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的话,把被挤到一边,刚从惊恐中醒过点神的二癞子,吓的一阵抖,浑身直哆嗦,鬼踩着尾巴似的跑了。
此后,古阳镇再也没人见过二癞子,连韩老三那些与二癞子同村的人,也没见过。
慕清秋暗暗叹口气,无知真是害死人啊!~~她就那么一说,县太爷怎么可能因为这点破事就被降官级?要真像她夸张的那样,全天下的官岂不是都成了儿戏?朝廷岂不成了笑话?
可是不管她说的事可不可信,时代的闭塞让有些人信了,比如二癞子,有他信就够了。
至于怀里的欠条,慕清秋转身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指望二癞子付饭钱?还不够劳神费劲的。
因为降价,备的东西早早的卖完了。
慕清秋见大家心情都多少受了影响,干脆拍板,早早收摊,回去早歇着。
于是,晚上上街吃面片汤的没吃着,连想喝碗醪糟吃口热米皮的都没吃着。
有些犯了馋劲儿的吃货,寻着摆摊的踪迹找到河道边,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热闹的声音,有说有笑,跟过年似的。
刚泛起的对河道的惧怕,被淹没在声音里,忍不住扣门。
第二天开始,大街小巷里开始疯传,河神爷气儿消了,现如今住在河道边上的人家活的好好的,而且生意做的热火朝天。
又过了两天,河道边上的人家一直安然无恙,甚至还有人坐在河边垂钓,惹的古阳镇的人对河神气儿消了的说法更加相信。
一时间,古阳镇上的人都去河道边、上香献贡,沉寂了十年的河道,渐渐的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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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摊的闹剧之后,转过天下起了雪,这场雪断断续续的一直下到年关。
因为冷,慕清秋也没出门。整天窝在家里陪一对宝贝弟弟。
郝平生姐弟连日来早出晚归,尤其是郝平生,听说在香酥苑做起糕点来,都快赶上大师傅了。
大年二十五。郝平生姐弟早早去了香酥苑。
饭后闲暇,慕清秋将给慕清暘做的木雕字拿出来丢在炕上,坐在热呼呼的被窝里教慕清暘和琴悦认字。
说是识字,其实多半都是慕清暘和琴悦自由发挥。
慕清暘学了两个多月字,已经能将木雕字摆成不同的句子。念给慕清秋听了。
琴悦纯属凑热闹,拿着木雕字盖房子,垒的高高的。
慕小黑可劲儿扑腾,回回都能把琴悦辛苦搭建的堡垒碰塌,惹的慕清暘咯咯笑,琴悦也不恼,跟着笑,完了继续垒,乐此不疲。
单调而重复的游戏,溢了一室欢笑。
慕清秋手里拿着本传记。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偶尔在慕清暘问及不认识的字时,应上一声。
苏孝文过来时,刚到大门外,就听到里面的笑声。
慕清秋家,苏孝文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自打慕清秋给苏孝文等人指了一条活路,并付诸行动,苏孝文每天都要将头一天的账目收益等等带过来汇报。
对此,慕清秋相当无奈。
可说了没用。苏孝文是个很正直且非常认真的人。
苏孝文说,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慕清秋将摊铺账目交给他,他就得负起责任。不能有丝毫懈怠。
进了院子,再进屋里。
只来过几次而已,可每次过来,看到挨在一起的新旧房子,苏孝文就忍不住感慨。
慕清秋姐弟两的事不是秘密,尤其是慕清秋的日子渐渐好过。又有了神仙下凡的说法后,舆论一边倒,别说竹山村,就是在古阳镇也能打听到,慕清秋姐弟当初是如何被慕家驱赶,慕家人又是如何的心狠绝情。
在那种情况下,慕清秋以六岁稚龄,竟然自己做生意赚钱,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不但盖了房子,还在古阳镇买了宅子。最最关键的是,每接触慕清秋一次,苏孝文就有种上了一堂人生大课的顿悟感。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好像整个人一下子豁亮通透了一般。
热米皮、醪糟、面片汤,以及河道宅院里那口井上搭的那个叫什么辘轳的东西,每一样都让苏孝文大开眼界。
慕清秋家里的一应用具更是神奇,做饭不用鼓风推箱,搭的那个灶叫什么吸风灶。取暖不用炭盆,用的那个炉子竟然能把火炭包起来,既保暖又没有烟熏味。还有还有,张大成用来烤红薯的烤桶,以及搭在厨房里的土烤箱。
苏孝文进屋后看到慕清暘和琴悦当做玩具的木雕字,眼睛又是一阵发亮。
怎么就这么神奇,怎么能这么神奇呢!
慕清秋简直就是个神话,让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打从心底佩服,心服口服。
照旧将昨日的账目一一报过,醪糟摊子用了多少料出了多少碗赚了多少钱,刨除成本净赚多少;面片汤如何如何等等。
用了一盏茶的工夫,流水账报完。
慕清秋听过后微微皱眉,问了句:“生意好像有点下滑。”年集期间,古阳镇赶集的人很多,应该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才对,怎么听报账似乎收益少了。
苏孝文闻言一愣,颇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才说:“再过几日就是大年三十,赶集办年货的基本上都已经办齐了,这两日还上街的,多半都是距家近的,近处的赶完集回家自己做饭吃,也平常。”
慕清秋点头,觉得很有道理,虽然面片汤等小吃不过几文钱就能买上一碗,但对于庄户人家,几文钱也未必舍得花。
对此,慕清秋是深有体会的,毕竟她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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