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一听我说话挺像道上的,噗嗤笑了起来说:
“我二十了,过新年就二十一岁了,我知道你是来接万心伊的,你叫韩冰对吧?
我盯着她:“你怎么认识我?
然而正在我过多的注意她的时候,她惊叫一声指着车前方,我回过神一看,一把方向拽过来,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石块横在路中间,我差一点撞上。@
那女孩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说:
“吓死我了,哥,你别激动,注意安全,我和万心伊以前是一个号,床挨床,我听她说过你。
你在阳北市的事,我都知道。
你果然和万姐说的一样,帅呆了。
不过,你这人脾气太坏了,现在都什么时代,还那么守旧,其实这男的和女的就那么回事?
我点了一根烟,瞅了那女孩一眼,递了一根问:
“吸吗?
那女孩也不客气,接过烟点燃就吸。
望着那女孩夹烟老练的样子说:
“万心伊在里面受罪吗?
那女孩象看怪物似的望着我说:
“你说呢?但凡进来的,有几个不受罪?
万姐刚进去的时候,我就看的出,她不是一般人,那手和脸还有身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的。
万姐进去没有少遭罪,不过她受罪也是自找的,太傲气。人不能太傲。
你不和群就有人给你小鞋穿。
后来我们都知道她是万家大小姐后,就没有再欺负她。
毕竟我们心里都清楚。在戒毒所最多关两年就出去了,谁也不想和任何人结仇。
我撇了她一眼说:“听你这话音,你也欺负过她?
那女孩见我眼神释放着一种寒光,低着头卑微的说:
“我那时候又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和万姐是不打不相识,因为一个破被子,万姐把我打了个半死。
我迷惑的问:“一床破被子?
那女孩吐了一口烟雾说:
“你是不知道呀。去年冬天。一个出监的女人把被子留给了万姐,当时我也是冻的受不了?自从我进戒毒所我家人就没有来看过来。
就为了一床潮乎乎的被子,我和万姐干了起来。
我一开始以为她不爱说话,总喜欢躲在墙角抱着头发呆,最多是个富家女,就想欺负欺负她。
谁知道,她也练过。
我还没有动手,一把啃住我的头发,就把我压在身上。把我定了两个黑色熊猫眼。
她是不鸣折已一鸣惊人,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是阳北市有名的大小姐。
从那以后我彻底服了她,在号里我们两个处的最好。
万姐和我一样每天做雨伞,就光手指不知被扎烂了多少次。
我抿嘴。我实在想不出万心伊为因为一床被子和人打架。
我笑着问:“平时管教欺负她吗?
那女孩对着车内的镜子,捋了捋发髻说:
“还好,管教到是不怎么欺负她,就是号里的其他人,比较喜欢在背后做些小动作,给她小鞋穿,因为万姐那脾气确实臭牛。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女孩一脸伤感的说完,吐了一个烟圈,昂着脑袋靠在车位上,仿佛在我询问的话语里,又重新把她不见天日的牢房。
短暂的沉默后,汽车进了六泉市区,一路上车流很多,我们行程异常的缓慢,在六泉市区堵了将近一个小时。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和那个女孩在一小饭店吃了一顿简单的饭。
我点了四个菜一碗汤,我压根就没有怎么动筷子,那女孩就把菜扫光了,她那样子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饿狼。
当我问她知道不知道万心伊去哪的时候,那女孩一脸无辜的表示她也不知道。
上高速回阳北的路上,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我实在从她嘴里套不出一点万心伊的下落,我想她应该真的不知道。
那女孩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在说自己的身世。
从她话语里我听的出,她其实也不容易。
父母早年离异,父亲不要她,母亲也不要,无奈她跟着奶奶生活在阳北市莆田县的一个小山村里。
也许外面的花花世界对她引诱太大,十四岁那年她跟着一个村里的姐们,在镇上学会了上网,通过网络聊天,认识了一个男网友。
那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就从家里偷偷跑了出来,跟着男网友来到阳北市。
后来她才知道,她所谓的那个男朋友并不是什么好鸟,是专业抓鸡的马仔。
所谓抓鸡,是阳北市的行话。
就是专业诱骗不懂事的小女孩下手的垃圾。
听那女孩此刻的回忆,她视乎依然爱这个垃圾。
那女孩嘴里所说的抓鸡的马仔,我了解一些。
那些男孩,一般都是由一些长相帅气的上乱撒网,用自己帅气的照片做头像,一般背景都是开着车什么的,怎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怎么包装。
那些马仔一旦锁定目标,先是感情投资,给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规划一个雄伟的未来,让小女孩爱上他。
获得女孩的信任后,这些马仔通常会捏造一个凄惨的身世,怎么凄惨怎么编。紧接着演艺一场悲情戏,通常管用的手法就是,谎称自己欠高利贷,如果不还,就会被人打死,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女孩拉下水。
,然后交给上线妈咪。
妈咪接手后,会给小女孩,洗脑,然后让她们自愿出卖身体,
沦为一种利用身体赚钱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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