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公子默了默,才微微点头,“你也道天道有常,一切,自有它的道理,你是聪明人,还是不要打听太多无用的事情比较好。”
“多谢。”这一次,换娄嘉子客气回道。
诡公子没有再回话,走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后,只听诡公子手微微一动,发出轻微的咔嚓声,不过转眼时间,只见那空空的袖子显露出一条胳膊的形状,然后伸出五指!
诡公子边走在黑暗的夜色中边将自己右边衣裳掀开,黑暗中又听闻“卡擦”的轻微声响响起。
待那灰暗的月亮再露出一小半脸膛时,只见诡公子那前一刻还是空荡荡的右边袖管此一刻竟又饱和了起来!
只是,这一切娄嘉子并没有见到!
国师宅子里,已是子时。
陌上阑珊,国师私宅的一处院阁,娄嘉子的住处。
娄嘉子有洁癖,并且是较为严重的洁癖,他需要每天夜里都泡澡,否则他第二日绝不见人。
他还有一癖好,那就是他喜欢在泡澡时吃糖水,而且必须是秋彤亲手做的糖水,若他泡澡时没有吃到秋彤做的糖水,二日府上休想安宁。
国师私宅的下人不算多,因而人人都十分清楚他们的主子是什么脾性,那就是千万不能打扰主子泡澡,更不能打扰他在泡澡时吃糖水,不然就成府里的罪人了。
春荞和秋彤虽然是娄嘉子的贴身婢子,然娄嘉子在泡澡时却从不让她们在旁伺候,也不会留任何人在屋中,唯留管家阿满在屋外候着。
然今夜有些特别,娄嘉子心中疑团太多,诡公子一离开,他就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宅子里。
阿满在秋彤给娄嘉子送了糖水后向娄嘉子请求说要离开一刻钟,娄嘉子嫌他支支吾吾烦人得很,摆摆手允了。
好巧不巧的,也正在这个空档,有一道小身影进了陌上阑珊。
只见小身影站在陌上阑珊的院门前,盯着门上匾额上的这四个字念了一遍后十分嫌弃道:“什么怪意思,果然人怪连院子的名字都是怪的。”
正是千柳。
千柳本想让人代为通传后再进去的,奈何她四处看了看都不见有其他人影,想着大概进去了就有人了吧,于是便大着胆子进了陌上阑珊。
可是她走啊走,都没见着半个人影,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幢单层木楼前,木楼三开间,楼前有游廊,游廊下挂着紫红色灯罩的风灯,一个接一个,这晕散出的光线让整间木楼看起来有些奇怪。
当看到那些颜色不同寻常的风灯时,千柳根本不用再想,确定这就是娄嘉子起居的地方,一边小心翼翼地往木楼走,一边自己小声嘀咕道:“这么晚了,娄王八蛋该不是睡了吧?不过看屋里的灯还亮着,应该还没睡吧?哎呀,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毕竟是没有经过通传就自己进了别人的院子,千柳总觉得自己有些做贼心虚,是以连动作都变得蹑手蹑脚,活脱脱一副小贼模样。
千柳蹑手蹑脚到了门前,已经抬起了手要敲门,却又觉得不妥,想着这要是娄王八蛋这会儿正在里边办房事的话,她这岂不是坏了别人的好事,燕小李说过,一个人最不可原谅的行为就是在别人行房事的时候打断别人的好事,于是千柳果断收回了手,想着要是娄王八蛋一个怒火中烧掐死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好不好,还是先悄悄看情况再说吧。
于是千柳又蹑手蹑脚地挪到了窗边,四处望了望后确定无人后,伸出食指在舌头上舔了舔,然后悄悄地将面前的窗户纸捅破一个小孔,最后猫着腰将眼睛凑到小孔前,眨巴了一下后开始观察屋内情况。
不过才看了两眼,千柳就觉得这不妥,她可不是小贼,这么做算什么,她可不是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完全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
千柳这么想着,就要直起腰杆离开窗户边时,忽然又不动了。
下一瞬,只见她瞪大了眼。
再下一瞬,只见有什么从屋里疾飞出来,削破窗棂擦过千柳的脸颊,快得千柳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便吓得跌坐在地。
就在她跌坐在地的同一时间,只听“叮当”一声脆响,是从屋里破窗飞出的那只东西,千柳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那竟是一只瓷盅盖!并且还完好无损!
千柳惊骇了,不敢相信那如利器般削破窗棂飞出的东西竟只是一只瓷盅盖,甚至掉落在地还完好无损!
她她她,她似乎做了比坏了别人方式还不该的事情!
下一刻,千柳站起身拔腿就想跑。
可她晚了一步,或者说就算再快也没有用,因为她根本不知面前如何就多出了个人,她根本明明就没有眨过眼,眼前这个此时高大得让她觉得有些可怕的人凭空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不过她当然知道不会有谁凭空出现,这只能证明,这个人的身手很快很快,快得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这是千柳第一次在娄嘉子脸上没有见到那欠揍的笑容,她在他面上所见到的,只有暴风雪来临前的阴沉可怕。
陌上阑珊。
离开的阿满在一刻钟内回来了,只是他不知在他离开的这一刻钟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他回来时只发现本该好好的窗户不知为何被削破了一个洞,一只白得纯净的瓷盅盖正好好地躺在窗外地上,阿满的心突地一跳,连忙朝紧闭的门扉恭敬又紧张地问道:“国师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听屋内传来娄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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