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懿服役期间,有几辆警车进了他们的军营,据说是在外好不容易逮捕了一个重刑犯——食人狂。他们联系了总部开军机来将他收押到纪律、戒备最森严的监狱里,等待的时间里暂押在他们军营当中。
食人在现代来说是极为稀少的存在,更何况是一个食人狂,他的恶劣行径众说纷纭,从而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但也是因为这个好奇,成了他们军营血光之灾的导火线。
据悉,食人狂在深夜时分越狱成功,当场所有值班人员包括警卫在内,四名全部被袭击,每一个无一不是要么五官尽毁,要么或是少手指缺肉的。
这些全被他消化在了他的肠胃当中。
萧子懿当时是一个中尉,她带领的小队正好被分配了协助看押的任务,当他们第一时间赶到时,那四人已倒在了血泊之中,穿着囚服的食人狂早已没了人影。
范仁就是受害的其中一人,他用那双被血染红的双眼,看着她让军医把已经毙命的尸体搬运出去,然后利落的拿出□□,上膛,对着她脚边明显还有气息的军人补上了致命的一枪。
范仁记得,他是萧子懿同一个队里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轰鸣的枪声震在了范仁的胸膛上,仿佛感觉到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液都变得冰冷,就像自己对上的那双眼睛,冷血又无情。这就是他效力的国家,这就是他相依为命的军友。
杀人灭口,替罪羊!范仁心头涌上这样的想法。
哀莫大于心死,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组织背叛抛弃,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的余光明显扫到黑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门。
“要不是我命大躲过子弹,我还真没想到我们是这样的方式重聚。”范仁扣在秦疏桐脖颈上的手指捏得发青,对人质的反抗全然不顾,双眸透着的,是对他眼前之人的憎恨,“看样子你也没有混得有多好啊,中尉。”
重案组一组人已经默契地站到了一起,萧子懿拉着纪浅交到洛思身边,一边朝着范仁细微地挪步,一边开始谈判,“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可以就我们两个人谈谈,不要误伤了其他无辜的人。我知道你恨我,把她放了,我给你做人质。”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打在萧子懿脚边,她立马停了脚步,范仁冷哼一声,“你?我怕脏了我的手。”说罢,他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被他捏住脖子的秦疏桐虚弱得摇摇欲坠,“你算哪根葱,给我滚!让这里可以说得了话的人来跟我谈!”
最后萧子懿是被唐书揽着肩膀带回的监控室,连带着后面还跟了一个雷打不动的跟屁虫——纪浅。
唐书把萧子懿安置好,和纪浅交换了眼神,给了她一个耳机又匆匆出门联系信息部的调查罪犯的资料。
纪浅安分地搬了椅子坐在门口,一来是防止萧子懿冲动,二来是怕凶犯有同伙。从他们的谈话中,她多多少少知道萧子懿和那人有渊源,而且结下的梁子不浅。万一有同伙想要来报仇,有她这个人肉盾牌,也不至于第一时间要了那个看似紧盯着监控器的实则是在发愣的人的命。
“子懿……”倒在血泊中的人,拉着为自己检查身体的萧子懿,却见她神情陡然恍惚。
萧子懿双手揉捏着额头,似乎想将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揉散,她当时分明看见了他唇瓣动了几下,自己却不愿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你是可以在这里说得上话的人?”范仁目光轻蔑地扫视面前的洛思,世上所有的女人都该死,尤其是像萧子懿这样人,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重案组高级督察,洛思。”
“我不管你是哪个组的,联系那些人,叫他们派人把装在我身上的芯片拆掉!”范仁谈到芯片,似乎是戳中了他的痛楚,他伸出那只被他割得惨目忍睹的手臂,声音由强变成低喃,“对,芯片,他们一定在我身上装了芯片,我找了好久好久都没找到,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
“范仁,男,二十七岁,一年前从军队里负伤退役。”他们的耳机里传来唐书的报告,“枪法和拳脚功夫了得,但因脾性古怪、孤僻,被提拔过几次无果后一直未被重用。退役后成了无业游民,独居,我们试图和他的家人联系,但是希望很渺茫,对方说早就断绝了关系。我们还查到他退役回来后有份健康报告,说他有精神病。”
纪浅接道:“就是b区的人查出的妄想症。”
“对,但是后面没有其他资料了,听说是他拒绝接受治疗,院方有派人找过,没人知道他的行踪就不了了之了。”
“你们全都出去,给你们十分钟,叫会拆芯片的人过来。如果我看见其他人,我就要了这个女人的命。”范仁挟持着秦疏桐后退,眼看着他们撤退才对旁边的贾德说,“计划败露,上头怪罪下来我一个人抗,他们会重新给你安排的更靠谱的搭档。”
贾德负手而立,漠然道:“我不需要,没有谁比你更适合我。”
好不容易被松开脖子的秦疏桐无力地被范仁禁锢在怀中,她看了圈周围,明明除了范仁和自己外没有任何一个有生命迹象的东西存在。果然如她和纪浅所料,他一定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控制妄想,看来要解决的不是他本身,而是在他旁边一直给他出主意的“人”。
严谨的来说,给他出主意的“人”就是他自己,但又不是他自己,除了他没有人能跟那个虚构的人沟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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