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宝贝女儿脸上的这道伤痕,夏紫毓很是重视,立即派人去请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医手卓青云。
听着谢临安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清二楚后,夏紫毓气愤地捏碎了手中的面纱,幽如寒潭的眼睛里怒火冲天:“罗月犀,好个罗月犀,竟敢这样对我的娇娇,我一定让她在这个江湖中混不下去。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头……”
越说越恐怖,沈千娇寒毛抖擞,总是知道沈千娇为什么这么嚣张了,这么直白任性了,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妈啊。
谢临安一直等他不着调的姨母说得没词了,才淡淡地道:“夏姨,您放心。她现在虽然没有死,只怕比死更难过。”
一个人被毁掉了最重视的东西,那么生存的意义是什么?罗月犀划伤娇娇的脸不亚于在他心上划一刀,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仇人活得潇洒快活呢?
沈千娇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罗月犀了,这算不算圣母心?不过,谁让她们站在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两种结局,聪明人都会选择第一种。
夏紫毓哼了一声,道:“这样最好了。”
卓青云背着药箱匆匆赶来,衣服微皱,还带着一股脑儿的药味,冲地众人捏起鼻子。他来琴剑山庄四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庄主叫得这么急,本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或者是江湖上有名的□□。
万万没想到,只是看大小姐脸上那条浅浅的伤痕,虽然女孩子爱美他理解,但是这种小儿科也来烦他,真是大材小用。
夏紫毓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女儿脸上的伤很重,顿时小心翼翼地询问:“青云,娇娇脸上的伤是不是……”
“是的。”
夏紫毓一副泪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卓青云白了她一眼,飞快地道:“很浅的伤口。五六天就好,怕留下痕迹,明天擦一次去瑕膏,不要沾腥辣。”往桌子上掷了一个白玉瓶子,脚步如风地离开了。
看得沈千娇想说这琴剑山庄的轻功肯定很厉害。
谢临安主动拿起那瓶去瑕膏,递到沈千娇手里,语气温和地道:“娇娇,卓先生都这么说,肯定会很快好的。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沈千娇接过的同时,他就势握住她的手,大大的手掌很温暖地包围着她的小手,感受着薄薄的一层茧子在细白腻滑的手里,心也在刹那间如临云海,飘飘欲仙。
沈千娇感动:“临安哥哥,我不怕的,只要有你。”
夏紫毓看着火花四射的两人,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她一把拖过沈千娇,拦在背后:“等等,你们是怎么回事?”不像正常的表兄妹,拉个手都暧昧得紧。
沈千娇抗议道:“娘亲,你干嘛啊?”
谢临安蹙眉,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夏姨,我喜欢娇娇,我们已经共许鸳盟,白首相守。还望您能够把娇娇许配给我。”
夏紫毓冷笑道:“凭什么?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恩,媒妁之言。你以为一个什么鸳盟,我就非得娇娇下嫁于你。”
沈千娇道:“娘亲,你别太过分了。”
夏紫毓回头:“你闭嘴,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会吃亏的。”
沈千娇鼓嘴,不高兴地扭头。
谢临安道:“夏姨,是我疏忽了。一回宛州我便会准备重礼与冰人亲自登门。”
夏紫毓道:“别想太多,我可没同意。安儿你是姐姐唯一的子息,你喜欢哪家的姑娘,我都可以帮你上门说媒,除了娇娇。”
谢临安极力压着心头怒气:“为什么,夏姨。这次娇娇的伤,是我的疏忽。我可以发誓绝不会有第二次,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夏紫毓悲悯地看着他:“不是你不好,只怪你们无缘。娇娇尚在襁褓之时,昱文就替他订了一门亲事,如今昱文早已离世,但是亲家却非常重视,半个月前前自登门与我商量了婚期。”
沈千娇傻眼,神剧情,神转折。
谢临安如遭雷劈,双手握拳,青筋爆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夏紫毓道:“他若不来,我也该忘了。”
谢临安一个一个字道:“夏姨,可以告诉我他是谁?”
夏紫毓有意让他死心:“巨剑门,穆风,是个很有意思的小伙子。”想起他,眼里含着笑意。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圈子真是小啊。
沈千娇听着他们的谈话,感慨万千。
“穆风。”谢临安轻轻地吟着这个名字,眼睛里浮现森森寒意。这个人他不爽很久了,上次和娇娇冷战就是因为他,这下倒好,他直接跟自己抢娇娇了。
沈千娇偷偷地瞄他一眼,见势不对,立马表态道:“娘亲,我根本不喜欢穆风,才不要嫁给他。”
夏紫毓好笑道:“什么喜不喜欢的,你还小,知道什么?灵儿,小姐累了,快带她下去休息。”
沈千娇看了一眼谢临安,担心,爱慕。看得他心暖,微笑朝她无声地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去休息吧!”
沈千娇眼巴巴地看着他,脚都快迈不开了,直在灵儿的再三催促下,才万分不舍地离开。
谁也没想到,这一次见面后,等到再次见面已经是四五天后了。她脸上的伤在夏紫毓等人的重点关注下,恢复如昔,软玉般的脸庞红润发光。
她倒是吃得好,睡得好。唯一的一点担忧就是谢临安了。短短几天没见,怪想念的。
只是没想到,他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如玉君子,夜袭香闺。
很刺激。
这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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