林掌柜与绿倚就像平常那样闲话两句,可绿倚却突然推起了林掌柜,那当时必定发生了什么事,那件事的份量必定不轻,方能让素来行事有分寸的绿倚一时间失了分寸。
这件事得查,阴十七说了她亲自去查问。
佳味斋里挂各色糕点名牌的一排铁勾怎么会突然空出一个来,又恰好让林掌柜撞上。
曾品正想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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