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蝮蛇的那柄斩马刀就扔在地上,刀脊入地,刀刃向上,蝮蛇倒下去,脖子恰好落向刀刃。
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胆小的崽子甚至已经惊叫出声,当蝮蛇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闪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天出手如电,瞬间抓住蝮蛇的后颈衣领——脖子距离刀刃,不足一公分。
再慢一点,瞬间割喉。
蝮蛇察觉出是齐天救了自己,立时喘着粗气,并说:“谢谢!”
同时,慢慢起身。
齐天看着正在起身的蝮蛇,继而放开了手,身子向后退……
“小心。”
张胜低吼,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齐天胸前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里面的棉袄转眼已呈暗红色。
紧握斩马刀的蝮蛇站在齐天对面,喘着粗气,沉声说:“多谢救了我,不过,胜利只属于我。”
蝮蛇说完,发现齐天的身子正在发抖,立即觉得下手重,想着上前查看,却被身后崽子们的欢呼声打断。
老猎户和侯米尔几人,瞬间跑上前查看齐天的伤势。
多年经验的老猎户当即发现,只是伤了皮肉,并无大碍。
面色略显苍白的齐天,嘴角轻笑着看向蝮蛇,故作镇定地说:“你们不讲道义,我讲。你们视人命如草芥,我视他人生命如己命。”
齐天说完,在老猎户和屯长的搀扶下,慢慢走回侯家集。
手提朴刀的侯米尔,恶狠狠地看着蝮蛇,教训的口吻说:“他是你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回报的?呸……五行缺德的东西。”
侯米尔说完,转身就走。
没走出几步,回头又说:“说错了,你是五行缺五行。”
自齐天说完那段话,蝮蛇就懵了,身后崽子们的欢呼声,以及侯米尔的教训,一丝都没有听进去。
这一场比斗,就这样结束,最后胜出的是齐天,是用仁义换来的惨重代价。
……
当天傍晚,老郎中敷过上好的金疮药之后,齐天不听众人的劝阻,便出门看热闹。
自从齐天回城,所有躲在家中的乡亲父老听说齐天胜了,全部出来载歌载舞,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场面气氛尤胜正月十五的花灯会。
然而,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曾在赌坊下注买蝮蛇赢的赌徒,全部输个精光,只有一个人买了齐天赢,那个人就是集长侯天正。
在众多赌徒中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人,个子小,长得面黄肌瘦。
别看他长的不受待见,黑.白两道可是有人的,出于会医马,曾治过在辽西当大匪的叫汤二唬的坐骑,老汤觉得这小个子人不错,三番两次邀请入伙,甚至说什么大秤分金、小秤分银之类的话,结果这小个子硬是给拒绝了。
几年后成了亲,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赵姓姑娘。按理说,成了亲就该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这小个子偏不,于是拿着前几年医马赚的钱,想着发笔小财,于是远走他乡,来到了侯家集,恰好听说有人比斗,怎奈手痒,一百多两银子,石沉大海。
就在这小个子独自懊恼之际,出现了一位衣着白色西装,戴着圆镜框眼镜的男人,男人也不说话,直接在口袋里取出一盒烟,只见土灰色的烟盒上面写着“漂河”——最正宗、最老牌的关东烟。
取出一支递给小个子。
即便这小个子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拿来干什么用的,随即满脸疑惑地看向一身西装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取出一支烟,在另一个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盒子两面分别写有一个“福”字,紧接着在小盒里取出一根小细棍儿,只见将一端的暗红色在小盒外侧轻轻一擦,瞬间燃起一股火苗,紧接着双手捧着火苗,对准烟很优雅(装逼)的吸了两口,嘴巴里并吐出两口烟雾。
“这个叫香烟,这个叫洋火。”白色西装的男人,分别指着漂河烟和洋火对小个子说着。
继而又取出一支,给小个子点燃。
小个子吸了两口,顿时觉得和老旱烟差不多,当即说:“这玩意儿有味儿,够劲儿,挺好!”
话毕,又吸了两口。
西装男人见小个子一个劲儿的称赞,继而笑着说:“要是觉得好,我可以批发给你一些,还有洋火,拿回家里卖,保证好卖,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年最少能赚一万两银子,你要是叫上家里人一块卖,我给你打个八折,先收你二百两银子做押金,你看没问题吧!?”
小个子一听能挣一万两银子,立时眼冒金星,心想:“妈了个巴子的,一辈子也攒不了一万两银子啊!”
这个年代的人比较实在,没有坏心眼,也没有花花肠子,更加联想不到被骗。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这人正是齐天。
【(1):苗刀刃材,明代取苗山之铁,苗山即今浙江会稽山。目前市面上卖的苗刀,刃材多为中碳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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