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聪明的杨然也发现了苏陌寒说嫂子时有些哽咽,但他还以为苏陌寒是不太习惯称呼岳语琴为嫂子,毕竟苏陌寒和岳语琴的过去,杨然还是比较了解的。
所以杨然只是冲着苏陌寒笑了笑,便当着苏陌寒的面,拆开书信看了起来。
苏陌寒见杨然丝毫不把他当外人,居然连这么私密的家书也当着他的面看,他真不知道自己隐瞒杨然这些实情,到底对不对呢?
正当苏陌寒在如此想的时候,杨然很快便已经把书信看完塞进了衣袖里面,淡淡道:“她要走就走吧,本来她就不属于这里,还留封书信干嘛!”
“大哥,嫂子走了吗?”苏陌寒装作并不知道信的内容,只是他又实在没有想到杨然会告诉他这些,所以他的疑问之中不免带着少许惊诧。
“嗯,她走了也好,我也不想将恩师和白平剑派卷进这场漩涡里面来。”杨然并没有因为岳语琴的离开而收到任何影响,仿佛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把岳语琴当作自己的妻子一样。
苏陌寒见到杨然如此平淡,心中那种隐瞒了实情的愧疚不禁少了几分,转而说道:“大哥,我也要离开了,你也知道我还有很多事得去做,若不是在这里等你回来,我早就已经离开啦!”
“嗯!你路上多多保重,若有什么事尽管跟我飞鸽传书,咱们铁血家的信鸽怎么召唤你也知道,我别的就不说什么了,沙场男儿不懂那些虚词,保重!”杨然的话说得很是平淡,就跟他看到了岳语琴离开时的书信一样。
只不过杨然看到岳语琴离开是真的没有什么,可是他看到苏陌寒离开,确实很是不舍,只不过他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了下来,因为他不愿让苏陌寒走得不安心。
毕竟苏陌寒要离开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而他跟苏陌寒都已经血亲分离二十年了,所以杨然没有将自己的不舍流露出来一丝,只是平静的看着苏陌寒走了以后,这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哀伤道:“弟弟会把前路的荆棘替你铲平,你就好好做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吧!”
杨然感伤完了以后,又将衣袖中的书信握在了手中,喃喃自语道:“岳语琴的书信怎么会在弟弟的手中,莫非岳语琴又在私底下搞鬼,结果被弟弟给撞见,然后逼迫她写下书信的吗?”
杨然果真睿智,仅凭书信是由苏陌寒转交,再加之他对岳语琴的秉性的了解,居然就能把事情才得八九不离十了。
……
残阳西下,燕雀归巢,烟台城的城门处一匹快马赶在城门合上前的一刹那蹿了进去。
关闭城门的官兵被那奔驰的快马吓了一跳,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吓死老子了,赶着投胎去吗?王八……”
然而官兵的话还未骂完,那人勒住了缰绳,只听一声骏马的长嘶声后,一人翻身下马,径直朝着守城官兵走了过来。
守城官兵一见对方手中拿着利剑,一张风尘仆仆的脸上又显得很是阴沉,不禁厉声喝道:“你要干嘛?难道想在烟台城行凶不成,可别忘了这是神都西龙王罩着的地盘,我们县衙的县太爷跟西龙王又是拜过靶子的兄弟,你要真敢乱来,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西龙王原来还没有死呀,看来薛姑娘借用拜帖一事并未成功啊!”
这说话越来越小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陌寒。
原来苏陌寒从王府离开以后,先回了死亡之镇安葬了贺星辰的头颅,并按照事先的约定将《五行真经》焚烧给了贺星辰,这便匆匆道别了林三郎,转道赶来了烟台城。
本来苏陌寒是想先回天机门去看看义父,毕竟他已经离开南阳几个月了,之前写过几封书信回去,但是都没收到叶旭阳的回音,所以他也有些担心叶旭阳的情况。
可是苏陌寒同样也有一些放心不下薛芊洛,毕竟薛芊洛复仇的线索都是他透露的,杨然知道这事还责备过他,本来杨然能够看出一些蛛丝马迹都没告诉薛芊洛,就是怕薛芊洛现在的实力等于是去白白送死。
然而苏陌寒却把这些真相告诉了薛芊洛,这才有了薛芊洛独自一人跑到烟台来的事情,所以薛芊洛真的如有什么不测,苏陌寒也难辞其咎。
因此苏陌寒在自责的心理趋势之下,再加之死亡之镇距离烟台也就几日行程,所以打算亲自过来瞧瞧。
而在苏陌寒赶来之前,其实也有跟韦冬升写过书信,但很奇怪的是韦冬升一封书信也没回复给苏陌寒,这让苏陌寒甚至有些担心韦冬升也跟着岳语琴出事了,所以这也是苏陌寒不得不来一遭的原因。
如今苏陌寒听到守城官兵的意思是神都西龙王并没有死的时候,心中率先想到薛芊洛可能还没执行计划,可能是被什么事给耽搁了下来。
但苏陌寒转念一想以后,又觉得神都西龙王是不是已经把薛芊洛他们给害了呢?
于是苏陌寒话音刚落,立刻又忍不住问道:“你们西龙王最近有没有杀几个人啊?”
那守城的官兵本来在听苏陌寒说西龙王还没有死的时候,便已经觉得苏陌寒奇奇怪怪的了,现在听到苏陌寒又问出那么傻的问题,忍不住反问道:“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西龙王哪天不杀人,杀几个人算什么。”
那名官兵说完,转而又对他旁边的三名官兵说道:“敢情只是一个傻子,咱们甭理他,继续关门。”
“谁是傻子呀?”苏陌寒问完以后,发现自己的话说得确实有些含糊,这也难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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