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锣嗓捂住心口娇嗔:“yara好有气场!我快被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电死了!!!!!!”
白曼桢还没从手背之吻中缓过神来,闷着气嘀咕了句:“有气场个屁,就是纸老虎。”平时嚷嚷着要造反要造反,一旦上了床那叫一个身娇体弱易推倒。
演唱会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现场观众原本疲累不堪,此时此刻行将就木的气氛都被张以冉一个人带动起来,即便是首舞曲,节奏并不好掌握,数万观众每到高/潮部分总会跟着轻唱。
舞曲之后,张以冉仍然穿着那条短到大腿根的裙子坐到钢琴凳上,弹唱她经久不衰的成名曲《私密日记》。抒情曲,又是当年红遍整个中国的歌,荧光棒成海,无需任何人起头带动的大合唱响彻了体育场的夜空。
对面舞台那些花花绿绿的光束交错地点映台下,白曼桢用手机对着笑容明媚的张以冉拍照,打算今晚回酒店发她微信里给她一个惊喜。
破锣嗓忽然凑过来:“大姐,你是yara的粉丝?那你刚刚怎么不喊应援口号呢,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啊。”
白曼桢往四周扫视一圈,所见之人无不是深情款款地注视张以冉,正想跟她说多她一个人少她一个人没什么区别,破锣嗓估计没看见被她放在地上的荧光棒,又塞给她两根:“看你这样是第一次来看演唱会吧?嗨,害羞啥,待会儿跟我一起嚷。我跟你说,yara对粉丝特别好,几乎每次出席活动都会让她的经纪人或者助理帮她拍摄粉丝的应援视频,她工作累了遇到瓶颈的时候都会翻出来看。你跟着我嚷,保准有露脸的机会!”
和张以冉腻味了一个多月的白曼桢深刻地怀疑破锣嗓这段话的真实性,然而,她最终还是抵不住破锣嗓唠唠叨叨不休不止的撺掇——
张以冉唱完《私密日记》以后花了一两分钟下台换衣服,再度登台的时候引来迷妹几乎要掀破天花板的尖叫。
蓝色竖条纹的立领衬衫,外套一件铁锈红的西装,下身牛仔裤、黑色中靴。黑色的长发扎在脑后,铁锈红的礼帽压下来,正好将长发掩住,满满的少年感。
可能是换服装换得急了,皮带没扎牢,张以冉侧过身去调整皮带,一边耳朵戴着的耳返掉下来,听见被尖叫声压制得快听不清的主持人串场词,忙冲台下竖了根手指头,台下立马安静如鸡。
“哎哟我家yara长得好真是没办法,雌雄莫辩男女通吃,卖得了萌耍得起帅,写得了歌还会做菜,连竖手指头的动作都这么苏。”
白曼桢从张以冉身上缓缓移开目光,脱口而出地问破锣嗓:“谁跟你说她会做菜的?”整一个多月,她睡到日晒三竿再起床,吃的都是张以冉点的外卖好么?
破锣嗓一脸鄙夷:“你是yara的粉丝吗?连这都不知道!”
白曼桢:“…………”我还真不是,我是她女朋友。
“最后一首歌,是我新专辑的主题曲。g市有好几个月没来了,所以想为阔别已久的大家精心准备。”张以冉挽了挽袖口,扶着耳麦笑说,“b市安可演唱会的时候,你们不少人让我来g市,签售会的时候我还记得你们很多人想让我把这首歌改编成舞曲。今天,我过来了,舞曲也带给大家,希望你们喜欢。”
话音刚落,又是成片的尖叫声,甚至……
破锣嗓开始抽抽搭搭,白曼桢见她用手背擦眼泪,给她递了张纸:“不至于吧……她就是随口一说,灵感来了她写歌就一早上的事儿,不费劲。”
破锣嗓接了纸,擦眼泪,呜咽着说:“你他妈是不是黑粉啊?或者私生饭?要不你怎么连她写歌是在早上写的都知道啊?”
白曼桢:“…………”
当我没说,您接着哭,我是真怕您知道我是她女朋友以后能当场掐死我——毕竟你这被你视如生命“可男可女”的爱豆,放着你们这一大群貌美如花风华正茂声音气势如虹的年轻姑娘不娶不嫁,赖上了我这么一个身为黑粉、私生饭的“大姐”。
想想,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小骄傲小得意。
破锣嗓哭累了,加入到尖叫的声潮中,三番四次地用手肘捅白曼桢:“大姐,你倒是喊呀!扯开嗓子喊呀!怕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谁看得清你长什么样?”
白曼桢本来不想理她,后来确实被她最后一句话戳中了心窝,索性豁出去了,一手操起俩荧光棒——
破锣嗓:“yara——!我爱你——!”
白曼桢:“女朋友——!我爱你——!”
破锣嗓和白曼桢跟比赛似的来劲儿了,你喊一句我嚷一声,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沙哑,受尽了周围人的白眼。
“女朋友——!我爱……”
张以冉手指搭在帽檐上跳动舞步,随着歌曲的节奏往后退,一只脚踩在升降台的时候,升降台忽然往下降,她重心不稳径直摔落下去,发出极为清脆的““噗通!”一声。
白曼桢的应援声戛然而止,荧光棒也忘了挥,她热血沸腾的心,一下子从高空坠下,浑身冰凉,呼吸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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