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超在哪?”乔松不想继续做没有意义的争论。
“我不知道。”
“现在你还替他隐瞒?”
“我是真不知道。每次都是替我们送米送油的那家店里,一个伙计专门给给我传递消息的。单线联系。其他人我都没有见过。”
“名字,地址。”
“多依果饭庄的伙计,布海贤”,金磊又停顿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小松,我劝你放手吧,袁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的心狠手辣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多谢你的‘好意’,那天在小饭馆里我就跟你说了,我活下来的意义就是抓住袁超。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要杀了我替他们六个人报仇?”
“我没想杀你。不过天一亮,你必须去总队长那里自首。把你的情况说清楚。”
“小松,你这是在逼我去死!”
“不会死,至少你还有很多活着的时间去反省你的错误。不想很多早早死掉的人。你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其他人,我想让你像个真正的军人一样去担当、面对你的错误。”
“你想得真美好。我是不会去自首的!”金磊扯着脖子叫起来。
“那么,天一亮,我就去总队长那里。你还别以为没有证据。你不是没带手套打开了文件袋吗,上面有你一堆的指纹。到时候,你自己站在军事法庭上解释!”
听完乔松的条件,金磊沉默了。
许久,他抬起头妥协的说,“好。我答应你,等天亮了,我去总队长那里说清楚。”
在知道真相之前,乔松想象过很多次找出内奸时的情形。想象自己如何手刃对方,以血还血。但当他知道这人是金磊时,即使心中的怨恨被放大了很多倍,被欺骗和背叛的苦痛一度占了理智。但最终他真的下不了手。
乔松将刀子插入腰带中。厌恶的瞪了金磊一眼。转身就走。
谁知才走出几步,隐隐听到脑后有轻微的风声,训练有素的他尽管只剩下一半的听力。也没影响反应。
他头一偏,一把同样的阿拉斯加捕鲸叉刀“嗖”的一声擦着耳际飞了过去,耳廓顿时凉飕飕的,被拉开一条口子,血细细的留下下来。
与此同时,金磊已经抡起拳头打了过来,乔松躲闪不及,右眼角被狠狠击中,立即肿起来。
“我不会让你活着告诉任何人的!我奋斗了这么久,不会被你这么毁掉!”金磊吼叫起来,拔下门上插着的刀直扑乔松而来,“你当初就应该跟他们一起死掉!”
乔松来不及把出腰间的刀,唯有双手架住金磊的胳膊,“你真的死不悔改?”
“等你死了,我就悔改!”金磊朝着乔松的前胸扎下来,乔松身形一闪,让他刺了个空,同时手肘借力,顺势给予金磊的后背重重一击。
金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甘心的他转身继续疯狂的不顾一切猛刺。乔松左闪右躲。金磊见屡刺不中,杀得眼都红了,逼得乔松只能全力以赴。
一记侧刺直奔乔松的侧腰。
乔松左手拨开金磊的右手,收腹闪身,左脚大跨一步,右手从上至下将他的整只右臂抓住,锁住他的喉咙向下猛扳,金磊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随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乔松这才注意到,金磊脖子上竟插进了他自己的刀!
原来他摔倒的时候,惯性和姿势导致他自己刺中了自己。
血从金磊的脖子里汨汨的流出,匀速的在地面上淤积起一滩血,逐渐向外扩散。
这是乔松第一次杀人。即便是失手的无意。
望着金磊苍白的双唇一张一合如离水的鱼嘴,乔松完全懵了。这个局面是他没有想到的。
金磊的嘴很快不再动,瞪着个大眼睛不甘心地望着天花板,瞳孔开始扩散。
乔松彻底的慌了神。一时间,他顾不上那么多,第一个反应便是打开大门,夺路而逃。
他逃似的回到自己的寝室,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收拾成一个背囊,趁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悄悄地离开军营。
当东方发白的时候,乔松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多依果饭庄的门前。
此时只能往前。乔松没得选择。
这个饭庄他来过几次。从来没有发现这里竟然与袁超有联系。街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开始有买卖活动的人。
版纳很热,只有早晨会比较凉爽,这里的人大多起得很早。不过饭庄会晚一些。
已经换上汗褂,带着斗笠,扮成边民的乔松拉了拉帽檐,观察左右,很快绕到饭庄的后门。
金磊说的那个人,他没有见过,所以想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
在饭庄后门等了不多会儿,出来一个穿傣族服饰的女孩子,乔松上前叫住了她。
“少哆哩”,这是当地对女孩子的称呼,“我找你们的一个伙计,叫布海贤。他在吗?”
“在呀。我看到他已经起来了。”
“麻烦你帮我带个话,你跟他说,我是金队的人。有重要的东西要马上交给他。事情很紧急。叫他在镇郊的那堆荒了的别墅等。我在第六栋别墅里。”
女孩点点头,进去了。乔松立即找了个转角躲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国字脸,头上绑个发髻,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贼头贼脑的走出来。
他四下张望,似乎没有发现可疑。便离开饭庄朝镇郊的烂尾别墅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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