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珠这一番话,讽刺得孟淑君面红耳赤。
有些女郎听了,甚至不觉暗中掩唇轻笑。
也对,孟淑君那些话儿乍然一听,似乎是有些道理。
可是细细琢磨,却也是全然都是站不住脚的。
孟淑君慢慢的琢磨过味儿来,不觉颤声说道:“你,你居然讽刺太后!王珠,你好大的胆子!”
李元蝶也不觉眸子冷冷,顿时这般盯住了王珠了。
可不就是说,太后这个真爱留的是做妾的位置?
王珠却一脸委屈,真诚无比的说道:“我怎么会是这般意思?”
她当然是真心实意的,李如拂肯不肯为妾是一回事情,便算这位中辰太后真有那么一天脑子有问题抽风了求做妾,王珠也绝不能容!
这辈子端木紫麟有了她,其他的女人那可是想都不用想了。
哎,谁让自己,就是这样子占有欲很浓的女人呢?
“太后娘娘风光霁月,是谁居然污蔑她跟摄政王有私情?是谁觉得当摄政王一个宠,只要有真爱,所谓名分尽数不要?淑嫔,你不但污蔑摄政王和太后有私,还为太后策划了个真爱宠妾的身份。我瞧,你是不要自己性命了。”
王珠嗓音轻柔、狠辣。
李元蝶皱眉,王珠是否故意,她一时之间,却也是难以分别。
毕竟,是孟淑君主动提及了李如拂的。
孟淑君不觉冷汗津津!
崔清芜绵绵的向前,和声打圆场:“求九公主恕罪,淑嫔也是一时糊涂。毕竟,上次和九公主相争,被打折了腿骨。故而今日却也是在这儿言语有失。却也是,并非故意的。”
说到了这儿,崔清芜眉头一皱,似触碰到了伤口,露出了痛楚之色。
可崔清芜却也是并没有叫疼,反而不觉流转了几许的隐忍之意。
只不过,她虽然是隐忍,可是有的女子却也是忍无可忍了。
刘鹿不觉站出来:“九公主,崔姐姐那双手,原本能弹奏一曲绝妙音律。可是今日,今日——”
她不觉泪水盈盈:“如今手骨折断,却也是再不能抚出了那绝妙之音。故而,你为何竟然是这样子的狠,居然能下这样子的毒手?”
崔清芜不觉容色哀然,凄然说道:“阿鹿,阿鹿,你不必说了。”
她泫然欲泣,十分可怜。
崔清芜心忖,这样子才对。
虽然刘鹿也是个傻子,可至少这个傻子所做之事,却也是顺心意得多了。
刘鹿句句质疑,拿自己手臂之上的伤做筏子,这才是正确之事。
孟淑君也似被点醒,不觉顺势说道:“不错,若非九公主如此行事,我何至于此?”
言语之间,不甘之意愈发浓厚。
刘鹿如此质问,别的人也都不觉这样子想。
这位大夏九公主,未免太狠辣了。
随随便便,便是打折别人腿脚。
都是如花娇女,又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王珠面颊之上淡淡的戏谑之意不觉消失了,她眸光灼灼,盯住了刘鹿。
那一双眸子之间,更似有一种威压之力。
王珠在东海掌权,杀的人多了,自然有些说不尽的血腥杀伐之气。
而这个刘鹿,确实也是个娇宠太过的女孩子了。
她自然觉得害怕,甚至下意识的躲避。
然而刘鹿却狠狠的稳住了身子,怎么也是不敢躲闪。
毕竟,自个儿是正义一方,又怎么能对这个九公主屈服呢?
想到了这儿,刘鹿自然是不觉死死的咬住了牙关。
她仍然不能退缩。
耳边,却也是听到了王珠凉丝丝的嗓音:“怎么这位刘家的小妹妹,不问问,当时这位崔家小姐说了什么话儿,将我得罪了?”
崔清芜一惊,却故作隐忍,不觉哀求:“阿鹿,求你不要再问了,求你不要再问了!”
可是刘鹿,那可自然都是一根筋到底,不依不饶,不肯干休。
崔清芜这般姿态,却也是越发显得颇有隐情。
被王珠欺辱的那般隐情。
王珠悠悠说道:“当时如何发生冲突,见到的人也不少,崔家小姐又何故如此?难道,还当真能骗着人不成?”
而孟淑君顿时张口便说道:“我等不过是议论摄政王几句,有人便算是想要讨好摄政王,也是不至于这般样儿吧。”
崔清芜一怔,随即狂怒,这个孟淑君可是个蠢物!
况且她还说什么我等——
别的人听了,还道自己在宫中和孟淑君这等蠢物凑一处说话。
岂不是名声尽毁?
王珠冷笑:“当时摄政王生命垂危,忽而染病。摄政王一生戎马,对中辰可谓是尽心尽力。可是有的人,却暗暗去骂。说什么,摄政王染疾是因为他乃逆臣,是因为什么天谴。若如此言语,刘家小姑娘,可觉得这是一桩小事?”
刘鹿有些惊讶,崔清芜这样子雅致斯文的人,居然说出这等诅咒的言语?
若不是孟淑君认了,刘鹿还当真有些不可置信。
崔清芜却也是不觉气得吐血!她不觉再次感慨,孟淑君这个蠢物!
刘鹿期期艾艾的,只不过一颗心偏着崔清芜,自然要帮崔清芜说话:“纵然有些不对,九公主下手也是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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