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煜立即拉着涂涂往超市走，“买买买！”
在家里吃过饭后顾年煜独自去上夜班。夜空的生意似是比平时更火爆，晚餐正点来座无虚席，他和其他服务生一样手忙脚乱，一直到十一点钟大部分客人离去才能喘口气。
顾年煜为新来的一桌客人送啤酒时，不愉快发生了。
“这不是我们的顾家少爷嘛，顾将军的掌上明珠，哦不对，顾行已经不是顾将军了，顾念念，叛国贼的儿子。”圆桌旁正冲着顾年煜的黄色头发的青年用嘲讽又恶毒的神情瞧着他。
顾年煜下意识的想骂人，生生忍住，打量这桌客人的面容时，脸色不觉阴沉几分，出口不逊的人正是曾经和他红过脸的同学查理斯·格雷，主位上坐着的是格雷的哥哥查理·诺雷。诺雷是老熟人了，他就是当初在审讯部试图对顾年煜用精神药物审讯的刽子手。旁边的三人中，顾年煜只认得利多，估计那两人定也是首相的幕僚。
“如果顾行知道他的宝贝儿子沦为供人驱使的低贱服务生，不知道会不会寝食难安呐。”格雷继续讽刺。
这样无礼的话惹得周围所有服务生敢怒不敢言，有人赶快拉拉顾年煜的衣角示意他别冲动。顾年煜把啤酒放下，转身去端这桌的开胃菜。
顾年煜脸上浮现出迷人的笑容，把开胃菜端上桌，“有种你就吃。”
格雷正要动叉子，不由停滞一下，“什么意思？”
“不怕里面有口水你就吃。”顾年煜笑得更加和颜悦色。
“混蛋，你敢？！”诺雷终于发怒，不过是一落难的凤凰还真以为自己是娇贵的？现在恐怕连平民都不如，此时捏死他再易如反掌不过，只是弄死他对首相大人再无任何好处了。
顾年煜无辜的耸耸肩膀，“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呀，请慢用。”
“站住，给爷倒酒。”格雷突然站起身揪住顾年煜的衣袖，“别以为没人敢动你，你早不是顾家少爷，倒酒！”
一直抱着肩膀看戏般无动于衷的利多微微欠了欠身体，同样露出如格雷一般令人恼火的嘲讽神态，“顾念念，我若是你，就会利用自己的姿色和自然人鱼的身份找个可靠的金主抱大腿，或者钓一位爱自己的男人结婚生子从此与顾家脱离关系。再不济你去人鱼帮助中人也行呀，每天领取救济金、等一两年后被安排着嫁给某个有钱人，这辈子也不算受罪。”
旁边两人立即笑着起哄，“就是，去拍色`情片，我一定会买。”
格雷也不再恼怒，用一种极为放肆的眼神打量他，极为不怀好意，“再不然，你让小爷爽几次，一晚上一千币，够多吧？夜店里头号mb也就值这个价，不亏吧？”
“值你大爷！”火气突然就似炸了一般炸掉他所有的理智，顾年煜想也不想一拳砸歪了格雷的鼻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紧接着揪住格雷的衣领一拳又一拳的砸到对方可恶的脸上。
“放手！你特么找死！”诺雷一脚把顾年煜踹翻在地，焦急的查看自己弟弟的情况，格雷早已满脸是血，不住的往地上吐血水。诺雷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大步踏前，“你真是活腻了！”
“别冲动！不管他父亲如何，他毕竟是自然人鱼，伤了他我们都要负法律责任。有什么事非要在明处说？暗地里动手不更方便吗？”利多的声音越发低，只有诺雷一人可闻。
诺雷稍微一想就知道利多的话有理，这会保安也赶了过来，便放下瓶子沉着脸说道，“误会，没事。我送弟弟去医院。”
格雷气得想吼叫，却一张嘴血便顺着下颌滴到地板上，用手捂也捂不住，“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是自然人鱼，伤了他我们都要负责。”诺雷赶快半扶半拽的把格雷带到门口去，低语一阵格雷才上了飞行器。
诺雷让利多先去照顾他的弟弟，大步走到那两名随从身边窃窃私语，再抬头时一脸阴森的笑容，“今晚都是误会，这张卡拿去，结账。”
结完账诺雷没有多逗留，利多似是看了看通讯器，便紧跟着查理斯家二兄弟一同上飞行器去。
刚才还是一片狼藉，这会立即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那几个看着就糟心的家伙也都走掉了，但是顾年煜仍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了解，他们的确畏惧法律不敢伤害自己，可当初任查明知道顾念念是自然人鱼，还是不惧他将军之子的身份和法律约束试图jiān_shā顾念念呐。
可他不后悔今晚揍了那个口无遮拦的混蛋，顾年煜刚取出口袋里的通讯器，听得李玫的声音，“顾念念，这是你这两天的工资，以后你不要来夜空了，我们这里终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另谋高就吧。”她是有些后悔为了酒店的名气而招揽了顾念念的，为了他得罪查理斯家族的人绝对不明智，可若任由顾念念在酒店里被人伤害，一旦发生惨案酒店也会被迫关门整顿很长时间的。
顾年煜没说什么，默默接过薄薄的一沓钱币去更衣室换掉制服。他发讯息给霍白：能借我一只枪吗？
霍白立即回复：我去老爸卧室偷去，稍等。
顾年煜和这几天的伙伴们告别后，拿走一柄切水果用的小刀，用餐巾包着塞进口袋中。打车往住处去，半路又收到霍白的信息：tat粑粑发现我偷枪，我被揍了，屁股好疼求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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