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中有一个人以很低的腔调,不理解地说:“您才喊了刘经理?又说是刘经理部门的人,她当然变得认得刘经理。”
说话声虽小,偏被陈总听到。陈总今天的火气忒大,对声音来源之处大吼:“谁在讲话?我当了十年总经理,要你来叫我怎么判断?”那一处聚着好几人,人人被陈总吼得面无人色。
在这过程中,饮水机那里川流不息地有人在接水。不知是谁在细声嘀咕:“没水了?”
这声音也极小,可人人关心之下,清晰地钻入每个人耳朵,除了我和三个美女,个个全身大震。水为生命之源,没水可怎么办?
所有人呆立数秒钟,大部分人杯子的水喝完了,没水可接可不行。马上两个男人向饮水机扑去,其中一人赫然为矫健的凌司机。接着他们痛心地说:“没水了,只有一点点水,被谁喝光了?”
这几句话彻底使人们失去理性,大办公室里绝大部分人轰地一下,眼冒赤光,冲向饮水机处。
孔月亮惊叹道:“天了,这些人真的疯了,领导呢?领导不出面制止?”
我叹气说:“领导去得最快,陈总是第一个冲去的。他们不多想想,会议室还应有水,实在不行,洗手间内有自来水啊。不能以常情度之,从头到尾,他们的逻辑思维问题不少。今日个见鬼了。”
说到见鬼两字,我浑身打个寒颤。其余三个美女也都恐惧地看我一眼。我们都想到这一点,莫非我公司的领导和同事们变成了鬼?非如此,不足以解释这些人逻辑、语言、行为、目光等各方面表现的怪异之处;也只有这么认定,才较好地说明他们为什么不认识我、阿媚以及李可儿。
饮水机处狭小的区域聚集一大群人,导致人堆人,人踩人,难免拳头相向,利牙互咬,鬼哭狼嚎一大片。
每个人手里拿个杯子,杯子及杯中的残水因碰撞而摔破在地上。
“我的杯子!”“水,我的水呢?赔我水。”
外围也有个别人不掺和抢水,比如人事部刘经理,但她并不是头脑冷静,而是注意力放在它处。
刘经理镱片后闪烁呆滞的光,死盯着李可儿精致的坤包,嘟嚷着:“还说是我下属,为什,我没有?”
饮水机处人堆里挣扎出来两个人,嘴角流敞着血,不知是他们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摇摇晃晃地站立,可怖。
三个美女大叫。李可儿喊道:“他们肯定是鬼,我记起了,有一种鬼,脑干在腐蚀,容易口渴,他们就是这种鬼。”
我和美女们喊道:“鬼呀!”嚇得反身往大门跑。
刘经理人变态了,思维仍快,指向我们,听到她怪呼一声:“这伙人还有水。”只感到一群黑压压的人睁大猩红的眼,朝我们飞扑而来。
我们四个人中,本来李可儿反应最快,但刘经理离她最近,一瞬间蹦到李可儿面前,劈手拽着李可儿名贵的坤包。刘经理引来一群人,目的就是为了便于抢李可儿的包。
李可儿略一犹豫,才放了手。耽搁这么一下,李可儿落了后手,跟随阿媚跑到大门之外,为第二个跑走的人。
孔月亮虽然身高腿长,可被惊呆的时间比另两美女长一点,起步最后,而且一大批人飞速而来,更是恐慌地不知往哪跑。眼瞅众人冲向她,这会儿哪管她是否为大美女,是不是为大老板夫人,人人只有盲目搜寻水的原始本能,不冲击得她性命可忧才怪?
我本来紧随阿媚和李可儿逃出,关键时刻回头一瞥,忙伸手去拉孔月亮,才将她拉走,一块跑出大门。
大门为两大片玻璃门,见门内一大群人撞向玻璃门,其势甚凶。我们不敢多看一眼,立即右拐向电梯跑去。过道中空无一人,阿媚和李可儿不知跑哪去了。到了电梯那儿,一部电梯为停用检修,另一部电梯灯显示电梯停在十二楼。
我喘气判断说:“她俩不可能这么快,一定怕等电梯费时间,向楼梯间逃了。”
我带着孔月亮跑到楼梯口,推开防火门。防火门装有弹簧,在我们进入松手后,重重地自动关闭。
我俩没命阶地往下跑。为保险起见,到了三十二层,我们并没跑出去,而是继续往下疯跑。
跑了几个楼层,我略感奇怪。我是个浑身充满精力的人,乐于锻炼,喜于跑步。跑着下楼梯,简直不是逃命,而是享受一种像飞的感觉,不累很轻松,但是这一回跑动,我却觉得间断式劳累,打个比方说,跑一段轻快适意,再跑一程较为吃力。原因未明,我无心也没必要探究,可能是我恐惧的缘故。
楼梯间没有窗户,是个封闭的区间。光线来自于不知多少年前更新的灯泡,灯光昏暗,勉强可见道路。
楼梯间墙壁上没见到标注多少层的大字,不知到了几楼,但我俩应跑了很多层,离危险已远,不怎么怕了,心情放松。
孔月亮始终跟着我飞奔,不掉队。我以为她很疲劳,放缓步子让她休息,但她喘气平和,令我赞叹道:“你的身体条件不错,比一般女人强多了。”
孔月亮自嘲地说:“经常一个人在家,没事做,也就跑跑步锻炼身体。”
作为男人本性,我想与这个长腿美少妇多说些话,错过这村没这店。我没话找话说:“最开始你进电梯,我看你气喘吁吁,以为你就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孔月亮自惭地说:“我很少出门,这次和助理来这里游玩。我老公说刚好有个慈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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