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那姐姐迅速回神,撑着虚弱的身子,一个劲地道谢,对于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地却聪明的只字未提。
苏青不由得暗暗点头,倒是个心思聪慧的女子。
楞楞地瞅着这些人老半,突然爬下床,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要这样,不要为难恩人。”那女子眼睛湿润,就要下床去拉弟弟,却牵涉到了伤口,猛地咳嗽起来,半边身子快要滑落在地。
离得最近的孔昭下意识将人抱住,反应过来抱的是个女的时,脸上有丝微红,手一松,人啪的就给摔到了床上,本就虚弱,没剩下几口气的身体,差点没摔背过气。
孔铭扬和苏青均愣住了。
听到动静,家伙也不磕头了,眼泪一抹,扑到那女子身上,激动呼唤起来。
孔昭暗暗搓手,心虚了,脚步不自禁地后退。
女人的身体,好轻,也好软,可就是太柔弱,太不经摔了,他这也没怎么着呢。
眼看这二货就要退到自己身上,二爷一脚踹过去,出神的孔昭弟,差点没拱到人家床上去。
立定后,眼神控诉孔铭扬,“干嘛踹我?”又怎么惹着他了。
“踹你还是轻得了,将人摔出问题来,你就去赔人家孩子一个姐姐吧。”二爷瞪了他一眼。
他又不是故意的,手滑了么,不过,若不心虚那是不可能的,揉了几下屁股,对苏青,“大嫂,你快给她看看吧,看这孩子哭的怪可怜的。”
孔昭不,苏青也是有心搭救这女子,尽管本意不太单纯。
苏青走到床头,孔昭一把将那瘦弱的几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的孩子拉开,“你这孩子,哭个什么劲,人又死不了,别挡着,只要是还有一口气,我大嫂一针扎下去,你姐姐就是跑到了阴曹地府也能将人拉回来。”
那孩子一听,顿时不哭了,看看苏青,看看孔昭,“真的?”
拍了下家伙的肩膀,“这还能有假,爷从来不谎。”
只是,显然孔昭弟的力度拿捏不到位,一拍之下,那孩子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孔昭朝孩子干笑了两声,又看看自己的手,满是疑惑,没用劲啊,怎么就倒了呢,人类的体质也太弱了些吧,碰都碰不得。
人家孩子正处于激动中,也没心思计较,一咕噜爬起来,屁股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拿大而黑的眼睛,瞅着苏青给他姐姐诊病。
那人的没错,果然,一针下去,姐姐就悠悠醒转了,看着苏青又是激动,又是崇拜。
一轮针灸过后,人好了许多,苏青又喂她些灵泉水,面色逐渐有了血色。
“多谢夫人一再搭救。”那女子感激不已。
当然,最后毫无疑问要谈到报答问题,苏青并没有客套,直接直奔主题,弯弯绕绕反而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听到他们要过项城,那女子楞了下,沉思了会儿,看看他们这一行人,便开口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逃亡的来由。
这姐弟两的确是项家的人,而且来头不,现任当家的孙女跟孙子。
姐姐叫项风仪,弟弟叫项。
大家子弟本该过着衣食无忧的安逸生活,怎么会落到如此朝不保夕,三餐不继,生命垂危的境地呢?
豪门宅院,权利集中,财力雄厚,为着各种利益,争端从来不会停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而项家这次,压倒东风的却是一个外姓之人,张凛,项家的管家。
张家虽然不姓项,却世代都是项家的管家,对项家忠心耿耿,可不曾想到了张凛这一代,忠心变了质,化为了野心,欲将项家,项城据为己有,利用龌龊手段,囚禁了项家当家项老爷子,并且将项家人诛杀殆尽。
项风仪项姐弟两之所以还活着,是因自照顾他们的奶娘听到了风声,提前带着他们逃了出来,不幸的是带他们逃出来的奶娘在追杀中遇难,而项风仪也被打成重伤。
外面到处是张凛派出的追兵,姐弟两逃到这里,便隐藏起来,由于逃的匆忙,没有任何准备,几乎身无分文。
项风仪又重伤在身,走投无路之际,就去跟人做工,维持生计。
从锦衣美食,百般宠爱,连自己衣服都不会洗,却要干那些伺候人的杂役,着实够难为这孩子了。
人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落难,或许不堪折磨,像花一样枯萎至死,而有的人同样经历百般折磨,没有萎靡,反而如寒冬腊梅,成熟开放。
自逃亡以来,便迅速成长起来,担负起了生计,姐姐欣慰的同时,心底又该有多少辛酸涌出。
只是,没想到那些穷追不舍的人还是找到了他们,在海棠阁,若不是白宸看出些什么,他们也不会尾随而来,他们不来,这对姐弟的结局可想而知。
项风仪诉述完,神情悲戚愤怒,想了又想,做出了决定,“项城到处密布机关,外人很难通过,你救了我们姐弟两的命,无以回报,我愿意跟你们返回,助你们一臂之力。”
跟聪明人话,就是省事,苏青点头,“若是可能的话,我们也会帮你除掉你们家的仇人。”
句不好听点,这很像是笔交易,可谁能这何尝不是帮人就是帮己呢,白了,世上的事不都如此么。
项风仪很是激动,拉着就要行大礼,拜谢,虽然轻飘飘的一句话,可她却已经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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