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北堂司言回眸,看向后面的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
站在他身后的妙龄女子梳着芙蓉归云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鎏金穿花戏珠步摇。手拿一柄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身着一袭羽蓝色的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脚上穿一双凤纹绣鞋,可是最令人惊讶的是,她的手上停歇着几只各色各样的鸟儿。
羽毛彩色,与西陵海域的暗色系海鸟羽毛都不相同。
“努努,去找找这个女人。”站在北堂司言身后的女人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画中人,赫然是皇甫云轻。
呼噜咕咕咕,缠绕在女子手中的海鸟忽然张开翅膀,猛地飞向天空,以很快的速度消失。
“爷,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女子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情不自禁的靠近北堂司言,眼里有着浓烈的爱慕之情。
“恩,知道了。”
北堂司言看见晋婉兮靠近了一步,眼底深处飞快的划过一丝不耐,然后他现在要利用她的驯兽才能,所以,他才能忍耐一个女人接近他三步之内。
“爷,姐姐她……”
“别跟我提晋婉月那个女人。”眼眸变得凶狠,那忽然而来的暴戾气息是晋婉兮从来没有见过的,睫毛颤了颤,女子咬唇。
“怎么,很委屈?”
“兮儿不委屈,只是,长姐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长姐一直恪守礼节,知书达理,是晋府的骄傲,是爹爹娘亲的骄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
“哼,本殿也好奇,晋家的家教是否如传闻一样的严苛,也怀疑,为何未出现如此门风不严谨的事。”北堂司言的脸色暗了又暗:“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既然做了这般下做的事情,你长姐也就留不得了,就让晋家主当没有生过这一个女儿吧。”
什么,晋婉兮被这一个晴天霹雳吓得半天没有晃过神来,待明白了刚才北堂司言刚才说了什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压抑着哭声,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染着雾气,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抚摸着手中彩色的鸟儿,她开口道:“爷,兮儿之所以为你做事,是因为念在您是我的姐夫,可是如今你这么对待我长姐,兮儿不可能再为一个要长姐命的人效命。”
晋婉兮隐忍不住想要哭泣的情绪,在她看来长姐是最有才华最鬼灵精怪的女子,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榜样,她想过的像长姐一样的肆意一样的风华无限,但是不能,她从来痘只是掩藏在长姐的光芒底下。
所有人说道晋家的女儿,想起的都是天姿国色,才华横溢年纪尚幼就被卿定为太子妃的长姐,而后才会想到晋家还有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女儿,但是她不嫉妒,因为最好的长姐,适合有用最好的。
包括,她爱慕的男人。
北堂司言,她们西陵国最令所有女儿家趋之如骛的大皇子殿下,现在的太子殿下,她爱慕他,可是因为他是长姐的男人,她不敢接触,只敢远远的遥望着他们。
大概,只要他们幸福,她哪怕是一辈子不说出口这一句喜欢也甘愿的,但是……现在她最爱的男人,却要她最爱的姐姐的命。
这让她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哭什么。”北堂司言最讨厌女人的眼泪,特别是晋婉兮这般哭的梨花带雨,却又落地无声的,莫名的让他心里烦躁起来。
“放过,放过长姐好不好,太子殿下……你不要处置长姐好不好,她是我的姐姐啊,唯一的姐姐……”抽噎着,晋婉兮只要想到北堂司言要晋婉月的命,可是自己却帮不了任何的忙,就感觉到心碎的让她感到绝望。
绝望中又生出了毁灭的无力感。
“是你的姐姐又如何?”北堂司言笑着,上前一步,贴近晋婉兮,挑起她的下巴,轻蔑的笑着:“别到本殿面前上演姐妹情深,晋婉月作出这种事情就应该知道她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不动晋府是因为这座庞然大物现在本殿还不能动,但是晋婉月,必须要为她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太子殿下,您都说是下药了,长姐她没有意识,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她何其无辜?你为什么要她的命,为什么不找那个可恨的男人算账?”晋婉兮抽噎着,她只是觉得,她爱的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像当初的他。
当初的他,虽然冷,但是眼底深处还有温度。
她从五岁开始认识他,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冷漠却是有爱心的少年,只是现在……怎么长成了冷血无情的模样,莫非争夺王位,都要走上冷心绝情的道路麽?
“找那个男人?哼,你以为是那个男人主动招惹你长姐的?”北堂司言觉得眼前的女人单纯的可怕,她纯洁的眼眸中不染尘埃,水光潋滟的让人心醉,也让人,想要毁灭。
“如果我告诉你,是晋婉月主动爬上皇甫云卓的床,代替姗儿给他解药性,你是不是会相信你长姐就是那般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
轻蔑的语气像是刀刃一点一点碾磨着晋婉兮的心。
“你胡说。”声嘶力竭的呐喊,晋婉兮拍开北堂司言的手,在他错愕的眼神中退后了好几步。
北堂司言看着被拍打着的手,目光中有暗色快要溢出来,她敢打开他的手?
什么时候,小白兔也有大灰狼的胆子了?
“我不信,她不会做的事情,谁说的我也不信。”
北堂司言看着晋婉兮眼中的纯,忍不住想要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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