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政委的抽屉则上了锁。
这个锁要比大门的复杂一些,乔松摆弄了半天。就在他专心致志蹲下开锁的时候,一个浑厚缓慢的声音突然从沙发扶手的后面突然传来。
“一个合格的战士,是要拥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听力。我在这里这么久你都没有发现,我想是因为你的听力只剩一半的缘故,而不是你不合格。”
乔松猛的一惊,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电筒照过正慢慢的站起身。
没想到老领导竟然在这里,乔松吓了一跳。尴尬地叫了一声,“喻政委。”
“我才在沙发上躺下,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心里还纳闷,除了我还有谁有办公室的钥匙呢?”喻之文一边说一边走到门边,“啪”的一声将灯打开了。白炽灯顿时将整个房间照得通亮。
乔松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他努力的眨了几下,调整眼睛的光感,羞愧地说。“您没回去营房睡?”
“看材料看晚了。就在这里凑合了。”他走进乔松,“跟我说说,你大半夜的在这里找什么?”
乔松没有说话,离开桌前,走到另一边。沉默着。
“队里的年轻人们,都喜欢叫你松哥儿,现在是下班时间,我也不是什么领导,我也学他们叫你松哥儿。好吗?”喻之文和蔼的望着乔松说。
他这一句松哥儿叫得乔松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大学里室友们叫的,因为他年纪最大。很快叫开来。来到这里之后,同校一起来的樊红国。就把这个叫法传开了。比他年纪小的都这么叫。调皮的胡奇还总喜欢把儿化音拖得很长,以达到占他便宜的目的。
见乔松不说话,喻之文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个政委思想工作做得太失败了。从你入院到出院。都没有好好找你谈,让你胡思乱想,才会这样的。”
“这不是您谈话就能解决事情。”乔松重重的吸了一下鼻子。一副破釜沉舟的神情。既然暴露了,索性就正面交锋吧。不管喻政委是不是内奸,他都要查下去。
“你是想找关于那天行动的部署内容吗?”
“是。”
“想要亲自抓到袁超为战友们报仇?”
“不仅如此。”
“哦,还有什么?”望着乔松越来越坚毅的眼神,喻之文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有,我怀疑在总队领导班子内部有内奸,将我们的行动路线泄露给毒贩。导致我们在袭击中受到重创。”乔松单刀直入,眼神凌冽的盯着喻之文,他要看清他的反应。
喻之文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然后说,“你觉得我有可能是内奸。”
“据说在现场被廖文辉和樊红国击毙的人中,有两名同你的籍贯是一样的,勐海县勐满镇。”
“就凭这一点?”
“我知道这一点是没有太大说服力,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回忆我们遇袭时的场景,绝对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埋伏。后期搜捕队发现的那些痕迹,什么万宝路香烟、美**靴印,在我看来,都是为了在多勒巴林子袭击我们而放的烟雾。也就是说,犯罪分子搞出这么多事,正是为了我们内部帮住他们的人打掩护。”
听了乔松的叙述,轮到喻之文沉默了。他忧心忡忡的走来走去。乔松的视线一种黏着在他的身上。他觉得喻之文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又在犹豫。
“喻政委,我觉得自己之所以活下来不是侥幸,是战友们冥冥之中在保护我,让我没有随他们一起死,而是留下来,将真想查个水落石出。现在同袁超有关的线索全部断掉了。只有找出这个内奸,才能有一丝线索。”
“可是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纪律了。”喻之文突然抬头说。
“我不在乎。”乔松一脸坦然,“曾经的我是那样一个乖乖的学生,到了军营是最将纪律的战士。可是当我发现在无辜生命死难的背后有阴谋的影子,望着战友们一个个死在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我觉得原先的我已经同他们一起在片林子里一起死掉了。新生的我,一定是为了复仇而生。”
“仇恨带来的只有痛苦。复仇的过程,只是以毒攻毒而已。”喻之文望着乔松,眼中闪烁着关切的光,“你是文科生。我想你读过《哈姆雷特》,也一定读过《基督山伯爵》,你应该知道,继续下去,会把你拖入一个危险的泥淖。像今晚,从前的你不会这么做的。”
“政委,谢谢你为我做的思想工作,在找到内奸和抓到袁超之前,我不在乎什么泥淖,不在乎自己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乔松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如果政委你知道什么相关情况,请你告诉我。免得我这么无厘头的乱闯下去。你说对吧。”
望着乔松执着的眼神,喻之文的心底其实一直隐藏着一个问题。如果乔松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押送毒贩的计划应该是泄露了,而且有可能是从他这里泄露的。
那时有人在会上提出计划被泄露的这件事情时,他已经心头一惊,当初的情况他不能确定,只在心里留下一个阴影。今天乔松找上门来,让他胸中的阴影不断扩大。
他的思考。乔松全看在眼里,眼前的老领导一定隐瞒着什么。
“喻政委,我知道你快要转业了,所以不想节外生枝。但是请你想想那六个还在热带雨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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