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过后,贾敦紧紧搂着冯玉儿一直哭,抱着她也是拼命的禁锢着,她完全能够感受到她的害怕和惊喜。
贾敦哭声不停,竟然激动得昏了过去。
她再醒来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婉瑜儿!”贾敦猛地坐起身喊了一声。
“娘,我在这儿!”冯玉儿原本在旁边打瞌睡,这会儿听到贾敦的声音,坐到了贾敦床边。
“你真是我的婉瑜儿?”贾敦又哭起来。
冯玉儿笑了,说道:“您还记得女儿身上有什么记号。”
“你一生下来,雪白干净,别说胎记,便是连个痣都没有,哪来什么记号。”
“那您老可得小心了,说不得我们几个合伙骗着您玩儿的。”冯玉儿轻笑起来。
贾敦抚了抚她的脸,冯玉儿的模样和她真是半点不像,若是贾敦见过她生母,定会惊异冯玉儿和她母亲有七分相似。而贾敦像的,却是贾代善。可惜,贾敦从来没见过。
“这……这……这……”贾敦害怕起来,她恐惧刚刚失而复得的女儿却是幻梦。
冯玉儿见状,微微抿了抿嘴。
“不对,你和夫君眉目相似,你定是婉儿。”
冯继忠年轻的时候也是丰神俊朗的清秀郎君,别夸玉面皎若女郎,若非如此,他只出身县城,就是中了进士,也未必能入贾代善和其母李氏的眼。
冯玉儿七分像了外祖母,眉目像冯继忠,揭示最优秀的容貌汇集在她身上。
贾敦遮住了冯玉儿的下半脸,这一瞧越发相似了,谁来看,对比冯继忠年轻时儒生画像,都会以为是父女。
冯玉儿笑了笑,说道:“是了,女儿没骗您,活得好着呢!”
说完,她拿着帕子给贾敦抹泪。
贾敦一听,将冯玉儿轻轻搂在怀中:“儿啊,千万个对不住,爹和娘都该死,让我们的婉瑜儿吃了那么多苦。”
“怎么能怪您呢,”冯玉儿心里头一叹,还是揉揉贾敦的后背,“秦先生都和女儿说了,是有小人在后头作祟,娘,既然女儿回来了,那老虔婆虐待您,那珠儿坑害我,还有爹对不起咱们,这些仇女儿一定会报!”
贾敦瑟缩了一下,说道:“婉瑜儿,算了,娘以后便陪着你,不回金陵也不去嘉兴府,更不去平安县,咱们寻另外一处就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全都忘掉,日后也给你找个入赘……”
没待冯玉儿回话,这时门外传来男人的脚步声,没一会,小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冯夫人,太子爷来瞧您了!”
贾敦一慌,便想赶紧掀被下床,口中道:“这怎么得了,我这衣冠不整的,如何见贵人。”
“娘,无事,”冯玉儿笑着将贾敦按坐回床上,道:“都是自家人,不讲那么多虚礼。”
“是啊,玉儿说得没错!”徒元徽这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杏月和小德子。
冯玉儿笑着从床上站起,走到徒元徽面前,自己反倒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我替我娘向您谢恩,若非你一力相帮,我们母女不可能这么快便团聚。”
“玉儿免礼!”徒元徽上前拉起冯玉儿的手,趁人不注意,在她掌心上很有些挑逗地点了一下,立时换来冯玉儿的警告
放开冯玉儿,徒元徽心道玉儿的胆子越发大了。
不再称呼他为爷不说,还敢管他了。不过,心里头那么受用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转身来到贾敦床前,此时已恢复正人君子模样,却又出人意表地冲着贾敦恭恭敬敬作了一个揖,口中道:“岳母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屋里一时皆惊,贾敦愣了好一会,最后只能瞧着自己女儿,倒是冯玉儿逼着自己红了小脸,上去扯了徒元徽一把,她也没想到徒元徽会这么说。
她一直以为徒元徽给她身份是想让她名正言顺在身边,可做不得太子妃的。
“您乱说些什么呢?”
“孤说得不对?”徒元徽皱了皱眉头,还笑说道:“可是嫌孤配不上你了?”
冯玉儿先是对贾敦安慰地笑了笑,然后也不管失不失礼了,拽住徒元徽便往屋外走。
经过杏月身旁时,冯玉儿还不忘对她使了个眼色,随即带着徒元徽出去了。
见贾敦望着冯玉儿和徒元徽的背影发愣,杏月走上前去,福了福身道:“杏月见过夫人。”
这一打岔,贾敦总算醒过来,迟疑地问:“杏月,你不叫桃儿?”
杏月点了点头,说道:“奴婢叫杏月,姑娘芳名冯玉儿,我们隐姓埋名跟着秦先生从京城过来,就是为了寻您老。”
贾敦一时眼眶有些红,说道:“原来她叫冯玉儿,怕是这孩子对自个儿身世还是有些印象。”
“姑娘记得也不太多,大概被拐的时候头上受过伤,”杏月坐到贾敦床边,“她右边脑袋上有一块疤,虽被头发遮住,可奴婢每回梳头的时候都瞧得见,原还觉得奇怪,今儿个听秦先生讲了姑娘小时候的事,才明白那是她逃跑时落下的伤。”
贾敦顿时急了,也不管冯玉儿是被太子拉走的,就想要出去好好看看,杏月立刻扯住了她。
劝了好一会儿,贾敦才镇静下来。
“这些日子多谢你照应她了。”贾敦拍拍杏月的手。
“夫人说哪里话呢!”杏月笑道:“虽奴婢跟着姑娘的时候不长,姑娘却当奴婢如姐妹一般。”
贾敦松了口气,不由地道:“得空妾身还得去见见秦家老夫妇,多谢人家把我姑娘养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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