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与心中所想一致的答案,他立即收回视线再看萧逸腾,“既然只是一具尸体,王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其余六人去了哪里?”
“这个``````云裳自会查清楚。”
“少城主一日查不出,那本王岂不是一直都不能安寝?”
“就算他抓住了那几人,将此事告到皇帝那里,堂堂一国帝王又岂会光听几个江湖草莽之言就定自己儿子的罪?”
他相信,心思深沉如萧静宁,绝不会妄想用此事就将萧逸腾扳倒。
听了他的分析,萧逸腾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才缓和了语气,“本王希望少城主早些找到那几人,以免夜长梦多。”
“这个自然。”如此蹊跷的事情,他比萧逸腾更急于知道真相。
见他似乎胸有成竹,萧逸腾心中的担忧才散去不少,但怒意却未减半分。他转身,突然看向地上的两人厉喝道,“都是一群饭桶,废物,给本王滚出去!”
一脚一个,重重踹在他们的胸口上,让那两人连滚带爬的出了花厅。见人都走了,他才悻悻拂袖,“总有一天,我要叫萧静宁跪在我面前求我绕他!”
听他信誓旦旦,宫云裳站在他身后忍不住垂眸冷笑,他觉得,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故意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说道,“其实,王爷无需担心会被萧静宁报复,他可能很快就无暇顾及帝都的事情。”
“什么意思?”
“我听说北漠大军已经出动,贺兰家的人对萧静宁可谓恨之入骨,这一次他们请命出征,其目的就是杀掉萧静宁报仇雪耻。到时候他们大军压境,在边关叫阵萧静宁,皇帝定会派他出征。这仗一旦打起来,或许一年半年,或许三年五载,说不定他还会死在阵前,哪里还分得开神找王爷的麻烦?”
慢条斯理说着,他将萧逸腾渐渐转变的脸色看在眼里,果然,好的消息还需在合适的时候说出。
听他说完,萧逸腾已忍不住笑出了声,“此话当真?”
“我的封地离北漠不过一线之隔,我的消息也从未出错过!”
“太好了!”喜形于色,他乐得一拍大腿,“我本来还想给他找点麻烦,没想到麻烦已主动找上门来。怪只怪他自己树敌太多,这次远征他最好是死在边疆,免得我再费力动手!”
见他越发开心,宫云裳也惬意的笑了,这仗确实打得好啊!
p陵与北漠一旦开战,西楚才能坐收渔翁之利,他垂涎北漠边关的六座城池已经很久了,如今终于等到这个绝好的机会,他怎能不高兴!
他开心那是因为有利可图,而萧逸腾则是因为一己私欲。作为东陵国王爷,他竟然乐于瞧见敌国来犯,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这样的做法难免令人齿寒。
依稀记得半年前不知听谁说过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他觉得,此话甚妙!
瞥一眼对面那个眉开眼笑的男子,他眯起眸子认真的想,是不是该考虑换个人搭伙。
抬头看看门外,夜色正浓,似乎已到了睡觉的时辰。睡得太晚皮肤就不好,为了这种猪一般的队友影响自己的形象,太不值得!
上前两步,他走到萧逸腾身旁,眼眸带笑,“王爷,待大战一起,就是你除异己夺皇位的好时机,你可莫要错过这天赐良机。不要怕杀人,有些时候死几个人也是必要的,放眼天下,哪一个帝王不是踩着血肉堆成的高阶一步一步往上爬?”
一字一句听着,萧逸腾忍不住转头看他,触及他眼底温和平静的笑意,他忽然觉得后背似乎有一股凉意蹿起。
他说,不要怕杀人!
他说,有时候死几个人是必要的!
分明是阴沉恶毒的话,他的语气却如此平和,笑得也如此坦然,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一瞬不瞬看着他那绝美的容颜,萧逸腾忽然觉得有些老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有毒!
比如萧静宁,还有眼前这位``````
微微一愣,他随即点头,“多谢少城主好意提醒。”
“王爷何须如此客气,我们可是同坐在一条船上的人!”
“是,是,本王往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少城主倾力相帮才行!”不过相互利用而已,待他登上帝位,再毒再狠的人他也不必放在眼里。
“嗯,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等我找到那六人,自会派人通知王爷。”
“好,本王等你的消息。”
“告辞!”
出了花厅大门,他眼底的笑意瞬间收起,微微一顿后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
廊道里,精致的琉璃灯照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隐约可见其绰约的风姿,只可惜``````独独一人,形单影只。
他清楚的记得三年前与大哥半夜出去喝酒,两人回宫时也被宫灯将影子拖得长长的。那时候大哥笑他太瘦,叫他多吃些,他当时不以为然,此刻想来却十分懊恼。
夜风吹起他微敞的衣襟,露出一道平直精美的锁骨,还有半截瘦不露骨的胸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结实的肌肉,他悠长一叹,不知大哥何时才能回来陪他喝酒,哪怕是再被他取笑,他也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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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奉上,如无意外,明天继续!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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