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怎样才能在大长老出来之前阻止二长老他们继续对付千柳呢?
“千柳姐姐。”小薛子唤了她一声。
“嗯?”
“要上药了,会有点疼。”
小薛子心疼千柳,今日她是为了自己才奋不顾身踩在了银针上,他说他能保护千柳,却从来什么也没有做到过,他觉得他自己,像是个废人。
千柳深吸一口,伸着手对着娄嘉子招了招:“你过来扶着我,这一不心我把小薛子踢出去了可就麻烦了。”
她还能开玩笑,这一向脑袋一根筋的女人的心智,到底多坚韧?
娄嘉子扶着千柳肩膀,如玉的双手温柔却有力,千柳对小薛子点点头。
小薛子将调好的药膏又搅了搅,用一根小棍缠了柔软的棉花,竭尽全力让千柳的痛感减轻一些,轻手轻脚地往她脚底上抹着药膏。
千柳很想做出轻松的样子,很想让小薛子放轻松不内疚,也很想谈笑风生如她先前假装的一样,可是实在太痛了,上半身还好,被娄嘉子死死按着不会乱动。可是她双腿的肌肉紧绷,痛得有些轻微的抽搐,双脚也忍不住使了些力气,这一用力,就又牵动了伤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度流了出来。
“千柳姐姐你要是痛,就喊出来吧。”小薛子低着头闷闷的声音。
千柳满额头的虚汗,笑得都吃力还要开玩笑:“那不行,我要是喊出来了,怎么对得起百神之列的称号。”
小薛子原先还忍得住,听了千柳这句话,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低头闷声抽泣。
千柳拍了拍娄嘉子的手让他松开,又探着身子抬起小薛子的脸,看他清俊的脸上满是泪痕,伸出手指替他擦掉,捏了捏他脸颊:“我们两个现在相依为命,你不救我,谁救我?我不救你,谁救你?小薛子,别难过。”
“你让我娶了那个蛛姬吧,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小薛子抱着一碗药,可怜兮兮地望着千柳。
千柳坚决地摇头:“你以后要娶哪个女子我没意见,蛛姬不行,你又不喜欢她。”
那天晚上千柳勉勉强强地在脚底糊了一层药,包上了厚厚的纱布,又是哄又是骗地好歹让小薛子睡下,自己坐在了窗子下。
娄嘉子替她加了条毯子:“冬日天冷,你也不注意些。”
“娄嘉子,你知道圣祭到底准备将我如何吗?”
千柳接过他又递来的暖炉抱在怀里。
“此为圣祭机密,除非是圣祭大长老,就连其余的九位长老甚至连他们的子辈,也不清楚,那是一代一代口口相传的东西,不记于书上,所以,我也不知道。”娄嘉子说道。
“我前段日子去查过灵界阁的古籍,发现根本就没有对柳人的记载。”
就是因为没有记载,事情才谜团重重。
“那你能带我跟小薛子离开这里吗?我总觉得,这里很古怪。”
“很可惜,如果你只是一个平凡人,我可以带你走,但你不是。”
“怎么讲?”
“圣祭与你之间微不可言的联系难以言喻,但整个圣祭都是一道巨大的屏障,如果用修道之人的话来讲,可以称之为结界,对旁人并无效果,可是只有你,你进得来,要出去,却难比登天。”
娄嘉子一脸苦涩,这圣祭能延绵千年,自是有些他们自己的门道的。
“可是上一次我不是也被抓进来么,你也想到办法将我送出去了呀。”千柳细细皱眉。
“如果我没猜错,送你来的人,才是推动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娄嘉子推着这个找人借来的轮椅推着她去休息,顺手关上了窗子,边走边说,“我会再想办法,别担心。”
千柳没有应话,她已经开始想着,要不要让娄嘉子将小薛子带出蓬莱,他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但是小薛子会答应吗?
随着那扇窗户被合上,石屋里的烛光也被阻断,不能再透出来,烛光下的人也消失,那道思之如狂却不能宣之于口的剪影,被另一人推着,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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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
跟千柳讲上一位柳人故事的婶子依然提着个菜篮子,头上也绑着布巾,还是那般朴素大嘴好八卦的样子。
千濯香似未听到这婶子的声音,只是目光直直,望着那座石屋不肯回神。
原来她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不知她喜不喜欢,她爱好种花草,这冬季里,有哪些花可以送到这里供她种来赏玩。
她似瘦了些,是不是那些日子过得太苦,所以才瘦了?
千濯香缓缓收回目光,低头咽了些苦涩进喉咙,转而问着那婶子:“她来此已有近半月余,为什么不发消息回玄机阁?”
婶子好生惶恐,连忙回话:“上次尊主与墨字堂主来盗古籍,已引起圣祭注意,如今圣祭里能出去的人都些他们信任的人,还有灵鸟也飞不过十万大林,走到一半就会被射落,属下不敢轻易暴露!”
“你是说,圣祭看似平和,实在已全族戒备?”千濯香问道。
“是,圣祭二、三、五三位长老从未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说过话,二长老定是知道柳人的一些内幕的,八长老与十长老不问这些事,其余的长老都跟大长老一样,没有动作,却是最应该小心的,所以他们对此影应是早有准备。”婶子应话。
“好,带我去据点。”千濯香最后看了一眼千柳的住处,与那婶子消失在黑夜和雪原里。
千濯香赶到圣祭不会超出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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