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带回来的人和马都交接给军营后,东景他们就在军营外露宿了,之所以在军营外露宿也是有原因的,先不提军营重地,外人不可入内,就是能入内,东景他们也不想入内,营里乱糟糟的,还没收拾好呢,万一他们有重要东西丢了,或者坏了,到时候说不清楚,还不如保持距离为好。
旗队长给东景他们安排了一顶大帐子,还有十张大席子、五床被子,东景他们体格太大,睡不了行军床,只能把大席子铺在地上睡,好在军营外面是夯实的硬土地,没有大石块也没有杂草,搭个帐子睡地铺也不太难受。
把帐子、席子和被子交给东景他们时,旗队长和宋勇毅特别尴尬,尤其是宋勇毅,更是脸和脖子都红透了,把帮了大忙的朋友赶到营外头睡,实在是太不道义。
听着宋勇毅结结巴巴的解释之语,东景他们反倒劝着他不要在意,他们理解他的为难之处,还让他赶紧回去收拾营区,不用在外头陪着他们,正事要紧。
双方都用着最简单的话语进行着不流利的交流,虽然没有体贴的劝慰,没有机敏的辩答,但是东景他们最最朴实简单的话语却让宋勇毅感动到热泪盈眶。
从小到大,宋勇毅从来没有过无能为力的时刻,他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绝望,不管什么事,总会有祖母撑着他,父亲护着他,他的背后永远有倚仗,退路永远在后方,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真正的无依无靠、无能无力,就算在卫所被禁、前途渺茫的这段日子里,他虽然感觉愤怒憋屈,但是他仍然心怀希望,他相信父亲一定会护住卫所,卫所的困境一定能够解开。
可是今晚的事情却完全冲击了他的希望,军营内乱,纵火闯营,还有卫所外头的守军的里应外合,今晚的一切都失控了,当他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纵马离去,他却无力追击时,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什么叫作绝望,今晚的一切早有预谋,他不必多想都能知道,只要那些人能够活着逃走,后面针对卫所的攻击立马就会开始,而那些人在他们主子的保护下,马上就能摇身一变,变成人证,然后再信口雌黄的编造卫所的种种阴暗种种内、幕,就连今晚的闯营一事,也能变成卫所害怕罪迹败露,连夜追杀那些人的铁证,到时候不要说卫所能不能保住,就是卫所里所有人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了。
所以东景他们是整个卫所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救命恩人,当他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东景从天而降了,而且当他让东景去抓人时,东景没有多问一句话,只听他说要抓人回来,他就去抓了,还一个不漏的,全都抓了回来,这是何等的仗义,何等的义薄云天,若是换成是他,宋勇毅真的不敢保证说他一定能不问前因的全力以赴。
东景是真君子。
宋勇毅在心中感慨,单论为友之道,他不如东景远矣。
为友之道贵在交心,不需华丽言语,也不需刻意讨好,知行方见心,以心□□,方为友诚。
久别重逢,前情未知,可是东景没有多问他一句,便帮着他前去抓人,在帮了卫所的大忙之后,还顾忌着他的为难,没有要求入营借宿,见他尴尬,甚至还反过来宽慰他,劝他正事要紧,言行显真意,这样的朋友,才是真正可以印、心相交的挚友。
宋勇毅对着东景深深拜了一礼:“东景,今夜你救我一命,我此时无以为报,今后但有差遣,我必报之。”
宋勇毅说的太过文纠纠,东景听不懂,不过见宋勇毅的举动如此郑重,东景立时收了笑意,学着宋勇毅的样子,也对他拜了一礼。
两人这么一拜,倒像是义结金兰了,信岐雷刀他们看着有趣,也有样学样,跟着拜了起来,一时间气氛又显得嬉闹起来。
几人又简单说了一会,东景他们便催着宋勇毅快快回营,营中也的确还有很多事要做,宋勇毅便也不客气,转身回了营中。
宋勇毅离开了,东景他们开始搭帐子睡觉了。
度西在空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他在寻找最平整的地方,信岐雷刀青矛他们则去附近检查白天设下的陷阱,要是有收获就顺便扛回来,东景也没闲着,去林子里砍干树枝回来烧,山刀对军营很好奇,又飞到高空观察去了。
度西把最平整的地方找出来了,东景也砍了一大把的干树枝回来了,然后两人一起钻进了山林里,过了片刻后,一人扛了一块大石头回来了,他们要平整土地了。
宋勇毅回了营后,又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找到了旗队长的所在位置,他打算自陈身份了。
“什么?你说你是宋大将军的儿子?”旗队长不敢置信的大叫,最后两个字甚至还叫得破了音。
宋勇毅点头。
“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旗队长第一反应是荒唐,第二反应是不信。
宋勇毅还真不是口说无凭,他真有物证可以证明身份,他从营房跑出来时随身带着自己的武器和护甲,新兵转为正兵后,就不必使用军中统一分发的武器和护具了,可以使用自家带来的良品优品,宋勇毅就光明正大的用上了自己的精钢长刀和贴身护甲,此时旗队长问他有何凭证,宋勇毅当场就解开外裳,把穿在里头的贴身护甲露出来了。
既然是贴身护甲,日常要穿戴的,所以解甲并不复杂,宋勇毅把护甲解下来后,翻了一面,露出护甲里侧。
“看,这里有铭记。”宋勇毅指着里侧正中央的一个圆,圆中间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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