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众生,千奇百态,凡人如此,修士更是如此。
有粗豪大汉二话不说持锤就砸的,这好歹还算霸道的光明正大。
也有纤姿美人持色而惑的,这是仰仗天生的本钱,倒也无可厚非,不过回转身便暗术偷袭,说不得也只好送她归西。
还有口蜜腹剑型的,装傻充嫩型的,扮可怜型的,财富贿赂形的,狂妄自大型的,漫天许诺型的,威言恐吓型的,等等,为了生存,为了留下来,一切能用的手段都无所不用其极!
自首次遇到的小虚空兽后,李绩再未向二位元婴师叔求援,能从遥远的地方挣扎着活到这里的修士没有弱者,各种手段千奇百怪,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神魂疲惫,法力枯萎,在面对象李绩这样的金丹强者时,往往力不从心,即使李绩从不出飞剑,只凭一手鬼魅的近身,泼风般的剑法,以及随身雷霆,就足以解决所有麻烦。
他的近身,原来是靠随形剑附,五行遁的临界瞬移,现在又有了新的方式,依靠风神眼激发的风行天下,也是极犀利的短距瞬间接近的神术。
自己解决有一个好处--战利品全归自己,但这其中的尺度却不好把握,了了曾经特意提醒过他,勿要因为贪心而误了自己的性命,他不清楚李绩的底细,不过这份心意李绩还是领了。
自从加入逆天宗后,给李绩的感觉是,这个宗门并不象想象的那样颠狂无忌,反倒有些暮气沉沉,宗门气氛很好,虽然其中有无数不着调的莫名其妙,但总体来说,很少倾轧,哪怕是对他这个刚刚入门的新人。
传说总是不靠谱的,在青空主世界时,对流亡之地的印象就两个字--邪恶,现在看来,却是思想有些浅了,没人是天生邪恶的,站在不同的位置,生活在不一样的土地,思考方法自然不同,也没什么真正的对与错。
只从逆天宗近况来看,光复主世界恐怕是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梦想,便是要保持住现在在流亡之地的地位都是件越来越困难的事,从这一点来看,李绩的屁股是坐在逆天一边的,毕竟,逆天宗曾经是剑修的大本营,而他李绩,也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那几门剑术对他的帮助,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人,一定要知道感恩!
今日,李绩遇到了一个奇葩,
一个面相憨厚的青年书生挑着一副扁担,扁担两头各有一个织筐,其中一个坐着一个孩子,另一筐里则是一名老者,皆神情萎顿,似乎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感觉。
李绩修道百年,从来也没忘记过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感谢前世伟大的某点,感谢一代宗师金大侠,在耳熟能详的记忆中,李绩一下就回忆起了混江湖的几类最危险的人--书生,孩子,老人!
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警惕!
书生目含悲凄,双手抱拳,“这位道友请了,数年颠簸,空间辗转,长者寿尽,幼童失灵,今日幸得进入贵界,不敢妄自进入,全凭道友定夺,但求数枚补灵之药,以全我哺幼送老之义,不胜感激!”
他的意思,进不进全凭李绩做主,只要给几枚丹药,补充老人孩子干涸的丹田即可,言辞肯切,情深意真,让人不自觉的心生同情之意。
身体灵机流失,在空间裂缝穿越中是常态,概因虚空裂缝之中,或灵机断绝,不能修练,或灵机狂燥,也没有稳定的环境调息,或灵机太盛,比如玉清,紫清灵机,根本就不是金丹修士能够吸纳的,故在空间裂缝中,依靠大药宝丹支持身体日常消耗是普遍现象。
但丹药总有用尽之时,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如李绩般的十个手指头都戴不过来,恨不得脚指头上都戴上纳戒的海量大药,所以时间一旦超出预期,丹药用尽,便是这些空间流浪者命尽之时。
李绩面现同情悲苦之色,缓缓上前,却忘了他这表情通过银色面具表现出来时,是说不尽的诡异丑恶,
“道友何必如此说?我流亡之地悲悯为怀,有好生之德,何拒同道远客?在这里,我代表流亡之地真诚的说一句:流亡,欢迎尔!”
书生双目蕴泪,也是迈步向前,口中还悲呼道:“父亲!麟儿!看到没有,我们有救了,山川有何等锦秀,才能造就如此心怀宽阔之士,数年奔波之苦,今日总算修得正果,好人啊,好人!”
双方两人就象许久未见的亲人一样,上演着一幕久别重逢的戏码,在相距百余丈时,两人也许是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和迫切,同时施展术法想要拥抱对方,
但尴尬的是,同为偷袭近身老手,两人对时机的把握完全一致,同时启动的双方仿佛互换了一下位置,李绩瞬间出现到年轻书生的位置,手中还举着一把长剑,书生挑着担,却出现在先前李绩的位置,他手中却没有武器,但左边织筐的老头却擎出一把钉锤,右便织筐的孩子则抽出一把匕首……
李绩脸皮甚厚,再说有面具遮面,也没有脸红一说,口中兀自道:
“这把长剑,便是见面礼,不知道友喜欢否?”
书生同样惊喜,“喜欢!喜欢!乍见道友,连我濒临危亡的老父和孩子都喜欢的回光返照了,这不,还特意拿出物事回赠呢!”
两个同样想偷袭近身的家伙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惭愧的心理负担,这是一个合格的偷袭者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嘴里说着互相仰慕的话,脚下却依然在接近,
这是无耻者之间的心理考验,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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