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已经沉稳地不像是过去的她。
谁知话一说完眼泪就下来了,她这一哭闹得白兰也挺无奈,只得抬起手来给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安慰她:“别哭。”
夏悠然心里正难受着,一时半会儿哪里止得住,别过头不给他看哭花的脸:“就哭。”
十天来,她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如今可以依赖的人终于醒了过来,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都哭给他听。
白兰沉默地抚着她的头发,他知道,给她打击最大的并不是什么实验室什么改造,夏悠然和她父亲的关系就像是陌生人,就算是她父亲授意让人改造了她,她也顶多抱怨一句自己倒霉被抓了壮丁,真正让她难过的是蓝染。
蓝染这个名字,一直是夏悠然视为精神支柱的存在,无论是末世一开始她期盼着与他相遇,还是短暂的相遇之后她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做出的努力。
可是如今,她被告知她所有的爱恋都是其他人处心积虑地策划。
夏悠然至今记得十五岁那年第一次看死神,那个注定将万物踏于脚下的男子对所有人说:“从今以后,由我立于天际。”
也许最初最初的感情,只是很单纯的仰望。
她平凡,他出众,她低到了泥沙里,他从泥沙中绽放而出,绚烂夺目。
那时她的喜欢很纯粹,就像每个小女孩儿都会因为某部作品而喜欢上一个人物,就像简单地看一场戏,所有的剧情都了然于心,她却不是主角。
只可惜,她如今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了,现在留在她身体里的,只剩下狰狞的渴望,以至于在这个末世第一眼见到蓝染大人的那一刻起,便一念成魔。
“我不想拯救世界了,我也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治好你。”不再想得到,也不再想失去,不会那么激烈,也不会那么痛苦。
她说完了这些,就那样安静地凝视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小然,”他唤她的名字,微笑,“你已经不想拯救世界了吗?但就算你治好了我,我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因为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夏悠然听了他的话,迷茫地抬起头,还没止住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
是啊,她倒忘了,这里原本就不是他的世界,他在他原本的世界拥有太多的羁绊,又怎么可能为她留。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此时她的神色是一种压抑的痛苦,不想放手又不得不放手的无奈。
对蓝染的感情太深已成执念,如果可能,她不想再摧毁回忆之中这片唯一的净土。
“小然好像很舍不得我的样子啊~”白兰十分欢快地说。
夏悠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犹豫了犹豫,只道:“还好,你和蓝染大人不一样。”
蓝染不会总对她说着暧昧不清的话,也不会对她好。
正因为如此,她才不忍心让自己干扰他的决定,毕竟是蓝染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干扰得了他。
“你是个好人。”夏悠然斩钉截铁地说。
“……”有生之年第一次被说成好人,白兰的心情十分微妙。
第一反应就是对她露出国际摘肾集团的标准笑容,夏悠然见了,条件反射地说:“你凶我也没用,我姐过去也凶我,但是她来揍我的时候我一跑她就能撞在我身后的玻璃上。”
白兰:“……”
“所以你不用凶我。”夏悠然对他说,“你都洗白了,能傻到为了尤尼替纲吉挡枪,傻到你根本打不过耶卡还同意帮纲吉被耶卡撸成了串,你和蓝染大人不一样,你又不坏……”
“……小然,你够了啊。”白兰笑得有点扭曲了,“你再说信不信我坏给你看……”
夏悠然还在自顾自地继续说,白兰凝视着她开合的唇,忽然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这是一个充满肉食性的,侵略性的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大型动物伸出舌头,在她唇齿间舔了一圈。
唇分,他低头俯视她的脸,妖异的鸢紫色的眼睛近在咫尺,低沉地问:“……现在还觉得我是好人吗?”
此刻的夏悠然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懵逼状态,哪里还有心情回答她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反问:“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不会为我留下吗?”
这……好像是这样的没错。
白兰遂咳了一声,刚要解释,夏悠然已经抡起胳膊“啪”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白毛死变态,不会为我留下还亲我,没有蓝染大人的魅力还想学蓝染大人那么渣,现在我初吻没了第二次也没了,我没法去教训蓝染大人,你信不信我为我未来男票教训你啊八嘎!”
于是继夏悠然之后,白兰也懵逼了,被夏悠然一巴掌扇的。
尼玛这是纯情少女与人接吻后的反应,这时候不该捂脸娇羞或者扑到他怀里吗?
不对,她怎么反应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打算去找男票了?什么鬼?
白兰说:“你想去找谁,找别人不如找我!”
夏悠然横他一眼:“找你你过几天再把我甩了回去做你的*oss?买个充气娃娃还一用用一年呢!敢情我保质期还没有充气娃娃长?”
事实上白兰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没有充气娃娃的保质期长,但这个时候说出这些,白兰觉得自己妥妥的会被她扇得没法见人。
夏悠然似乎顾虑到他到底是个病号,没再理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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