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雍州牧被罢官李恪还是比较意外的,拐卖孩子这事儿其实经常发生,只是如果仅仅因为他就罢免雍州牧总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雍州牧不是谁都能当的,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必定有两把刷子,身后也是有背景的,不是真的犯了大罪不可能轻易罢官。
李恪第一反应即是那个人应该是李渊的人,一朝天子一朝臣没错,不过李渊退位还没几年,李世民就算再心急也不能直接冲老臣下手,更何况这些老臣很多都是当年帮助他们李家打天下的,所以这些年李世民也是耐住了性子一点一点的换人,每次调换都是有十足的理由,这一次虽然仓促不过也能看出来,李世民大概早就有了腹案了。
“那么新任雍州牧人选想来阿爹也已经想好了。”李恪听了也不在意,朝堂之上的事情他现在也只能知道一些,却不一定能够接触得到。
李承乾笑意盎然的看着李恪:“阿爹已经让孔信出任雍州牧了,三郎放心,我必然会让手下人查清楚那些人的底细给你一个交代的。”
怪不得李承乾开心,李恪嘴角一抽,孔信乃是东宫太子詹事,对李承乾最是死心塌地不过,他受了一次苦结果却让李承乾得到了好处,怎么那么不爽呢?
李恪不想去看李承乾那张笑的很开心的脸,转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裴瑄说道:“说来这次还要多谢裴小郎,若不是裴小郎及时赶到,只怕也是后果难料。”
“凑巧而已。”裴瑄依旧惜字如金。
李恪眼睛转了转说道:“那日我虽受伤却也见识到了裴小郎的剑法,没想到裴小郎不仅弓马娴熟剑法也如此高超,如此干脆果决,可真令我自叹弗如。”
裴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吴王殿下好雅兴,如此危险还有心思关心剑法。”
李恪脸上笑容一僵:“只是爱好而已。”
裴瑄的眼睛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哼了一声说道:“若真是爱好,殿下还是先将双臂內府之伤养好吧,否则也不过是空谈。”
李恪听了之后叹了口气:“唉,又要被禁足养伤了。”
李承乾眼中的幸灾乐祸都快要溢出来了:“阿爹放了三郎好久的假,兄弟们可都羡慕的紧,三郎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李恪转头看着李承乾皮笑肉不笑:“太子说笑了,我倒是宁愿和兄弟们一起读书习武呢。”
裴瑄冷冰冰的又说了句:“照这样下去,别说读书习武,殿下能否顺利渡过新年只怕也难说。”
李恪有些愕然的看着裴瑄,这尼玛是上诅咒了吗?什么叫能否顺利渡过新年也难说?现在距离新年还很远好吧?
裴瑄说完之后仿佛自知失言,站起来说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大安宫了。”裴瑄看向李承乾:“太子殿下呢?”
李承乾也从善如流的站起来说道:“我也该回东宫了,三郎就不必相送了,好好休养吧。”
李恪装成没听到刚刚裴瑄说什么一样,站起来客客气气的将两个人送到门口,裴瑄看了李恪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犹豫,到最后却只是张嘴说了句:“小心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恪如果还察觉不出什么,那他就是傻子了。李恪不动声色的对着裴瑄点了点头,等他们离开之后回到房间就开始思考,裴瑄不像是个会随口乱说的人——这货在面对他的时候压根就不怎么说话!
所以他说的小心肯定不是开玩笑,那么……他还能小心什么?在太极宫之中,能够威胁到他的又有什么呢?而就在这个时候,杨淑妃领着李愔又过来了,跟以往一样,她身后的侍女手中端着一碗药。
李恪在看到那碗药的时候目光闪了闪,他觉得他应该是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杨淑妃最近这些日子殷勤的很,每天都过来盯着立刻吃药,说实话以前李恪还觉得她可能是转性了愧疚了,只是李恪仔细回想了一下杨淑妃最近的行为,就发现对方只会在他喝药的时候出现,别的时候都是在看着李愔。
而李愔……李恪现在看到李愔就觉得头疼,他也不知道杨淑妃到底做了什么,硬生生让一个本来很天真活泼的小孩子变成了如今这幅阴沉模样,不是他说,就算他是李世民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孩子的好吗?
杨淑妃好歹跟李世民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连李世民喜欢什么样的都没摸清楚过,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李恪看着杨淑妃笑了笑:“有劳阿姨了。”
杨淑妃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快点把药喝了吧。”
李恪端起药碗,看了杨淑妃一眼,发现她正认真盯着自己,于是二话没说直接将一碗药灌了进去。等杨淑妃走了之后,李恪就借口不舒服,让负责照看自己的直长来请脉。
直长一点也不敢怠慢的过来诊脉之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怎么会这样?”
李恪不动声色的问道:“直长有话直说吧。”
直长摇了摇头说道:“殿下的脉案有些奇特,似乎是跟最近吃的药有些冲突,但是不应该啊。”
皇子的健康情况在尚药局那里也是有备案的,黄奉御开药也是根据李恪以往的用药状况来的,怎么会有冲突呢?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恪没说什么只是说道:“既然有冲突就重开一副吧,也不要惊扰阿爹和皇后殿下了。”
直长有些感激的看着李恪,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话他和黄奉御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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