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说句实话就已经足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雨过地皮湿。好歹对方也是个公爵,不能太过分了不是么?……才怪吧?
赛博坦本人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这把椅子是从附近临时找过来的。哪怕是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接受投降,都必须坐着——这是欧陆蛮子的坚持与规矩,似乎不这样不能体现出自己的高贵……有的时候在战场上是在找不到椅子该怎么办呢?
刚刚巴泽特吵着闹着要给赛博坦当椅子。
……不过赛博坦觉得这实在是太h了,太色(消音)了。你说要是个普通人比如说狗腿子就算了,你这么个漂亮的女人总是想要在别人面前表示对自己的顺服并且处心积虑的打算把【主奴关系】(这年头似乎很流行)坐实。
你……你要疯?你是要疯?——当然,如果不仔细想的话没什么好色(消音)的。主要是……心脏了吧?
不论如何,赛博坦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识时务的家伙。因为……不识时务已经不行了。
“鄙人败将布尔夏德?冯?霍亨索伦——我们接受您的投降提议,并且请求您的宽恕,恳请您的仁慈。”
哆哆嗦嗦的人年纪大约四十多岁,不过看上去却老的厉害。理论上作为一个中世纪领主应该过得很滋润才对,没事还能享受一下chū_yè权滋补一下呢。不过……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首先,作为一个欧陆贵族绿卡是全圣光信仰通用的。要了饭人家也是贵族,不能无缘无故的就砍了这个不合适。但是其次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找个理由砍死你还是可以的。争夺领地的时候为了顾及到王权法和教权法,当然最主要的是别给周围的人口实在背后给自己一刀,哪怕是俘虏了对方剥夺了对方的领地,除非想要当暴君否则是不能砍死对方的。大家都知道做人留一面,日后好想见的最基本欧陆江(贵)湖(族)规矩。可惜的是……赛博坦是个【野蛮人】,在欧陆文明人看起来不可理喻,野蛮成性——这要是一刀砍死自己可怎么办?人家不负任何法律责任啊。另外一方面自己好像是……干了点天怒人怨的事情,好像是……谋杀了对方还是雇佣了异教徒。
所以,还则为霍亨索伦家族的公爵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对于自己的处罚。然后看看能不能保全家族了……
赛博坦看着哆哆嗦嗦递过来的长剑笑了笑,伸手结果了剑柄——然后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举动。他将这把剑重新翻转,自己握住了剑身,剑尖利刃冲着自己。而他又将剑柄递给了对方——
“霍亨索伦大人,你,受惊了。”赛博坦表现出了足够的仁慈与足够的……礼仪,毕竟自己要树立个好名声嘛——只不过现学现卖的德语就有些让人忍俊不禁了:“作为,骑士——请,起吧。”
赛博坦将剑递了过去,这回反倒是霍亨索伦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接过去?会不会被对方反咬一口当时就弄死自己?或者自己使劲一下干脆一剑弄死对方算了,看起来弱不禁风娘娘腔的模样——但是听说对方是布尔凯索人——虽然对这个种族的了解依旧不是很多,但是外面占了一群两米二就足够让人觉得恐惧的了。
咬了咬牙,霍亨索lún_gōng爵在四周或者是震惊,或者是不解,或者是愤怒或者是疑惑,各式各样的眼神之中将长剑接了过去——然后反手将剑插进了自己的剑鞘里。
“骑士王陛下——您……真仁慈。”连口风都改了,反正隐隐约约听江湖朋友说过,对方有这么个人送外号。那就拿来用用吧——霍亨索伦不用别人教给自己就足够感动了,现在老实说就算是上了断头台,他也是带着荣耀上的。
因为剑在身上,骑士就不算屈辱。在欧陆其实看来剑这个东西就是生命,死了也不能让其落于他人之手,于是很多有名的悲剧英雄临死之前相同的做法就是砸断自己的佩剑,然后用肉手和敌人搏斗,然后就跪的稀里哗啦。本来临死前能拉个垫背的,可惜没了武器就只能呵呵了。
“骑士王陛下!骑士王陛下!真仁慈!——”在霍亨索伦后面还跪着一片呢?不论是否自己被饶恕了,反正自己作为霍亨索伦的小弟这个时候不说话,谁来说话?
于是一群欧陆骑士啊,被俘虏的贵族啊,城里的士绅,甚至是教区的教士!都一个个鼓起掌来,在这边叫着【真仁慈】【真仁慈】。
当然,现在脸色最差的是赛博坦的亲戚们——确切的来讲,是娘家人。
ok,目的达到了。
“我的大人。”【我的大人】这个词可不是乱说的,这已经有很大程度的服软甚至是阶级划分了,霍亨索伦作为勃兰登堡公爵此刻用一种相当正确的身份把自己摆得很低:“我……我作为您的俘虏,现在您有权利对我进行合法的处理——”
“不必太着急。”下面的话就只能用翻译了,赛博坦众目睽睽之下说话说得和声细气。在加上……他的长相真的真的很有这方面的加成:“我听说过你似乎是雇佣了什么异教徒来刺杀我——”
赛博坦说完没什么,但是一群听得懂英语的早就心里呵呵了,至于说听不懂英语的在听完了翻译之后也都呵呵了。
最呵呵的就是霍亨索lún_gōng爵,肉眼可见的汗珠瞬间就出来了,颤了颤嘴巴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得了心脏病——这要是当场死了,这场戏不就白作了么?于是赛博坦亲自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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