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议会厅里气氛已经达到了最高潮,反对党的人在经过这么久的询问和质疑把执政党的那些官员代表逼到了角落之后终于在自己气势最高点这一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要求很简单,就是改革交通。具体的有很多细节,因为不了解背景的关系没怎么听明白,再加上反对党的那个议员语速飞快,看着他上下翻飞的嘴皮子,我突然有一种我现在不是在听议会讨论,而是坐在某个小剧场里听相声演员表演贯口的错觉。
我小声嘀咕,“好家伙,这要是去德云社,凭着这张骂人不带脏字一秒十个字还能清晰无比的本事,估计就没岳云鹏啥事了。”
弗劳尔扭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我,“岳云鹏是谁?”
我笑道:“一个说相声的,最近挺火的。跟这个议员一样,都是靠嘴吃饭的那种。”
弗劳尔立刻懂了我话里的梗,大笑道:“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这些议员,有时候的确挺像是说相声的。”
在反对党的议员把解决办法全部说完了之后,执政党那边没有立刻站起人来,一堆政府的官员先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了十几分钟。然后为首的一个人才缓缓站起身,“我觉得这个方案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维持现状。”
反对党的议员们一下子不干了,情绪变得极为激动,有几个议员甚至开始撸袖子准备跟对面的政府代表干一架的意思。
看着群情激奋的反对党议员,我倒是能理解一些他们的情绪,巴拉巴拉费劲的连说带比划半天结果对面就拿一句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就打发了,这换谁心里都会不爽,哄小孩也没这么轻松的吧。
一个反对党议员站起身来,咬着牙朝政府代表质问道:“那请问,我们的方案,究竟哪里没有可取之处?”
政府代表打起了官腔,“这个问题很复杂,我现在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需要讨论过后才能答复你。”
我看向弗劳尔揶揄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却知道方案不可取,没想到你们英国的官员也这种德行啊。”
弗劳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随即恨恨的看向那个一脸倨傲的政府代表,“不,那种白痴只是极少数。”
随即反对党的议员又围绕着方案哪里不可取以及现在的方案的缺点向政府代表提出了数个质疑,都被一脸倨傲的政府代表拿官腔给搪塞过去了。无论反对党的代表怎么问怎么说,这位主永远是坚持这个方案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维持现状这个办法,颇有小说里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的意思。
说的不好听些,就是装傻充愣死猪不怕开水烫,就跟你拖时间。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拉锯战后,一个反对党的议员突然站起身来,指着政府代表怒声道:“****,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所以英国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这个反对党的议员当众脱下了鞋子朝着政府代表扔了过去。
政府代表急忙闪躲,虽然没让鞋子砸在自己脸上,但是也让鞋子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场面一下子乱成了一团,反对党的议员一半拉着手里已经拿起另一只鞋的那哥们儿,一半朝着议长不断解释。政府代表则是缓过神来后不断向议长提出抗议。
看着下方已经和菜市场几乎无异的议会大厅,我拿胳膊肘一捅弗劳尔,惊讶道:“你们议会讨论就这样的?一言不合就扔鞋?”
弗劳尔没好气道:“滚你丫的蛋吧。这是少数情况,我怎么知道那个反对党议员发得什么疯,虽然我觉得这样干得漂亮。但是这么做无疑是个愚蠢的决定,那家伙是喝了酒来的吧该死的。”
因为这突然发生的事件,议长不得不终止了这次议会讨论。在警卫的指引下走出议会厅,直到走到国会大厦门口的时候我还沉浸在反对党议员那潇洒的一抛中。
弗劳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你至于这么笑吗?我说了很多次了,这不是正常的情况,这是突发事件!突发事件!在那个议员扔鞋之前的那些流程,才是正常的议会讨论。”
我一耸肩擦擦眼角的泪,“好吧好吧,看起来我今天运气不错,待会儿说不定该去买张彩票。不过说实话,议会讨论的确很精彩,在火药味十足的场合下双方仍旧能在礼节上表现得优雅得体,这一点就让我刮目相看。”
弗劳尔立刻喘上了,一扬下巴自豪道:“那是,毕竟都是选出来的代表英国民主的人。教养是最基本的素质。”
我点点头没有反驳弗劳尔的这句话。
昨晚上跟王小芮打完电话之后我特地去查了一下英国的制度,发现这个国家的制度很有意思,哪怕是最高层的政府,和民众的距离也绝不算远。
在英国,英国百姓要进去议会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只要是英国公民,都可以进入英国议会去旁听或者参与他们的讨论。即便你想跟英国首相辩论也容易,跟当地的地方议员联系,他会帮你申请入场券,参与你关心话题的辩论。如果你是外国人,或者事先没有同你地方议员预约,也可以进入参观,在英国议会门外排队进去就是了,就像今天的我和弗劳尔一样。
但是这种制度并不是完美的,也往往会引发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说畸形的福利制度,英国政府现在的位置很尴尬,没钱但是又不得不每个月拿出很多钱去发福利,有点像没钱依旧要打肿脸充胖子的意思。
造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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