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胜坤的第一家海外民航客货运飞机改装和维修的工程公司,2010年的时候开在了土耳其,第二家在马来西亚。
马来西亚的这家分公司是去年年中的时候才成立的,所以尤胜坤最近这一年多,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马来西亚。
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从马来西亚赶到瑞士来看望,因为在雪道上和任意相撞而导致重伤的尤孟想。
做飞机维修最大的好处是,每天都在离机场很近的地方工作。
赶着去哪里的话,在时间上多么接近的航班都能赶得上。
“你把我和你妈都折腾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才终于满意了是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到瑞士来滑雪?”尤爸爸从来都是一个严厉的父亲,一进尤孟想病房的门,人都还没有走到病床边上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尤胜坤见到儿子的第一眼,不是关心伤情,而是直接责问。
“想仔都伤成这样了,你说话就不能好听一点啊?人这还有同学在呢。”孟雅琼对尤胜坤和自己儿子“别具一格”的打招呼方式感到不满。
嗔怪完老公就转而就拉着醋谭的手往尤孟想的病床边上走,一边走一边说:“小醋同学,阿姨终于又见到你了,这次真的是还好有你在啊,不然我心跳都要被吓停了。”
孟雅琼很想和醋谭话话家常,和醋谭像以前一样,天南地北什么都聊,但现在明显不是聊天的时候。
醋谭在电话里再怎么让她放心,作为母亲的孟雅琼都还是要自己看过了才放心。
“想仔啊,不是说好了到瑞士不会滑雪的吗?是那个爱凑热闹的任意非要拉着你来的吧?下次再见到他,妈妈一定要说说他,他自己要找刺激就一个人慢慢找,这哪还有捎带上你的。”孟雅琼上上下下把尤孟想看了好几遍,仿佛是在确认是不是真的没有缺胳膊少腿。
“妈,我没事,你这么盯着我到处看,我也不会多长块肉出来。
是我带任意来瑞士滑雪,然后也是我连累他受伤的。
他妈妈不说我就不错了,你还要去说人家,这不是本末倒置吗?”尤孟想和自己妈妈说话的时候,情绪还是比较平和的。
“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什么时候喜欢过滑雪?我前两年说要带你去滑雪,你还说自己的手受过伤,根本不适合滑雪。”孟雅琼一点都不相信尤孟想的说法。
上高中的时候,任意没少拉着尤孟想去蹦极、玩滑翔伞什么的。
任意在孟雅琼这里,一直都有些不良记录。
所以,孟雅琼问都不问,就觉得尤孟想这次受伤,一定和任意有关。
认真算起来,尤孟想这次受伤,确实有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救任意。
可要说是任意拉着尤孟想来的瑞士的话,那肯定是和事实有很大差距的。
任意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会说自己比窦娥还冤,然后张口就是: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zhi,第二声)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关汉卿,《窦娥冤》)
“孟阿姨好,尤叔叔好。”醋谭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尤孟想的爸爸妈妈打招呼。
尤孟想的爸爸妈妈都已经进病房有一小会儿了,再不正式打个招呼,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但醋谭也不可能让尤孟想的家人先和自己打招呼,再去看受伤的儿子。
孟雅琼一进来病房,虽是拉着醋谭的手说了一句话,可整颗心肯定是要第一时间扑到儿子的伤情上的。
尤孟想的妈妈关顾着检查儿子身上的零部件是否完整,都忘了正式介绍醋谭和尤孟想的爸爸认识了。
原本,醋谭应该在自己的成人礼那天,就见到尤孟想的爸爸,阴错阳差,一直等到了将近六年之后。
也还好是现在才见到,要是换做是初中时候的醋谭,醋谭很又可能会被尤孟想的爸爸身上那种特别严厉的老师的架势,给吓的再也不敢往他家里跑了。
“差点忘了介绍了,饭总,这位是我们想仔以前初中的同学,现在在瑞士学医的,叫醋谭。小醋同学初中那会儿就和我特别投缘,还是我们邻居,就是我们之前要去参加成人礼,后来因为想仔的手出事没有去成的那一家。”孟雅琼终于“如梦初醒”,开始介绍醋谭和尤孟想的爸爸认识。
饭总是尤胜坤还在航空系当教授的人时候,他的学生给他取的“爱称”。
尤胜坤总是不苟言笑,但他对学生很好,每次到了饭点,都必定会给学生管饭。
九十年代那会儿,经常请学生下馆子的老师很少,时间一久,学生们都对尤胜坤由怕转爱,开始管他叫“饭总”,孟雅琼听说之后,就再也没有换过其他称呼。
“云顶庄园的邻居?怎么没有印象?”按理说,云顶庄园的家家户户,尤胜坤都是见过的,对醋谭极其家人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醋家是六号和八号,就是在庄园里面,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两户。”孟雅琼看醋谭略显局促的表情,就自己先帮着解释。
“小醋你好,六号和八号都是你家?现在还住在那里吗?”尤胜坤有些意外。
正常谁听说这样的情况,肯定也会是意外的,屯房子屯到云顶庄园的,应该是史无前例的。
也不是说,云顶庄园是厦门最贵的“小区”,就不能买两栋。
但如果觉得云顶庄园这样的豪宅还是不够住,或者有哪个方面没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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