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松一把将她抱住,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好妹妹,没事的。爹娘已经没了,哥哥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你就像个正常的魔族一样活下去,咱们不需要灵力无边,也不需要不老不死,只要正常就行。”
小夙沙任由他哭,什么话都不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判沉重的声音传了过来:“决定好了就跟我走吧。”
千松狠狠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没了刚才的懦弱,虽然仔细看的话,仍是能发现他眼底闪烁着的一丝害怕。是的他确实是害怕。
见千松带着小夙沙随天判、月神离开了这里,小玄漠忍不住问道:“那个灵种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一直没说话的天帝板着脸训斥他道:“你问这些做什么,淮儿的功课都做完了,你的呢?”
“……孩儿这就去做……”小玄漠吐了吐舌头,迅速离开了千机殿。
老妖王和天帝对视一眼,颇为好笑:“你这小子,跟我那个一样的顽皮啊,都是不愿意看书。”
“我正为此头疼,淮儿就特别乖。”天帝也无奈,但两个父亲的无奈中都透露着浓浓的宠溺,玄枳对玄漠的孪生兄弟好奇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笑嘻嘻的蹭上去黏着玄漠和夙沙道:“爹爹娘亲,咱们去见见宁淮叔叔好不好?”
夙沙还在千松的悲痛中没走出来,她捏了捏眉心,小声说了句:“我去看我哥哥。”
娘亲很悲伤,玄枳吓了一大跳,他有些无辜的看着玄漠。
玄枳对千松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他只是将这些看做是一般的过去,并没有想到对夙沙来说是如此的痛苦。毕竟他还小,玄漠也不怪他,再次见到自己的天父,玄漠心中五味杂陈。
五万年前,这是五万年前。
他可以再次听见天判和月神的斥责声,也可以贪恋着自己天父和母后的宠爱,甚至可以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和宁淮。当过去的一切重现,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一只手抚上玄枳的脑袋,玄漠叹了口气道:“先去看你娘亲吧,她需要我们。”
“好吧爹爹,可是那个千松后来怎么了呀?”玄枳跟在玄漠身后,他嘟了嘟嘴,他出生的时候这天下已经太平太久了,千松的事情已经被世人遗忘。
就连玄漠都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才好。
男人沉默半晌,才回过身去对身后的小不点解释道:“千松啊……后来,被我和你娘亲,联手杀死了。”
玄漠也不知道当年天判和月神同千松定下的交易,他明明在场的,可是关于千松的记忆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这一切一定是真实存在过的。
玄漠忽然记起千松死前,那双嗜血的红眸,忽然变成淡紫色,清澈似水,他看着夙沙的脸,露出了单纯的笑容,可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战火连天的背景下,他迅速灰飞烟灭,因为玄漠和夙沙联手用灵力洞穿了他的心脏。
从此,世上就再也没有千松了。一世为神魔,死后便是彻底的消失。
父子俩跟着夙沙去了月宫,此刻,千松和夙沙已经被天判、月神施过法了,小夙沙眉心的黑莲印记显露出来,她的脸上也不再似刚才那般僵硬,微微露出了个笑容,小夙沙对千松道:“哥哥,咱们这是在哪里?”
千松皱着眉,忽然涌入体内的邪气让他疼的身体打颤,但他还是强忍着痛苦对小夙沙微笑:“咱们在很安全的地方,妹妹,你……你……”
说着,少年倒下身去,小夙沙立刻跪到他身边,摇着他的肩膀叫哥哥。
月神命一旁的言诺将这兄妹俩送去行宫暂且歇着。
言诺领命带着千松和夙沙下去,天判却和月神久久不能平静:“日后千松被邪气侵蚀掉理智,还需要夙沙才能将她除掉。”
“这可如何是好,看那小丫头的样子,定然是不肯对自己的哥哥下手。兄妹情深啊。”月神只能叹气,这么多年来,她倒是见识过几个灵种,但都不似夙沙这般强大,这往后的日子,也许不会像之前那般单纯了。
两人静静的站在月宫里,雪落了一地,安静无声。
没几天,千松醒了。
小夙沙正给他擦拭脸颊,见到他睁开眼睛,开心的不得了:“哥哥你醒了!”
小夙沙的心智成长的挺快,喜怒哀乐她也差不多都领略完全了,当然如果玄漠不来捉弄她的话。
千松揉了揉眉心,之前那股邪气似乎被压了下去,他此刻神清气爽,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眼见小夙沙也活蹦乱跳的,千松就更加欣慰。还好,阳光灿烂,妹妹在身边。
“什么事这么高兴?”兄妹俩还没来得及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小玄漠就采了桃花枝进来,他见千松醒了,吓了一跳:“你……你怎么醒了……”
“我哥哥醒了你很不高兴吗?”小夙沙瞪了他一眼,小玄漠立刻摇头,不是说千松醒了他不高兴,而是……千松醒了月神就要把他们送走了呀……
想到这几天他有事没事还能来欺负小夙沙玩,小玄漠立刻不开心了:“你哥哥醒了你们就要走了对不对?”
见小夙沙不说话,千松眼见小孩子的表情都显露在脸上,不由得笑道:“你是舍不得我妹妹吗?”
“我没有!”小玄漠闹了个大红脸。
这几日夙沙和玄漠就坐在这间屋子里陪着千松,脚都没挪过地方,见千松醒了他们心情也好了许多,却不想小玄漠和小夙沙这个时候就玩的很好了。两人相视一笑,原以为他们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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