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猫着腰紧紧的跟着他。
然而田峰在消毒水房门口停了一下。
他把插在裤裆里的手拿了出来,手上竟然还有一串钥匙。
他熟练的打开大门后,又把墙上的照明灯按亮。
转身无视我扭头又回到了走廊,在走廊的的十字岔路,一只手抠了抠屁股。
随后从走廊边上推着一辆小推车,呼呼啦啦的进了停尸大厅,走到2号冰柜组打大门口,装模作样的把墙上悬挂的尸体存放簿翻开,又把登记簿挂在墙上,用钥匙把2号冰柜室门打开。
轰隆的电机声吵闹的让人心烦意乱。更为恐惧的一幕出现了,田峰走到2号冰柜组的最里面,拉开最里面下层的抽屉。
一股冷冻的寒气冒了出来,一只灰褐色的干枯发黑的脚被田峰拽了出来。
他慢慢的把尸体拉出来,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老哥打扰了,兄弟我给你净净身,上路走的安德。
他说完把尸体放在小推车上,转身拉着小推车出了2号冰柜室
我就站在田峰的身旁,跟着他。
他动作机械而缓慢,和平时判若两人。
田峰推着小推车出了停尸大厅直奔消毒室。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田峰先开始消毒室的门和灯就是为了把尸体,推进消毒室。我脑海里思索着,田峰把尸体推进消毒室干什么。
难道他想给尸体清洗吗?这尼玛2号冰柜组的遗体都是刑事案件解剖过的遗体。有些案件一直未破获,阳北市有个老规矩,就是凶杀案件发生后,只要杀人犯不被正法,受害者的遗体一般不入殓。所有我小时候风铃的父亲,也就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师一只不将女儿入土为安的原因,他是在给死者一个交代。
其实现实往往背道而驰,尸体一旦经过解剖证据已经固定,尸体是否火化对现实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但是阳北人就是这么传统较真。
我一言不发的紧跟着田峰,果然和我想的那样。
田峰把尸体放在水槽床上,拿着水管对着尸体一阵清洗。
边冲洗边和尸体对话,随后又把尸体放在小推车上,推回2号冰柜组,后便回了值班室上床休息。
我站在田峰的床边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老蔡嘿嘿干笑了几声说:
“怎么碰见了?
我寒着脸对着老蔡点了点头。
老蔡倒是不介意的说:“这小子只要一睡着,晚上必定清洗一具遗体。从一号冰柜组到四号冰柜组都被清洗好几遍了。
你这大半夜的早些睡吧?
我愣愣的瞅了老蔡一眼说:
“这梦游是个病呀?这如果大半夜的,走到楼梯上摔下去怎么办?
老蔡坐起身,把空调的遥控器调高些,点燃一根烟说:“开始的时候我也担心,我和飞翔跟踪他好多次。
这小子又不乱跑,只清洗尸体。每个班有时候一具有时候两具。清洗完就回来休息。
这小子估计是刚进馆的时候,在过渡期里受了刺激。
这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别传出去。
我点了点头伤心的望着田峰。
一万块钱害死人呀?你说你一个堂堂的大学生干什么不好,还请客送礼,非花钱进殡仪馆找罪受。
正在我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手机信息那事。
被田峰这一折腾我差一点忘了大事。
飞龙翔宇图案。
随后我把墙上田峰攥过的那串钥匙取了下来,那钥匙上视乎还有田峰的余热。
刚才这小子双手一直交叉在裤头里,他肯定有习惯性的摸小弟弟的喜好,想到这我心里不免有些恶心。(www.iuu123.com 爱优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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