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氏,九首蛇身,和九婴唯一不同的是,九婴是九个蛇头,而相柳氏则是九个人头!
人头可能没有蛇头那样的物理攻击咬合能力,但其智慧神通术法却远在其他太古凶兽之上,从其可以在莫须碑中自创大道,就可以看出来此兽的能力和野心。
也是个不安份的。
正常世界中,人类和妖兽的地盘划分大概是这样,人类占据比较富庶平原丘陵等适合耕种的地方,妖兽则盘踞在比较偏僻,山高峻岭的穷山恶水,在外围。
但在天择大陆不是这么分的,因为数百万年来,大陆一直处于一种不断扩充的状态,不断有星体被吸引而来,像拼积木一样扩大着整个大陆的版图,所以,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偏远,现在是偏远,可能过数十万年也将变成了中心内陆,
把天择大陆分成东西南北的话,在大陆的东西南都是人类频繁活动的地方,只有北面,一直属于太古凶兽的领地,这是双方的默认,毕竟从数量上,人类要远远多于太古凶兽,差着无数个数量级呢。
相柳氏相公所居住的领地就在北方,不过却不是北之尽头,而是在北方稍微靠近人类区域的地方,这也是李绩敢于闯入杀兽的原因,真若陷入北方太深太远,他也未必会去冒险。
天择大陆有太古凶兽上千,如果一时不察陷入了兽民战争的海洋,在千来头太古凶兽的包围下还想脱身,那就实在是有点太过狂妄。
和人类不同,太古凶兽不喜欢扎堆,一般实力强大的妖兽都不喜欢扎堆,这是兽类特有的领地意识,它们也没什么国,没什么领,基本上以某个比较特别的地形为基准,比如一座山,一泊湖,以此延伸,一定范围之内就是某头太古兽的势力范围,
人类很难搞清楚它们的势力划分,但太古兽们互相间很是清楚,当然,它们之间的区分也不需要像凡兽一样的偏腿洒-尿留下气味痕迹。
李绩的习惯是,做事决断极其大胆,这是战略上的,老人家说战略上要藐视对手,他一直也是这么做的,就没他不敢干的事;但老人家还说,战术上要重视对方,这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北方很远,这花了李绩大概数月的时间,有时他自己都在想自己是怎么了?值不值得跑这一趟?为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实现的因果!
如果只是双方有因果恩怨,那确实不值得;但如果有瘟疫的因素掺杂在里面,那么,就是值得的!
他不是圣人,没有为了广大普通民众而献身的情怀;但他又是个爱憎分明的人,看不惯有修者为了自己的道境而荼毒生灵,如果能为此做些什么,他不介意冒些风险。
数月后,他来到了北境边缘,没有再接触人类修士,他心里很清楚,人类和太古凶兽基本上比较平和的相处了这数百万年,没有发生大规模的灭族之战,本身就说明了些什么,如果说北境这些人类国度和太古凶兽有染,他一点也不奇怪。
很正常的交往原则,放他在这里镇守人类国家,也一定会和毗邻的太古凶兽搞好关系,所以,他如果露了踪迹意图被人类所查,大概率上凶兽也就知道了,这是常识。
在数万丈高空直接飞行,他能确信,就突然性而言,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到来,至少,有突袭隐蔽的优势。
高空非常空阔,基本上见不到人和兽的踪迹,这是北境的特点,哪怕只拥有一个北境,地势之阔也大的无法想象,相对于千来头太古凶兽来说,空旷得很。
可惜了这片无垠的地域,在太古兽的势力范围内,少种了多少庄稼!
相公的领地是一片巨大的海子,名为柳海,就是内湖,据说深达万丈,相公的洞府就在湖底,相传这片海子中,除了相公外就再没有一个活物,鱼虾鳖鳝什么都没有,也很有道理,修的瘟疫道嘛,普通生灵又怎么可能在这片海子里和相公共存?
柳海正中央,有一座黑烟缭绕的道碑,这是五行瘟疫道碑,李绩在之前的打探中没听说过柳海有后天道碑,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这一定是相公在退出莫须碑后自觉再也无法向先天大道靠拢,于是当机立断为自己立了一个瘟疫后天道碑,这其中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不是李绩能了解的,但有一点,这个仇是越结越大了。
断人道途,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在修真界,没有比这更大的因果!
太古凶兽很少有立道碑的,这不符合它们的习惯,但其中总有例外,就像人类中的异类,太古凶兽中同样有异类。
围着柳海在高空转了几圈,这是谨慎的行事,看看有没有窥觑的神识,境界层次到了他这样的地步,对危险有一种远超心血来潮的直觉,但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那么,我为什么还在这里犹豫不决?
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普通的直觉已经帮不了他,要么是疑心生暗鬼,要么就还有他没有留意到的地方,因为这样的迟疑来自性灵深处,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他的思维,这就是高级别的自我保护。
他开始静下心情,在高空中回忆从出莫须碑后经历的一切,当他开始彻底怀疑时,也就没什么阴谋能瞒的过他。
漏洞只有一个,中山道人!
没有中山道人,他就根本不可能寻来这里,这是把他的潜意识給计算到了极处,知道他出来后一定会寻瘟疫道的下落,于是设的一个局!
对人心的把握很精妙,只是问了他几个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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