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夫子这才消停,看着院内的皇甫云轻,挥了挥手,道:“去给我搬一张凳子来。”
“得令。”
颜子芯赶紧去搬了一张太师椅,恭恭敬敬的放到颜夫子的身后:“爷爷,您先坐,孙女给您去泡一壶大红袍去。”
颜夫子看着阵法内慵懒却尊贵的皇甫云轻,在扫了一眼聪慧却腹黑的孙女,锐利却智慧的眼里划过了然,大手缓缓的放在了太师椅的木靠上,这一个两个丫头,真当他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看不出她们心里的小九九?
只是……微眯着锐利上下打量着皇甫云轻,长公主殿下的婚事,确是为难,本不该他插手,但是夜观星象,这长公主自幼便是真龙之身,凤凰之命,他曾一度接近政治权利的中心,也明白现任鬼泽大帝心中的最佳继承者是谁。如此一来,皇甫家族的嫡长女的婚事,不仅仅是一家之事,而是国家大事。
如此,他如何能够置身事外?
“爷爷,上好的大红袍,香气馥郁,回味干爽,你试试?”
颜夫子悠然的接过陶瓷杯,漫不经心的拿着茶盖子优雅的细嗅香气:“这种等级的多半是贡品,千金难求,何处所得?”
颜子芯美眸晶亮:“啊哈,当然……当然是殿下早上派人送来的,怎么样,好喝吧。”
颜夫子刚轻饮了一口,听见这话顿时间放下了杯子:“胡闹,不办事,怎么能收这么重的礼。”
颜子芯撇嘴:“难不成殿下送来的,您老还给送回去不成,您自幼教导芯儿说是尊卑有别,那您公然拂了殿下的好意,真的是一件好事?
颜夫子瞬时间不说话了,自然不是,伴君如伴虎,月落皇室向来人脉稀薄,自古以来,韬光养晦的王者也不是少数,看不透长公主的真实水平,他也不敢随意的发难。
“嘻嘻,孙女说的对吧?反正泡都泡了,要不您老就赏光多喝几口?”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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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服了傲娇的老人,颜子芯刚松了一口气,不经意转眸看向院子里,忽然之间瞪大了眼睛:“爷爷您快看。”
颜夫子早就看清楚了院内的景色,此时眉峰一紧:“她入阵了。”
银白色的阵法缓缓的升起了一股暗红色的迷雾,诡异的红色中交杂这缕缕暗黑,皇甫云轻眼眸紧闭,显然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
“入阵?”颜子芯不明所以,虽然颜家嫡系向来广纳百家学问,学的东西也无所不及,但是阵法这一项她的确没有天分,也就没有多去了解。
“就是她心魔太重,自己引发了阵法。”
“不会吧。”颜子芯喃喃道:“这可是绝杀情阵,怎么可能心魔太重入阵?”
颜夫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颜子芯:“所以说老夫让你找个夫君体会一下情事你不听,没有尝过情事的滋味,怎么可能了解各中滋味。”
草。
颜子芯内心抓狂,没有动过情事她的错咯?
“那怎么办,会不会有事。”
颜夫子手中轻轻的掐算着,看着皇甫云轻的脸色越发的沉重:“算不出来。”
“连爷爷您都算不出来,那看来是要强行破阵了?”
颜夫子摇头:“我颜百川下了的阵,没有三天三夜怎么可能强行破的了?”
颜子芯脸色一凝,现在真的是夸耀阵法技术高超的时候吗?爷爷你真的不应该想想办法吗?被阵法封印在其中的不是别人,可是公主殿下,那个能够把京城翻过半边天的恶魔好吗?
深吸了一口气,颜子芯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道:“没有别的办法嘛?”
“有啊,让那丫头自己琢磨琢磨,破阵出来就可以了,省时又省力。”
“那前提是她能破啊?”颜子芯略急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破不了?”颜夫子反而淡定了,既然这趟浑水他是躲不了了,最起码也要测一测这个折腾了他一把老身骨让他费劲了脑子的混丫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是否真的能够承载的起月落的希望。
颜子芯从颜夫子的表情中似乎获取到了什么信息,智商超高的她略加分析,不可思议的看着颜夫子:“您……不会想趁此试探殿下吧?”
“不行吗?”
“……行是行,可是若是殿下真的破不了阵,要困在阵内三天三夜呢?”
“那老夫就答应她助她一臂之力,尽力促成她和那北漠三皇子的婚事,想必到时候得偿所愿,殿下就不会追究颜府的责任了。”
颜子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三天,寻常人不吃不喝都要饿死了。”
“不是有花果树木吗?再不济,那河里还有鲜鱼,堂堂月落长公主,怎么能一点生活能力都没有?”
颜子芯看着笑的更狐狸似的爷爷,深深的怀疑这是不是她家才华盖世的爷爷在报之前的仇啊。
怀疑过后颜子芯在心里默默的涌起了今天回去一定要重新学习阵法,好好专研玄黄之术的想法,不然今后若是惹了什么事,被困在了阵法里就摸瞎了,她好怕爷爷也来一句,你自己花果树木果腹湖里鱼虾自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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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颜夫子和颜子芯静静的看着皇甫云轻的时候,忽然从她的身上迷茫开来浓重的杀意。
“爷爷,殿下身上有杀气。”颜子芯眼里有着浓浓的错愕,从来没有听说过皇甫云轻有学过武,哪里来的那么强的杀意?
“老夫看见了。”
颜夫子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看着皇甫云轻虽然眼眸紧闭,但是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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