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学的婚礼让易如意当花童,穿着小西装,奶白色的肌肤,卷卷的头发,像天使一样。荣信达今天也没弄头发,没人相信他是天然卷,只当他是为了讨好易欢颜的儿子专门去做的头发,都笑话他是个痴情种。
易欢颜拿手机给他们两父子拍照,每个照片都很开心,他不喜欢入镜,但是给人拍照他还挺喜欢的。学画画的还有点审美,周敏学的婚纱照都是让他拍的,自然,放松。
易欢颜穿着西装,气质和年前的废宅时已经很不一样,他们这个圈里他一直就是低调,没人想起来他还是一个大少,现在在周敏学的婚礼上,已经有不少人来寒暄,来交际,是否有合作的机会。
易欢颜端着手里的酒杯,连周敏学都放心的让他来帮她招待客人,这要是从前,他还是被周敏学保护的小娇花呢。
易欢颜想想这一年的变化,自己也觉得挺匪夷所思的,那下巴搁在荣信达肩膀上,荣信达看他,“怎么了?”
易欢颜摇头,“没什么。”
“其实换种生活方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易欢颜说。
荣信达捏他的鼻头,“看别人结婚眼热不?要不咱们也弄个婚礼来玩玩。”
“不要,多烦人啊,都不是相熟的人。”易欢颜嫌弃脸说,“等你哥回来,我们三个,去找个地方度他一个月的假。”
“带小孩多耽误二人世界。”荣信达说,易欢颜看他,“竟然敢嫌弃你儿子,多跟你哥哥学习。”
“等他知道儿子就是电灯泡,你看他上不上火。”荣信达说。“你今晚要再搂着你儿子睡,你看我是不是当场办了你。”
“幼稚。”易欢颜说。
周敏学看是个女强人,其实真的是个再孝顺不过的善良孩子,她怀着孕,本来不想大肆举办婚礼,但是她爸爸坚持,江爸爸也不甘落后,她也就只能顺着两方父母的意愿,江厚德很花心思也很费钱,在两方父母的要求下,尽量的符合周敏学的审美。
周敏学也看在眼里,他的辛苦,有人会说她下嫁,那是她们不知道,她找的人有多好。
说结婚誓言的时候她没克制住的哭了,哭了又笑,原本以为会哭的江厚德却意外hold住,眼眶湿润但到底没哭,颤抖的说完誓言,在掌声中长长的接吻。
参加完周敏学的婚礼,还是能轻松一点,再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易欢颜就去瑞士了,岑徹快生产了,他作为被钦点的家属代表去陪同。易如意和荣信达回荣家住,荣婳祎想去瑞士也没让去,生产是件血腥的事,真要她小小年纪什么都经历?
老爷子和老太太想去也没去成,第一个这个对外说是代孕,老两口都去就太郑重了,少不得别人会胡思乱想。其次荣诚名也没让他们过来,让易欢颜过去,也不过是想他也是经历过一回的人,多少能有些经验。
易欢颜隔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荣诚名,都惊呆了,“你怎么这么瘦了?”真的是瘦的,五官深刻的更有戾气,脸色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很严肃,眉间纹都深了许多。
好好的帅哥,说老就老了。
岑徹倒是养的白白胖胖,肚子并不太大,穿着宽松的衣服,别人只会当是个福气的将军肚,他看着易欢颜无奈的笑,“我都后悔了,这把他磨成什么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放松点,早知道让他做这个手术了,我照顾他我还放松些。”
“医生怎么说?”易欢颜问。
“找个好日子端出来就好了。”岑徹说。他看着荣诚名,“医生端过没有一百个也有九十九了,很安全,没有出过事故。”
荣诚名点头,说着你们聊,他去外面安排饭,他一走岑徹就垮下眉,“我真不知道他会这么紧张。”
“他怕什么?”易欢颜问。
“不知道。”岑徹说,“就紧张,怎么说都不行,这一个月来都没看他睡好觉了,每晚上等我睡着他就去阳台抽烟,一宿一宿的,都一个月了,我真担心我还没怎么他先出事。”
“太过紧张你了。”易欢颜说,“幸好也没多久了,等你卸货了他就轻松了。”
“你当初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岑徹问,“说老实话我现在一点都不紧张,如果可以我明天去手术都可以,我真看不下去他这么折磨自己了。”
“我也是很容易就过来了。其实四五个月的时候后悔了,差点就打飞的过来把孩子拿掉,后来慢慢能感觉他,期待他,时间一下就过去了。”易欢颜说,“哦,当时我还喜欢买小孩用的东西来解压,有的买多了,等66长大了都没来的及用,最后都捐出去了。”
“我也想买,但觉得没啥好买的。”岑徹说,“反正肚子大后我也不敢大动,就每天让他抱着依偎着,两个跟失孤老人一样,相顾无言的互相支撑。”
“你这个形容也太搞笑了。”易欢颜说,“深刻的感觉到了他的爱了吗?”
“感觉到了,再不敢来下次了。”岑徹说。他是真的后怕了,荣诚名没有烟瘾,吸烟对他来说是放松,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懦弱表现,从前再怎么难得cass他也就一两根烟,哪里会有现在这样的烟瘾。他担心他出事,无论多少人跟他保证这怎么安全,但只要有出事的可能,他就放松不下来。
知道荣诚名的看重,他连感冒都不愿意了。他紧张,他也会心痛。
无解。
后来易欢颜跟荣信达聊天还说,论情种,你哥赢了。
荣信达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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