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走?
齐天猛然睁开眼,很是慌张地看了看四周,立时想到竟是做梦。
不明所以的春妮急忙问:“怎么了?”
齐天转头看向春妮,双目无神,很是不清醒,沉声说:“做了噩梦,梦见、梦见……”
齐天梦到了春花离他远去,怎么叫都不肯回头,情急之下齐天才被惊醒,却不能当着春妮的面说梦中的情况。
春妮虽然不知道齐天梦到了什么,但是从说出的那句梦话,多少能猜出一些,继而说:“该来的挡不住,该走的拦不住。”
齐天看着春妮的脸,很是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春妮接着说:“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回屋睡觉吧!”
齐天没有说话,似乎从春妮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
此时的齐天可以确定,春妮已经知道了春花的存在,只是没有说破。
齐天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头,继而起身在春妮的陪同下,回了春花住的屋子。
春妮只是走到门口,并没有进去,齐天也没有在意。
春妮刚走,张胜便来了。
“她走了,没说去哪儿,让你忘了她。”
张胜轻声说。
什么?
她走了?
齐天不敢相信,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说:“江湖事,江湖了。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齐天说完,张胜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齐天,他知道,齐天是装的,继而转身离开。
齐天关上门,走到炕边躺下,衣服也不脱,直接盖上被子。
很快,被子里便传出“呜呜”声,持续很长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齐天便睡着,直到夜幕降临才醒来。
齐天掀开被子,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顶棚,喃喃道:“我说过,你睁开眼就能看见我,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
齐天知道春花的离开,定是与老猎户戚百石和春妮有着必要的联系,只是面对这样的事,却不能怪他们,确实是齐天自己的问题。
毕竟已经有未过门的媳妇儿,却背着媳妇儿和不明不白的女人在一起,更是于情不允,于理不合。
江湖事,江湖了。
齐天不再多想,当即起身,走出屋子,却看见门口放着三碟小菜和两个馒头。
“小妮子,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话毕,齐天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天空的残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身材极其惹火,撒起娇来极其嗲声嗲气的女人——春花,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继而不自觉地落泪。
……
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7月中旬(丙申猴年)。
送走了六月,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距离齐天和春妮成亲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日子一天一天的继续,生活还在进行,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而变得颓废。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保险队的管理层开过两次大会,只要针对下属成员的基本作战能力进行研讨,最终一致通过齐天所提出的几大要点,分别是:
1.强化成员的身体素质。
2.加大成员对骑术的精进。
3.加强成员的拳术和刀术,利于近身作战。
4.成立两个以十人为单位的特种小队,分别为“狼牙”和“尖刀”,狼牙主攻近战格斗术,尖刀为近战刀术,为精锐中的精锐。
5.两个小队由齐天、蝮蛇亲自教授,齐天任大队长,蝮蛇任副队长。
在此之外,各种职位依旧沿用土匪制“四梁八柱”以及“马号”,薛兆管理各种职位,并且兼任“翻剁”一职。
原本齐天打算让张胜成立一个“箭术”小队,张胜果断拒绝,声称“箭道”只能有一个传人,齐天无奈,命张胜兼任“炮头”一职。
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无职。
负责“马号”的人叫孙占奎,会医马。由于近七十匹马,比保险队成员都多,于是不受薛兆管制,破格进入管理层。
这一天是7月13日,距离齐天和春妮成亲的日子只剩三天,成亲的日子恰巧是七月初七,俗称的“乞巧节”,又称“七夕”。
早起后的齐天,与蝮蛇、侯米尔、张胜以及“狼牙”、“尖刀”小队一同五十斤负重,跑二十里山路,只为增强体能,同时也是每天的必修课。
由于前夜蝮蛇打赌输了,于是自掏腰包请全队上下近六十人吃关东煮。
自从天气暖和,就没有吃过,再说也没有人夏天吃那么烫的东西。侯米尔偏偏就杠上了,于是鼓动所有人陪他一起疯,结果吃多了。
侯米尔被队伍抛在后面十几米远,看着前面爆发力极强的齐天和蝮蛇,高声喊:“你说你俩,一个准爹,一个马上就要成亲了,有必要和我这个光棍拼吗?”
话毕,喘着粗气继续说:“老张你也是,跟他俩凑啥热闹?”
张胜回头轻笑,对侯米尔竖起中指。
“卧.槽,你可别笑,整个就是一张扑克脸!”
侯米尔轻笑,满是“赞美”地说。
张胜不明白扑克脸是什么意思,于是问向身边的齐天,齐天轻笑着说:“扑克脸就是笑起来很难看,还不如不笑。”
张胜会意,立马回头,对侯米尔竖两个中指。
侯米尔见状面色一僵,继而满是威胁地说:“你小子别嘚瑟啊!?小心削你!”
张胜只是笑笑,他才不会那么没品的和那个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一般见识。
话毕,侯米尔接着又说:“嗨,大圣哥!你这马上就要成亲了,得保存体力啊!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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