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渐渐转醒的李长琳被丫鬟扶住身子,听了丫鬟的叙述,回忆起湖泊中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抱住的时候,心中一悸,便走到了轩辕楚的跟前。
似含羞带放的花朵,柔弱的似水的声音,带着期翼,微微福了福身子说:“多谢三皇子的救命之恩。”
轩辕楚正盯着李长卿,忽然耳边响起一道柔弱的声音,不免眉头微皱,似乎很不乐意被打扰,微微侧头,目光疏离的看着面前这个似青葱的女子。
李长琳见轩辕楚没应答,还当他并未听见,又说了一遍,轩辕楚才缓缓的动了动眉头,看着满身湿漉漉,衣服贴在身上,甚至有水渍“吧嗒”掉落的黄毛丫头,难免心里有些抗拒。
“举手之劳。”
语气淡淡的回应,不再看她,继续盯着李长卿,目不转睛,眸子却已变得温柔似水。
李长琳愣愣的站了半响,未见轩辕楚说话,不觉仰头看着他俊朗的侧脸,这才发觉他早已转过头去,而顺着他此时的目光望去,赫然是嫡姐的方向。
身子不由抖了一下,刚刚寒如冰的湖水都没让她感到冷上心扉,此时,他冷淡避嫌的表情,却让她噬寒入骨。
手心紧紧攥着,低垂下头,不免就悲悯起来。
一个庶女,何德何能比得过李府堂堂正正的名门嫡女。
不觉眸子暗了下去,却也只是那么一瞬,再次抬头,眼睛里面平静如水,眸子深谙复杂。
是啊,一个能在李府的庄子里面呆了那么久,而且很好的存活下来的人,怎么会被这么一点几乎都不能算挫折的挫折打趴下呢?
李长琳只是短暂的难受之后,便走到李长卿的跟前,小声问道:“姐姐,琳儿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吗?”
李长卿手里捂着郭穆蕾的伤口,看到这个浑身湿透,却一点都不注意的庶妹,不觉颦眉,“你先回府里换身衣服,免得伤风了。”
“不,姐姐,我要跟你呆在一起。”李长琳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要不,我先送她回去,过会儿再接你。”沉稳的声音响起,熟悉的刺耳。
李长卿的手指又开始不自觉的蜷起,正待要拒绝,谁知李长琳立马高兴的说:“好啊好啊,姐姐,先让三皇子送我回去吧。”
说完,兴许觉得自己表现的过于兴奋,不觉又加了询问的语气:“可成?”
李长卿早就想安宁下来,只是嗯了一声,便默不作声了。
轩辕楚本是没话找话,想在她的面前重新树立个好形象,借故李长琳搭话的。
怎知?李长卿连眉头没抬一下,不觉闷气不已。
可是说出的话,又不能立即收回,只能不尴不尬应承下来,委屈的厉害。
宁天临站在一旁,差点憋出内伤来。
暗想:这个表哥,真是越来越白痴了。
不过,所谓的五十步笑百步,恐怕说的就是他和轩辕楚了。
看他,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而在此时,青莲拽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急冲冲的跑到了李长卿的跟前。
“小姐,找来了。”青莲将大夫往前一推,马上说道。
李长卿点点头,“劳烦老先生了。”
那大夫早已睡着,却被青莲大半夜喊起来,都六十多的人,一路上被拽着跑的气喘吁吁,连口水都没顾的及喝上,就被拉到了这里,心里真的是火气“唰唰唰”的直冒。
可是,听到那如沐春风的话,谦虚有礼,自然的点点头,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才蹲下身子把脉,随后看了眼白,以及伤口。
之后,才说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就好了。
李长卿这才心安的舒了口气,眸子才凝聚了光芒。
“可是……。”
虽说不知道和两位姑娘是何关系,可是看到李长卿如此关心受伤的女子,觉得还是该说一下伤口的事儿。
“只是什么?”刚刚放下去的心,瞬间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这位小姐额头可能要了留下疤痕了。”
“什么!”李长卿的声音陡然提高,夹杂着冰冷的似长白山厚厚的积雪的鼻音,令周围的温度霎时降到最低点。
老大夫被她吓了一跳,那么大的年纪,竟然条件反射的回道:“这样深的伤口是一定会留疤的。”
李长卿忽然就转身,对上宁天临此时紧紧皱起是山峰的眉头,从他漆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一丝的愧疚。
蜷起的手指便死死的扣住手心,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想打下去。
闭眼,睁眼,只是一瞬,清亮的眸子恢复常态。
如黑曜石,晶亮清澈。
声音淡淡,语调平平,却在开口的时候,寒如雪,冷如冰。
“请给郭小姐给个交代。”
宁天临其实是没什么愧疚的,只要这位小姐没什么大事情,他倒也心安理得的。
可是,刚刚听到那个老大夫的话,心里就生生的感到了压力。
莫名其妙的开始焦躁不安。
以往沉静睿智,万物掌控算计手心时那种俯瞰众生的傲娇感,此时,在李长卿这句平淡的质问中,竟然跌的粉碎。
殊不知,正是此时阴差阳错的相遇,让他后悔了一辈子。
也让他此后的一生,一错再错。
真正是应验了那句:一步错步步错的真谛。
控制住此刻压抑的心情,在她平淡的不足挂齿的话语中却认真的回道:“我会的。”
“公子——”听到她跟随了许久的男子,如此笃定的回答,为何,花连霞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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