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辈子也没忍受过这样的严寒,再延长一会儿,不冻硬我才怪!再没什么办法了。美丽的姑娘只好接受陌生青年做丈夫。可在他们乘车去教堂时,老婆子说:我受不了这种羞辱!于是派她的军队去追赶,下令见人都杀掉,一定要抢回她的女儿来。”
“谁料听觉灵敏的仆人竖起耳朵,听见了她在背后说的话。咱们怎么办?他问大胖子。大胖子自有办法,他只是往车后吐了一两口口水,他喝下去的大海的一部分便吐出来了,变成了一片大湖,老巫婆的军队全部困在湖中,作了淹死鬼。”
“巫婆听见报告,又派来铁甲骑兵。然而耳朵灵敏的仆人听见他们身上盔甲的撞击声,立刻解下他那个伙计的遮眼布。这位呢只是狠狠瞪了敌人两眼,他们的铁盔铁甲都像玻璃一般粉碎了。王子一行这下才不受干扰地往前走去。”
“等两位新人在教堂里举行了结婚仪式,六个仆人便向他告别说:您的心愿已得到满足,不再需要我们。我们打算继续漫游,碰一碰自己的运气。在离王子的宫殿半小时路程的地方,有一座村子,村外正好有个牧人在放一群猪。”
“到了村中,新郎便对新娘说:你真知道我是谁吗?我不是什么王子,而是一个牧猪人。那儿放猪那位是我父亲,咱俩也必须干这个,必须当他的帮手。随后,他带她住进旅店,并悄悄吩咐店主,在夜里拿走他们王室的华丽衣服。”
“第二天早上公主醒来,不再有衣服穿。这当儿老板娘送来一件旧长袍和几双旧羊毛袜,还做出一付慷慨施舍的样子,说:不是看在你男人份上,我才不给你呐!这一来,她真相信丈夫是个牧猪人了,只好和他一起放牧猪群,心里想:我以前太傲慢自大,真是活该!”
“这样过了八天,她再也受不了啦,因为双脚已经磨伤。这时走来几个人,问她知不知道她丈夫是谁。知道,她回答,他是个猪倌呗,刚刚出门做带子丝线的小买卖去了。那几个人却讲:跟我走吧,我们领你见他去。”
“说罢带她进了王宫。她一跨进大厅,便见她的丈夫浑身华服地出现在面前,她却没认出来,直到他搂住她,吻她,对她说:我为你受了许多苦,所以也让你体会体会苦的滋味。这时候,才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方卫瞄了白涩琪一眼,想要知道长公主殿下是否满意,可惜的是白涩琪没有丝毫的表情,方卫内心微微叹了口气,只好接着说了下去:“一对老夫妇刚干完一天的活,正坐在他们的破屋前,突然远处驶来了一架漂亮的马车。”
“马车由四匹黑马拉着。车上下来了一位衣着华丽的人,农夫站起身来,走到大人物跟前,问他需要什么,可否为他效劳。”
“陌生人向老人伸出了一只手,说:我不要别的,只想吃一顿农家的便饭。就像平常一样给我弄一顿土豆,到时我会到桌上放开肚皮吃一顿。农夫笑道:你准是个伯爵或侯爵,要么就是位公爵。高贵的老爷们常有这种**,不过我会满足你的。”
“于是老婆子便开始下厨洗刷土豆,并按乡下人的方式把它削成米团子。就在她一个人忙得起劲的时候。只听农夫对陌生人说:跟我到花园来,那儿我还有些活要干。他在花园里挖好了一些坑,现在要在里面种上树。你可有儿女?”
“陌生人问,他们可以帮你干点活啊!没有,农夫答道,确切地说,我曾有过一个儿子,但很久前他就离家出走了。他以前不务正业,人虽聪明机灵,却不学无术。脑子里全是鬼主意,最后还是离我们走了,从此便杳无音讯。”
“老人拾起一株小树,栽入坑中,在树旁插上桩。又铲进些泥土,再用脚踩紧,然后用绳子把树的上、中、下三处扎在桩上。不过你能否告诉我,陌生人说,那边有棵弯曲的树快垂地了,为什么不把它也靠在桩上。让它也长直呢?”
“农夫笑道:老爷,你说的和你知道的是一样多,显然你对园艺业一窍不通。那株树年岁已久,已生结疤,现在已无法弄直了,树要从小就精心培植。你的儿子也和这树一样,陌生人说,如果从小就对他好好管教,他就不会离家出走。”
“现在他一定长硬,并生了结疤。那是肯定的,老人说,他出走这么久一定早变了。如果他再回来,你会认出他吗?陌生人问。外貌肯定认不出,农夫说,不过他有个标记,在他的肩上有粒胎记,有蚕豆粒般大小。”
“等他说完,只见陌生人脱下上衣,露出肩膀,让农夫瞧那颗豆大的胎记。天啊!老人大叫:你真是我的儿!爱子之心油然而生,老人一时心乱如麻。不过,他又说,你已是位富贵高雅的尊敬的大老爷,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呢?”
“哦,爹,儿子答道,幼苗不用桩来靠就会长歪,现在我已太老,再也伸不直了。你问我是怎样变成这样的,因为我已做了小偷。别惊讶,我可是个偷盗高手,对我来说世上没有什么铁锁或门闩,我想要的就是我的。”
“千万别把我想成个下三流的小偷,我只把富人多余的东西借来一用,穷人则是安全的,我只会接济他们,决不会去取他们丝毫之物。而且那些不费脑力、不动脑子、不施巧计就能得到的东西,我连碰都不碰。唉呀!”
“儿子,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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