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儒雅男子见白鹤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这一句话。当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中那轮新月,眼神也是变得出奇的寒冷。
白鹤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儒雅男子,问道:“为何?”
儒雅男子面无悲喜,道:“这几人来路不明,难得信任。”
不得不说,儒雅男子此话确实不假。白鹤与秦易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甚至连秦易的过往,都是未曾深入了解。
如此便要委以重任,未免有些草率了。
听见儒雅男子的反驳与理由,白鹤却是并无丝毫的不悦。忽然间,他的手中多出一枚储物戒,递到了儒雅男子的面前。
“这是?”
见到储物戒的第一眼,儒雅男子那亘古不变的脸上,突然变得焦急了起来。他飞快地从白鹤手中接过了戒指。如之前的白鹤一般,用神识探入,查探了一番。
片刻后,他收回了神识,脸上的激动,久久未能消散:“这是那位少年带来的?”
白鹤点了点头,道:“或许,他会遭到两宗的追杀,就是因为你手中的储物戒。试问,若他真有恶意,何以将东西原封不动归还?”
正如白鹤所言,如果秦易真有恶意。大可将东西交给三大五鼎宗门当中的任何一个,不仅能够免去追杀,更能得到许多回报。
儒雅男子道:“或许,他只是想将东西归还,然后向我们讨要报酬呢?”
白鹤深深看了儒雅男子一眼,显然他也看得出来,儒雅男子此话并无任何恶意。
归根结底,儒雅男子也是为了学宫,才不得不多几分谨慎,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的心思。
很快,白鹤开口道:“若他真向我们讨要报酬,你觉得应当如何?”
儒雅男子思忖了片刻,道:“这东西对于学宫而言,实在是太重要。如今,它能回归,自然是多大的代价都不值一提的。”
白鹤笑了笑,道:“事实上,对于报酬一事,那少年只字未提。他告诉我,他为的,不过是践行与一位死去朋友之间的诺言罢了。”
儒雅男子陷入了沉思,深邃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难以捉摸。
良久之后,他终于说道:“如此说来,这名少年,倒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不过,我还是保留我的看法。此人终究来历不明,更何况学宫现在正处存亡之际,凡事必须小心。”
“放心,我有分寸。”
白鹤点了点头,声音极为平静地说道:“而且,正因为现在是存亡之际,所以我才想赌一把。”
儒雅男子忽然收回了目光,转头看着白鹤,深邃的目光之中,却是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大弟子,应该即将突破到道胎境五阶了吧?”
看得出来,他对白鹤的想法,还是持否定态度。
白鹤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并无半分欣慰,反倒是颇显担忧地说道:“我那徒儿,天赋确实不错。只不过……”
儒雅男子轻笑一声,道:“学宫经历百年之难,如今能够留下的,都是值得信赖的。”
对这一点,白鹤并没有否认。然而,他仍旧是摇了摇头:“我那弟子,对学宫的忠心,我自然是看在眼里。只不过,他性格执拗偏激,怕是难成大器。他只得重用,却绝不值得托付。”
儒雅男子道:“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选择。只不过,时间不多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名少年,应当是只有道胎境二阶的修为吧?”
道胎境二阶的修为,并不算低。
只是,若与三大五鼎宗门的最强弟子相比,其差距却是显而易见的。
白鹤轻笑一声,道:“实力方面,自然是不成问题。如果,他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起的话,只怕也注定是个庸才。”
儒雅男子不置可否,道:“大长老,不得不说,我越来越佩服你的胆量了。看来,学宫的存亡,就要看你这次的豪赌是输还是赢了。”
言罢,儒雅男子身形忽然一阵模糊。整个人却像是一道月光一般,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踪迹。
没有了同伴,白鹤却仍旧没有离开。他背负着双手,站在屋顶之上,任由冰冷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很快,他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久久没有动作。
……
天渐渐亮了起来。
阳光的照射,倒是让夜晚那略显冷清的庞大学宫,多出了一丝生气。
只不过,四周的静谧,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
经过一夜的修炼,秦易身体状态恢复到了最佳,修为也是有了不小的增长。
或许是昨夜的机缘巧合,让体内那神秘的天火最大限度激发了出来。现在他身上的气息,竟是与那神秘天火多出了几分契合。
或许,再过不久,他就能使用神秘天火催动更强的招式了吧。
想到这里,秦易不由得有些激动。
“你们醒了?”
察觉到背后传来动静,秦易停止了修炼,转头看着身后缓缓起身的鲁钰二人。
“嘶!”
似乎是因为昨夜的伤势,鲁钰起身时,脸上的表情显得狰狞无比,身上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相比之下,宁千城就显得镇定许多。虽然他的双眉紧锁,却不曾呻吟一下。
“师弟,我们这是在哪?”
察觉到身边这陌生的环境,宁千城立刻警惕了起来。
昨夜被冯永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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