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算是对待阶下囚，也不用这么粗暴吧？”
虽然李檐是这么抗议的，但抓他来的人丝毫没有要听取一下的意思，他仍然蛮横地将李檐绑在了老旧的金属椅上。
还是那间老旧的废弃工厂。
阴暗的灯光下。
李檐被注视着。
也幸好他是个瞎子，否则他一定还要遭受被黑布蒙上双眼的待遇。
“听说你想投降我们？”面对着他的正中央的人，那个曾和曾静恒正面相搏的兽化小丑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问。
“没错。”李檐挣了挣身体，极不舒服被绑缚在这样膈人的金属椅上。
“为什么？”这是个必经的问题。
“昨晚我失败了，搞砸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们擒获了我。”李檐这样解释着，一点都没有为话语里的内容有一丝羞愧。
“这样来说，你的忠诚度很不可靠。”兽化小丑男随口说道，“而且，我们连拷打你都没有开始，你也未免太软弱了吧？”
“我比较怕痛，而且，你需要我的忠诚吗？”李檐想要耸一耸肩膀，但无奈全身已经被紧紧绑缚，他只能作罢。
“好吧。”兽化小丑男笑了起来，可能是觉得李檐还有点意思，“那么你对我有什么用吗？你昨晚输的一塌糊涂，你的手段太拙劣了。”
兽化小丑男毫无顾忌地嘲笑着李檐的布局之烂。
不过也的确，昨晚，几乎李檐是被全面压制。
简直就是智商碾压？
“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而且如果没猜错，我应该还有同伴还活着吧？”李檐却丝毫不在意对方对于自己的智商的大肆侮辱，有点处之泰然的味道。
不过也没办法，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样都只能忍吧。
“你觉得你的筹码够吗？”兽化小丑男不置可否。
“我觉得还可以。”李檐还是平静。
“你想再来一次无间道？”兽化小丑男像是漫不经心。
“我想试试。”
“好吧，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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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沙咀最初的那间茶餐厅。
曾静恒和阿河对坐着，来哥姗姗来迟。
在现如今这个敏感的局面下，也只有茶餐厅这种小地方才暂时免于危难吧。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有两个人失去了联系，生死不知？”来哥没有去碰桌上早已凉了的茶水，有些疲惫地靠在了背后的椅子上。
他也真是操碎了心，再加上现在倪永孝还在警队没回来，他更是要稳住场面，千头万绪，真是怎么也忙不过来。
“来哥……”曾静恒还想道歉。
但被来哥一只手挡了回去，他揉了揉眉心，道：“多的就不要说了，大家齐心协力，度过这次难关。”
这句话，却是说得曾静恒心头一热。
他们这一次几乎算是办砸了这件事，来哥居然没有怪他们，反而是还肯用他们。
“从这一次的事情来看，一定是有内鬼。”来哥也不婆妈，立刻开始说起来了这一次这件事。
“不会是richard少爷，昨晚我整夜都在盯着他。”阿河率先发言，他也算是因为昨晚不在，而逃过一劫。
但心头却难免愧疚。
如果他在说不定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
“我身边的人也都清查了一遍，暂时还没找到可疑的人。”来哥接着说，“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
“那这一次，要说得益，谁最多？”曾静恒也很快将思绪放在了这件事上，暂时不去想那些更可怕的结果。
他也勉强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这件事，对方不仅是打算全灭自己这边四个人，更是打着搞臭新三合会，从中牟利的打算吧？
所以，追本溯源，看看谁得利最多，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刨去外面的号码帮，义安，要说我们社团内……”来哥不禁有些犹豫，“其实说起来，自从新三合会稳定以后，社团里的大部分人都是跟着孝哥的老人了，现在掌权的，也都算是……”
也都算是什么，来哥却是有点说不下去了。
曾静恒知道来哥已经有点自己的判断了。
“现在社团，主要掌权的，无非是佐敦的大k，元朗的猛龙，湾仔的可可，还有就是……”来哥正要说下去。
茶餐厅的门却是再度被人推开了。
一个西装革履，打扮的像是成功的职业经理人的精干青年快步走到了来哥他们这一桌。
“来哥，出这么大事，怎么不通知我？”青年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曾静恒他们，又低声对来哥说。
“你在大陆也有事嘛，而且现在多事之秋，你掺和进来，不好。”来哥叹了口气，拍了拍椅子示意青年坐下，又对曾静恒他们介绍道，“jerry啊，自己人，说起来你们和他还很有渊源呢，他是阿mike哥的儿子，他们是阿奕哥的兄弟，阿恒和阿河。”最后两句却是对着那个精干青年说的。
听到阿奕哥的名字，原本对他们还有点戒备的年轻人，眼神稍微有点缓和。
“你们好。”
“你好。”
相互打过了招呼，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这一次的事，我看八成和大k脱不了关系，他前段时间，就和号码帮不清不楚，而且他是第一个拜访倪宇平的人。”jerry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通过商谈，曾静恒他们已经了解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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