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六耳,在修行人中,是指是传法时的第三个人,正所谓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
非人,指的是不合适的人。
六耳,指的是第三对耳朵。
不合适的人,在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听见了另外两个人的谈话,那是四耳,算上他正是六耳。
邱言自然知道掌教的提点有多重要,于是依照掌教指点,把自己的炁息与风声石勾连,开始阻断外界的声音,于是红衣有了动静,它看向邱言,出声道
“记得汝,汝乃风道仙人。”
红衣认识邱言,这是自然的,身为风脉首座,上任之后便与至宝有了联系,而至宝都是首座看护,只有首座才有动用至宝的权利,其他人若是妄图私自取拿,那必然会被首座知晓。
邱言向它询问,问它是否能听见外界之声,红衣表示不能,并且开始与邱言谈论道理。
它之前与茅沧海没有大交谈,更没有主动,而是被动的应答,那是因为联系并不紧密,但风脉首座不一样,于是当与邱言说法时,没有两句便开始询问,诸多的声音十分嘈杂,但同样,它从之中也听见了许多有趣的说法,于是向着邱言取证。
在这段交谈中,邱言发现,或许风声石确实如掌教所言的一样,还没有真正化作仙灵,而自己任何的教导都会把它引导向不同的未来,它介乎于无情与有情之间,最直接的体现就在于,它说任何话都是不含情感的。
冷漠,唯有冷漠,但也正是如此,所以才能理性的去看待所有的问题。
原本是首座所用的宝物,倾听人世声音的神物,此时居然开始和自己交流了,这难免让人有些感到不适应,毕竟这东西,已经在风脉呆了数千年了,按照辈分,邱言是小辈中的小辈,而风声石,则不知道是第几代首座拿回来的东西了。
山中殿内一日光景,邱言把此事了结,向掌教告辞,而徐秋鹤同样向李辟尘告辞,这般模样,让李辟尘的目光微微动了动。
“你看到了什么?”
茅沧海开口,李辟尘转过头来,看向掌教真人,笑道“我在看下任的首座。”
“还不一定。”
茅沧海弹了弹衣袖“任何事情都不能妄下结论,现任的首座还没有退位,百二十年论道,这段时间如果算上就是太亏了,所以如上代一般,他们的任期还有四十年,如果四十年内出现更好的或许”
“四十年后,首座交替,那时候他们也已经三百余岁了,诶,光阴无情,按照道理,论道轮转的时间,足够三代的首座交替,但我现在觉得,这帮小子修行太快了,也不是太好的事情,你总要给别人一个逆袭的时间吧?憋得太久,总会出现爆发。”
茅沧海摇摇头,李辟尘笑了笑“首座归首座,太华山中一脉三代,元心师兄他们是这一脉的最后一代了吧?”
“不要说李元心,其实你也是,曾经商无尘给你提了一辈,你忘了么?”
“自然不敢忘,可以说弟子真是受宠若惊。”
李辟尘摇摇头“当时多谢大尊抬爱了。”
茅沧海哈哈一笑“当初你如果不被抬起来,那么如今,就像是你所言,徐秋鹤,他如果继风脉首座之职,那你和他同代,与他一样,是雷脉下三代之首,而这必然也要承了雷脉首座的职务,但修行,或许就不会像是今天这么可怕了。”
“最多,也就是人不,神仙,是神仙之中,低不过出窍,高不过洞玄。”
茅沧海的手指动了动“洞玄化守缺是一道大槛,你应该也深有体会,神通化生时天劫降临,这是你,若是弱一点的,则是人劫来袭,至于这个人劫会引出什么其他的磨难,那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不过你身为太上化身,该有的东西或许终究会来,挡也挡不住的。”
茅沧海开口“徐秋鹤这个小子,这几乎两百年岁月下来,我确实是看到了他的变化,不错,浪子回头,当初你和他在悬命崖处,第二次见,他斩了自己的道基,废了自己一身修行,重头再来,确实是大彻大悟。”
“总而言之,能得苏忘归认可,足以说明这小子还不错了,但在我看来,还是欠缺了一点什么,不过不用担心,岁月会把欠缺的补全的。”
茅沧海下了评论,又对李辟尘道“他有了自己的前路,你的呢,还在观望中吗?”
“地仙之门不好入,元神之途困难重重,你有了想法吗?”
李辟尘沉吟了一下,列寅站立一旁不说话。
于是太华殿内寂静了一会,直到盏茶后,李辟尘才缓缓开口。
“苦界老祖飞升时,和我说,若是遇到瓶颈去人间走走,或许能有意外的惊喜掌教对此,有什么看法可告知弟子吗?”
李辟尘向茅沧海询问,后者笑了笑“不过一步一乾坤,这个道理,你应该早就明白了才对。”
“如道山吗,一步一乾坤”
李辟尘听得茅沧海这么说,于是喃喃念叨了两句,这是早在龙华落幕就悟出的道理,大道如山似海,自己如那山中樵夫海中渔客,向着上方,向着深处,那在不断的探寻,每走一段路程,便都是不一样的风采。
“我还是要先斩去缘法,四十年只剩下四十年,那曾经的一些事情要先了结掌教,那风声石我也要时而去教导吗?”
李辟尘看茅沧海,掌教真人摇头“风声石的事情,暂时还轮不到你出马,它虽然因你而诞,但你只是起到一个催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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