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武期间,王露见到段熙云悠然自得在看好戏,心头不禁有气,自己之所以打不到獐子还有被罚连夜抄书,全拜段熙云所赐,她向来是吃不得亏有仇必报的人,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她自负家传功夫了得,又见段熙云行为幼稚,料他实力高极有限,欲以比武为由当众羞辱对方一番,报昨日之仇,于是故意上前挑衅:“青云少侠能得思云掌门垂青,被保荐上少阳派学艺,想必武艺高强,小女子学武一直停滞不前,还望少侠能指点几招。△↗,”
“昨见小姐弓马娴熟武艺精湛,在下才疏学浅自知不及,何谈指点。”段熙云知道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女人最是麻烦,不想与她多作纠缠,只想敬而远之。
“鼎鼎大名的思云观弟子怎可能连我这个门外女子都及不上,少侠何必谦虚,素闻思云观的两套绝学,云山神掌与白云松涛剑法威力惊人,我这个山野女子也想见识见识。”王露以为段熙云无真才实料不敢与自己过招,更加有恃无恐出言挑衅,表面上说得客客气气,但言语中隐隐带刺。
“师傅曾言思云剑法刚正不阿,是用作斩妖除奸的上成剑法,小姐既非妖魔又非奸邪,所以不便对你展示。”段熙云见对方语言逼人,婉转的回敬了一把。
“小女子诚心求教,少侠却一心拒绝,难道思云观的人都如此吝啬,那些绝学只藏于家中,见不得外人?”王露被段熙云言语讥笑是奸邪之人,心中怒气更盛,也顾不得金明在场,连思云观也贬入其中,话锋咄咄逼人。
段熙云受到青元的崇高气节感染,对思云观的名誉视如生命,他如何能容忍外人片言只字的污蔑,脚尖发力站起。
坐在旁边的金明,察觉到段熙云的异动,出手疾如闪电按住其肩,轻声道:“不可莽撞。”
段熙云被金明搭住肩膀无论如何发力也站不起来,只能放弃。
“休再胡闹,思云观绝学为父在数十年前已经亲眼见识过,可谓威力心人,神鬼皆惊,只是思云观门规森严,不许弟子在外与人争强斗胜,胡乱在人前卖弄而已。”王震先是责备女儿而后转向金明赔礼:“小女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乱语望金明兄切莫见怪。”
“年轻人好奇心重,喜欢探索是常理之事,王兄不必责怪。”金明何等胸襟自然不会与王露这种无知少女一般见识,他见场面尴尬还好言为王露圆场。
王露心有不甘站在当地,赖不想走。
“还不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震语音低沉,王露知是山洪暴发前的沉静,不敢再纠缠下去,讨了个没趣,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上。
身边的王倩微笑对妹妹轻声说:“父亲把金明真人视作上宾,如今爹爹气在心头你若再去招惹思云观的人只会自取其辱,还是乖乖待在这里看比武为上。”
王露无可奈何只能一个人在生闷气。
比武持续了几个时辰,终于要进入尾声。结果适如紫阳所言,能站在武台上作最终决战的不是别人,正正是龙润生与冯君幼两人。
王震见两个都是自己亲手栽培出来的英才,没为总局丢人,心中甚感欣喜。其他各分局的人见自己无法进入决赛与奖赏无缘都非常失落,但这并没让他们对比武冷淡下来,因为他们都急切想知道今年夺师者到底是龙、冯中的哪一人?
擂台上冯君幼轻声对龙润生说:“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后与我争第一的人,就是你。”
“我不过是全力而为,没想过如此庆幸能进入决赛。”龙润生没为对方这句充满挑衅的话作出猛烈的回应。
“哼,装疯卖傻,竟敢与我争东西的人,我绝对会让他后悔。”而后声线故意拉高,目的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我冯家剑与龙家剑向来别具风格,高低一直未知分晓,今天我就要用实力证明冯家剑在你龙家剑之上。”
“鹿死谁手尚算未知,过急妄下定论未免言之过早。”龙润生向来看重家门声誉,也容不得有人轻视自家的剑法。两人针锋相对的言语中已经可以闻到浓浓的火药味。
比武一触即发。
擂台上两人尽展所长,然而修为旗鼓相当,打得难分难解,冯家剑与龙家剑招中奥妙其中,百招早过依然不分胜负。
[紫阳看出两人功夫虽然不相伯仲,但冯君幼为人急燥而龙润生却淡定沉稳,要论耐力冯君幼稍逊半筹,如果比武持久下去,龙润生必胜。他有心要考验段熙云的修为、眼光,刻意问道:“小云依你看这场比武最终会鹿死谁手?”]
没想到的是段熙云并未作出丝毫反应,原来他聚精会神的把所有心思都专注在比剑之中对紫阳之言充耳不闻。
[“完全没察觉到本座的说话,这小子每次见到新奇的剑法都是这副置万物于度外的痴迷模样。”紫阳没再吭声,因为他不忍心打断段熙云的心思。]
就在全场都关注着比武时,忽然一个衣衫不整神情萎靡的年轻女子冲了出来,跪倒在王震面前,哀声抽泣道:“求总镖头为我作主。”
看清楚此女正是王夫人的贴身侍女名唤喜儿,因为她是王夫人最宠爱的丫头,所以王震也爱屋及乌对其庇护有加:“你且别哭,可知今天是威远镖局的喜庆日子,有什么委屈往后再说。”
“求总镖头容我马上说出,我不能让恶人多一刻的逍遥。”喜儿苦苦哀求,泪水在她媚惑的眼角濑濑而下。
“你有何委屈且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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