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噗!”
直到一个黑色血块,从黑白法袍之人嘴里吐出,他才急促的深深几个吐纳,赶紧掏出一个小瓶,接连吞进去五颗刺鼻苦药,神色才有所缓和。
“祸患!天大的祸患呐!”
说完,就如老朽丧钟般,一副绝望凄苦,大有悔恨十足和怨怒的神态,双目垂闭不再言语,玄功运转开始炼化药力。
一听此言,两外两人更加变色,他们何曾见到汇师兄这般状态,尤其神魂上遭到的创伤不小,却更加焦急的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来回踱步苦叹不已。
“那两只神兽,不知为何先后失去了烙印,契约法卷上空空如也,好像一起陨落了,才导致汇某在祭祀即将落幕时惨遭反噬,没有百年时光,我根本无法恢复。”
“啥——?!”
“神兽都死了?怎么可能?”
现在,他们二人一个趔趄,惊得几乎差点栽倒,随后狠狠跳起来,歇斯底里的嘶吼大叫,满脸狂骇震撼,就算雷击也不过如此,好像鬼畜炸毛一般。
两大神兽死了?
开什么玩笑!
虽然他们知晓的密辛不多,但能被称之为神兽的,必然超脱一界,没有无数时光沉淀,没有古老血脉的生物,岂有资格被冠以这两个字。
能被历代祖师重视,并用无上级别的契约法卷代代加固,必为玄界无比的存在,那等级别的,先不说传承神通如何,仅仅在寿元上,就动辄多少万载,碾压寻常地仙。
他们两个,只是想搞残陆寒而已,一次次的受挫,才跑到此地让汇师兄施法查看,仅仅用契约法卷稍微刺激一下,然后就都死了?
事态,岂能以严重衡量?
责任,岂可用严重划分?
后果,等同灭了宗门小半个道统,镇宗之灵就此陨落,按照律例追究,罪可当诛!
“何以至此?何以如此啊?”
“天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猛然,闷声狂叫的两人,几乎想到了什么,双眼瞪圆的彼此对视,瞳孔里再被震惊代替,然而只是瞬间,随后就纷纷摇头否定了。
‘连老祖都无可奈何的,他陆寒算什么东西,太高看此贼了。’
‘或许两只神兽,厌倦了长此以往的沉沦,用秘法自我解脱啦。’
“此事,几位老祖应该已经知晓,我要带着你们二位,一起去请罪领罚,此乃大劫,老子悔恨啊!”
汇姓修士中断疗伤,颤巍巍站起来,双目凶光一闪,从两人脸上横扫而过,咬牙切齿向外走去,他右手用力的摩挲着一个储物戒,那里面才多出十几万灵石。
在那间象征最高权力的三层小楼里,两个身影正浑身颤抖,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清玉璧,大有将其用目光瞪爆的架势。
整个表面上的图形,此刻已经模糊不堪,正被一层又一层的光波扫过,无论上面标注的各种区域,都惊呼即将崩溃的样子。
良久,这种诡异才逐渐平缓下来,然而两个老者的眼神仍然发愣中,一丝凄苦越来越浓,皱纹凭生无数,似乎又苍老了千年。
上清玉璧里,最小的银色区域,莫名的少了一块,仅如指甲盖大小。
最大的蓝色区域,虽然看似和向前无异,但某个边缘处,本该朦胧模糊的一条宽敞地带,现在清晰无比,似乎被人抹去了污浊。
而他们的眼神,就是在这里被焊住似的,凝视久久未能离开,此刻先后逐渐回神,却都低头不语,现场气氛几如死寂。
“呔!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本尊不在的时候,闯下的货是越来越大了,祠堂里秘藏的那副‘契约法卷’本卷,方才竟然诡异的自燃,彻底烧掉损毁了。”
猛然间,一声震怒厉喝,从四面八方碾压而来,将整栋古朴小楼都震得瑟瑟发颤,那声音极具威严,恐怖威压无法言喻,万丈内法则禁锢。
“桑师兄!”
“桑仙家!”
两名老者立即正色,身躯笔直的向两侧走去,然后躬身对门口施礼,脸上惊容不小,但畏罪感更浓。
良久,一股清风吹进,他们眼前莫名的多出一团灵光旋涡,里面容纳一人,银衣银发银色战靴,绣满山岳星辰,无数祥云缭绕,似乎被仙气拖着,仅仅气势和姿态就让人无比敬畏。
“你们干的好事,哼!”
此人大约六十岁,脸上还很光鲜,双目如电浓眉高耸,大踏步从灵光旋涡走出,来到三尺大的上清玉璧前,开始打出晦涩法咒。
而此刻的陆寒,在狂猛抛掷中,似乎正从九天砸落,但他早已打开灵目,却看见下方正是到过的七个圆碟,但坠降速度太快,眨眼就砸在其上。
一阵猛颤涌入,未等他快速适应,周围无数黑丝狂涌,又是剧烈的拉扯,酷似自己坐在弹弓上,陆寒明白又要被抛弃了。
此种诡异传送,几乎凝聚了整个洞天的力量,也算得上小界面的守护法则,是三界令粉碎激发了某种临界点,导致排斥力量按照设定的程序运行,只需保证自己安全即可。
但当眼前从模糊转为清晰时,就见陆寒抬手施法,当他发现自己如弹丸般,已经身处淡红色世界,即将射进一条甬道旋涡时,目中又多了三个身影。
“收!”
接着眼前一黑,周围轰响如雷,一股极强的压抑感产生,即便金木两种属性的球盾,也发出嘎吱吱凹陷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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