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一寸寸,她依稀的碰到了身后之人的衣袖。只要能抓到他的手,叶鹿就能记得住他。想要找他,轻而易举。
然而,她即将要摸到那只手的时候,她后背却忽然一松,那人松手了。
微微眯起眸子,叶鹿也收回手,“谢谢英雄不杀之恩,谢谢呀!那不知,我现在可以走了么?”小声的询问,不过却没有得到回应。
咬了咬唇,叶鹿摸着眼前的柱子,稍稍的朝旁边挪了一下,“那英雄,我走了。”
又挪了一步,叶鹿无端觉得自己被一股煞气包围。猛地转身,一个魁伟的暗色身影站在她身后,斗笠黑纱遮面,不是申屠夷是谁。
“你在干什么?”低冷的声音从面纱后飘出来,申屠夷远远地就瞧见她一个人站在这儿,自说自话。
“你回来了?刚刚那人是你?”低头看向申屠夷的靴子,是暗色绣着金线的,不是刚刚她看到的那双。
“刚刚有人?”申屠夷声音更冷。
“嗯,他说他在偷听。”反手指了指小楼,这么光明正大的承认自己偷听,这种人也不多了。
“你呢?”尽管看不见他的脸,但也想象的到黑纱下他的表情。
“来找你呀!那边死人了,不是你做的吧?”仰脸儿看着他,叶鹿有些怀疑。
“当然不是。你看到那个人的脸了么?”否认,他没有杀人。
“没看到,我要是看到了,你觉得我还会活着么?本来我想摸他手来着,可是他躲开了,不然我肯定能知道他是谁。”略遗憾。
停顿片刻,申屠夷抓住叶鹿的手臂,“走。”
由申屠夷带领,俩人穿过偌大的府邸,没碰到一个人。在前厅,那些看热闹的宾朋都还在。
官府还没来人,申屠夷趁机带着叶鹿离开沈府,过于忙乱,并没有人阻拦他们。
“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今天得有见血的事儿发生。果然啊,不出我所料。不过不是你做的就行,堂堂城主,像个小偷似得已经够丢脸的。再偷偷摸摸的杀人,成什么样子。”顺着巷子往家走,叶鹿也放松了许多,开始侃侃而谈。
申屠夷并没有搭理她,黑纱之下,也看不清他的脸。
“那二公子应该是被沈夫人弄死的,沈家仅剩二公子和四公子两个本家人。他们俩应当一直想把自家生意大权从沈夫人手里抢回来,而且逮着机会一定会杀了她。所以,她先下手为强了。”叶鹿觉得很合理。掌管那么大的家业,杀个把人不算什么。
“你怎么确定是沈夫人下的手?东厢开宴的时候,不管西厢还是大厅都没人。”申屠夷开口,声线冷淡。
“是么?沈家那么多的下人和护院,都跑到东厢去了?”皱眉,这是刻意清空么?
“我自如行走,没碰到人。”最起码,申屠夷是没碰到。
“那也不是四公子做的,他和一个女人在说话,我都听到了。按照他的意思是,二公子是沈夫人杀的。”叶鹿眨眨眼,其实最怀疑的还是沈夫人。
“这些事情官府会查的,不关你事。”申屠夷对谁杀了二公子并没有兴趣。
撇嘴,“那城主大人你想找到的东西找到了么?我可听说,这沈家好像和大晋的商人有来往。这倒私盐,是不是也有大晋一份儿呀?”从穆青若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申屠夷,叶鹿觉得很麻烦。
商人重利,大晋那边若是一直渗透,难保不会有越来越多的商人都跟着倒私盐。
“嗯。”申屠夷回了一个单音,叶鹿立即扭头看向他。
“还真和大晋有关系?正常做生意没人管,可是和大晋一同倒私盐,这属于叛国了吧?”罪过大了。
没有再回答,申屠夷什么都不再说了。
叶鹿哼了哼,这大晋她没去过,若是有机会,她还真想去看看。
都说大晋的人无论男女都很彪悍,具体彪悍到什么程度,她想象不出来。
回到四合院,申屠夷就不见了影子。叶鹿喝着水,一边查看院子里的盆栽,发黄的情况愈发严重。只要有申屠夷在,这些绿色小生命就活不了多久,简直造孽。
摇摇头,叶鹿将这几盆盆栽一个一个的挪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尽管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可以试试。她是九命人,又是杂草命,生命力旺盛。
记得以前,叶洵活着的时候,总是会弄来一些奄奄一息的小动物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扔到她房间里。然后过了一夜,那些小动物就精神多了。
那时她只觉得叶洵这老头有点恶趣味,但是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她的九命人体质。
一夜过去,大清早,叶鹿就从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去瞧那几盆盆栽,果然,靠近根部的地方已经不黄了。
笑,叶鹿随便抚了抚乱糟糟的长发,“我果然天赋异禀。”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禁犯愁,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外面才有人要抓她。
正在愁绪间,外面猛地传来大门被撞的声音,叶鹿肩膀一抖,随即跑到房门口。
“开门!叶鹿,开门。”大门外,厉声传来,伴着哐哐哐的砸门声。
皱眉,叶鹿扭头看向小厅门口,不过片刻,有便衣护卫走出来,去开门了。
大门打开,官兵立即冲了进来,眨眼间将院子都占满了。
一个官兵抽出大刀来架在了便衣黑甲兵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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