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怎么伤这么重?快坐下,你别动,又流血了。”撑着床,叶鹿坐起身,盯着申屠夷背后的伤忍不住皱眉,这一路他一直抱着她,肯定特别疼。
听话的坐下,申屠夷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别紧张,一些血而已。”
“血,还而已?你闭嘴吧。来人啊,赶紧叫大夫过来。”扯着嗓子喊,她绝对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
以手指轻点那伤口四周的肌肉,纠结着恍若大理石般的坚硬,血还在往外渗。
“你放松些,别紧绷绷的。”用衣袖擦拭他流下来的血,叶鹿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太脏,所以放弃。
不过片刻,军中的大夫过来了,叶鹿朝着旁边挪了挪,一边有气无力道:“快,给他止血,这伤口太大,需要缝合。有没有麻药?不然缝合的时候会很疼。”
“夫人无需担心,这里有最好的麻药。”大夫放下药箱,先将麻药拿出来给叶鹿瞧。
点点头,叶鹿稍稍放心,“你得用麻药啊,不能忍着。”已经忍了一路了,叶鹿真是佩服他,五体投地。
扭头看了她一眼,申屠夷黑眸含笑,“你躺着吧,一会儿有饭菜送过来你吃些,之后好好休息。现在还觉得心跳失速么?”
微微噘嘴,叶鹿靠着床柱,一边看着他的脸,“嗯,心跳的快,山萃是我所见过的威力最大的,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厉害了。”抬手抚着胸口,叶鹿觉得自己这心脏要跳出来了。
“躺下。”微微皱眉,申屠夷命令道。
“你顾好自己吧,大夫要缝合了。”看向大夫,他正准备缝合。忍不住撇过眼,她实在不忍心看,肯定特别疼。
针穿过皮肤,申屠夷眸子微动,不过之后就一片平静,他好似没有感觉。
“疼么?”看着申屠夷的脸,叶鹿小心翼翼道。
“不疼。”果然,得到的就是这个答案,他似乎不会说疼这个字。
抓住他的手,感受他手掌间的温热,叶鹿忍不住长叹口气,她的男人果然很男人。
太过疲累,叶鹿靠在那儿没多久就睡过去了,梦里地动山摇,还是在周国山中的场景。
山萃在眼前被天雷炸开,那一瞬间她好似全身的血液都狂飙出来了,心脏也停跳,大脑一片轰鸣。
猛地睁开眼,她长长的吸口气,一直吸到胸肺好像要炸开的时候她才把这口气吐出去,是梦!
“醒了?”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鹿随即侧起身,拱进他的怀里。
申屠夷侧着身躺在她身边,肩膀露在外,肌肉纠结,蕴满力量。
后背处缠着纱布,露出些边角来,但丝毫不碍他的魁伟。
脸贴着他的胸膛,热乎乎的,叶鹿忍不住探出舌头碰了碰,“申屠城主,你还疼么?”
手臂结实,搭在叶鹿的身上轻轻的抚摸,“不疼。”
“哼,问了也白问,疼你也不会说疼。”是别想在他嘴里听到疼这个字了。
“感觉舒服些了么?”问着,申屠夷的手也滑到她的脖子上,试探她的脉搏。
“嗯,好多了。就是这汗毛还竖起来的,你瞧瞧。”说着,她把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给申屠夷看。汗毛无缘无故的竖起来,她就觉得一阵一阵的冷。
“许先生还在昏睡,看起来他情况要比你严重。”轻抚她的手臂,申屠夷不禁有些后怕,上次有过她眼睛失明的事情,他现在很担心叶鹿会再生出失明意外。
“我是九命人,他自然不能和我比。而且,他年纪大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过,即便如此也是值得的,衣筑这个老王八终于死了。”想起衣筑魂飞魄灭,叶鹿就不禁想笑,要一个人从天地间彻底消失,居然还是一件让人很开心的事情。
“要让一个人魂飞魄灭,居然这么容易。”魂飞魄灭,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从天地之间彻底消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容易么?咱们足足准备了两年才成功。”其中艰辛谁知道?
“时间如白驹过隙,我们已相识数年了。”说起时间,申屠夷倒是觉得过得太快了,现在想起初初见到叶鹿时的情景,好像还在昨天。
“是啊,想想刚认识你时,大概谁也没想到咱俩会成亲。”鼻尖贴着他的胸膛,叶鹿轻声的说着,那时她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贴在他怀里,并且可以肆无忌惮的触摸他的肌肉。
“嗯,没想到我会上了贼船。”申屠夷轻声,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喂,你能不能说的好听一些?你才是贼船呢。”不乐意,她干脆张口咬他。但肌肉太硬,她根本咬不动。
收紧手臂,申屠夷将她用力的扣在自己胸前,挤压的叶鹿一时间呼吸不上来。
她挣扎,申屠夷才放开她,下一刻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
发出欲断气的声音,叶鹿看着身上的人,“城主大人,你还伤着呢。”
“无碍。”黑眸如渊,那其中恍似有火苗在跳跃。
忍不住笑,她抬手捧住申屠夷的脸,“申屠城主,你听过一句话么?叫做,色字头上一把刀。以前我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你不是刀,是毒药。”逼近她,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热烫的呼吸,让人不禁身子发软。
“你更像毒药。”叶鹿不受控制的眯起眼睛,搂住他的颈项,他这毒药,她吃的心甘情愿。
边关的天气受到了影响,不过并没有落雨,只是风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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